第四四三章 你算什么东西(第四更)

“我会算命,你想算吗?”

荆哲把手移开,看着于海兴,一脸和煦。

“算命?”

于海兴有些狐疑,他听说荆哲诗词厉害,至于算命——那不都是些江湖术士才会的?

难不成他故意想在自己面前装高深?

于海兴心中冷笑连连:你不是想装?那我就让你算算,无论你算什么,我都说你算的不对,看你怎么办!

于是笑道:“好啊!不过你要是算不准的话,那就别怪我笑话你!”

“放心,不准的话不要钱!”

“……”

于海兴愣了:这特么怎么还要钱?

不过他觉得也无所谓,反正他算什么,自己都说他算不准,他怎么收钱?

“好,你尽管算吧!”

于海兴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不差钱。

“嗯,那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

于海兴本来没觉得什么,可是等他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些毛病…

你算什么东西?

这不是骂人嘛!

可于海兴明明被骂了,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如果那样就成了明着被骂了!

于是他就装作傻傻听不懂的样子,说道:“那你就给我算算以后的前程会如何吧!”

荆哲听完摇了摇头,心里还在叹服,这厮不知是真傻听不出来,还是被骂了故意忍着。

说道:“算未来前程的话,似乎不太好吧?”

“呵呵,算不出来了吧?”

于海兴冷笑一声:“你连算都不敢算,还说什么会算命?”

荆哲也不生气,有些不以为意道:“算你未来前程,我说你荣华富贵,你信还是不信?我说你过不了几天就会暴毙,你信还是不信?”

“……”

于海兴觉得自己该生气,什么叫“过不了几天就会暴毙”,这么当面诅咒人真的好吗?

见他不说话,荆哲继续道:“所以,这个算命不如算些近一些的事情,最好是马上就能见效,让所有人都知道准不准的才好!”

“那你说算什么?”

“就算——”

荆哲瞥他一眼,嘴角上扬:“我赌你一刻钟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

于海兴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呵,这怎么可能?我就在这里坐一刻钟,怎么会有——”

“啪!”

话还没说完,荆哲一巴掌就招呼过来,结结实实打在于海兴脸上。

于海兴有点难以置信的捂着脸,本来还没消肿的脸上被荆哲那么全力一击,可想而知又得需要多久才能消肿。

我特么马上就要去津西见各路英雄豪杰、侠女师妹了,你又把我打成了猪头?

出离愤怒的于海兴把手收回来去指荆哲,入眼处突然闪过一丝猩红的血光…

他赶紧又抹了嘴巴一下,果然,手上全是血渍,可见荆哲下手有多狠,直接把他打到吐血!

“姓荆的你——”

本要放句狠话,但是对上荆哲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抬在半空似乎要随时再给她来一击的胳膊后,于海兴还是忍了下来:“你不讲武德啊,说好的算命,算不出来就恼羞成怒打人?”

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突然愣住了。

血光之灾…

然后再看荆哲,满脸怒意。

这种算命方法…他也会啊!

他还能算到荆哲等会就得吃饭、晚上肯定睡觉呢,可这特么叫算命?

他这就是故意找借口打人啊!

荆哲笑笑:“是不是觉得我算的很准?”

“准什么准,你就是故意打我!”

荆哲也不避讳,点了点头道:“嗯,我就是故意打你的。”

“你——”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以后我跟你姐的事情,你这种小屁孩少掺和,不然我一天给你算一次命,信不信我把你给算没了?”

“……”

于海兴张着嘴,敢怒不敢言,有点可怜。

“好酒,果然是好酒啊!”

这个时候,于胜爽朗的笑声从走廊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他便提着一个酒坛走进来,看那架势,似乎已经喝了一些。

荆哲心想不会吧?

两坛烈酒,不会已经喝了一坛吧?

这酒量也太大了!

见荆哲看过来,于胜的脸有点红。

“贤侄,那个…于将军不喝酒,就咱们两个,两坛烈酒喝不了,我就先放起来一坛,等以后你来了咱们再喝就是了!”

说到底,还是于泽成之前提到的问题,于胜的月俸还不足以让他每天都能消费烈酒,所以他要留起一坛来,毕竟好酒的人总有存酒的习惯。

荆哲笑笑:“伯父这么说不是打小侄的脸?张家酒坊就有小侄的股份,以后小侄过来的时候就给伯父带上两坛,不用省的!”

“哦,对了,伯父实在想喝,直接去——闻香居拿就是了,记我的账!”

荆哲本来想说去张家酒坊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虽然他拥有酒坊最大头的股份,但总归还是张家的产业,影响不好。

“这样…不太好吧?”

于胜搓着手,虽然一脸的不好意思,但明显有些意动。

“这有什么不好?”

荆哲笑道:“咱们是什么关系?让伯父喝点烈酒算什么大事?再说了,倘若伯父真觉得喝烈酒过意不去的话,那我以后常来找想容,每次都在家里吃饭就是了!还有,想容帮我写故事,我都没付想容酬劳呢,喝点酒不算什么!”

“我…不要酬劳的!”

于想容昂着头,看着荆哲说道。

她当初之所以答应荆哲帮他写这个故事,一是自己特别喜欢,再就是找她帮忙的人是荆哲,随便换成其他人,她也不会答应。

所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酬劳——难不成他把自己当成为了挣他的钱才帮他写故事的人了?

想到这种可能,于想容变得忧心忡忡,忽闪着的大眼中也瞬间蒙了一层水雾。

荆哲见状,“哈哈”一笑道:“我对想容的性子可太了解了,想容帮我不在乎什么酬劳,可是让想容那么辛苦帮我,我心里又十分过意不去,所以送伯父些烈酒喝,也算是晚辈孝敬你的,伯父不要再推辞了!”

听到荆哲说“十分了解”自己,于想容心里突然好受许多,看向荆哲的眼神又变得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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