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错,还不让他们出去?”
“我等能够登入朝堂,那是奋斗了多少年才得来的荣誉,你随便就拉两个人进宫,眼里还有我们吗?”
“惩罚以后再说,现在快让他们出去!”
“”
白清源乘胜追击,气势如虹。
“白太傅所言极是,你们两个快走吧!”
“”
两个人站起来,低着头退了出去。
这时候,荆哲对安帝拱了拱手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
“臣打算取消报社的时事部,同时也取消报纸的时事板块!”
“”
听闻此言,众大臣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平日里虽然喜欢聊什么娱乐板块、生活板块的奇闻轶事,但他们不傻,知道这报纸存在下去最根本还是靠着时事板块因为它的最根本任务就是安帝的传话筒。
倘若不是有时事板块,安帝当初能不能答应办报社都说不定呢!
荆哲说取消就取消,实在太儿戏了!安帝怕是第一个就不同意!
果不其然,安帝听完皱起眉头,冷声道:“给朕一个合理解释!若是说不好,即使你报纸做的再好,朕也绝不会轻饶你!”
口气并不像开玩笑,看来安帝是真生气了。
白清源在旁边冷笑:让你狂妄,终有你吃亏的这一天!
“陛下,时事板块之所以取名时事,写的自然是朝堂上正在发生的大事,所以臣才会带了两个时事部的社员过来,想让他们做笔录。陛下应该知道,这些社员平日里别说上朝,连想都不敢想,臣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他们来的!”
说着,瞥了白清源一眼:“但是白太傅对此很不满意,当着所有大人的面数落他们,这以后谁还敢进宫?所以干脆取消时事板块得了!”
“”
这话一出,白清源如同坐蜡。
因为他发现安帝看他的眼神变了!
“时事板块,不能取消!”
安帝先定下基调,“若是时事板块都取消的话,那这报纸也不用办了!”
“陛下三思!”
所有大臣马上躬身,异口同声道。
故事刚开头就太监,这谁扛得住?
安帝往下压手:“人心所向,报纸不能停,那时事板块自然要继续!朕准了,报社时事部每天都要派人进宫上朝,下朝之后写出草稿,交由祝舍人审阅一遍再返还报社修改之后形成最终定稿!”
说着,安帝往下扫了一遍:“祝舍人呢?”
“陛下我二姐生病了今日没有过来。”
安帝点点头,不做多想祝同却是有些古怪的看了荆哲一眼,心想昨天出去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病了呢?
“既然如此那快去把两人请回来吧!”
安帝说完,荆哲没动,而是看着白清源:“白太傅呀,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还得劳烦你老跑一趟,不然他们可不敢回来!”
“”
见白清源不动,荆哲叹了口气,小声嘀咕。
“哎,要不还是别办了”
“”
“白太傅你就出去一趟吧!”
“是啊,报纸可不能不办发扬一下风格!”
“姓白的,你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把人骂走了,让你去请怎么了?就你还姓白?姓黑得了!”
于胜脾气火爆尤其是第二期报纸可有他的专访这个时候哪能心平气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白清源本就头大,再加上于胜这一嗓子,裤子一提就准备回怼。
“白太傅,去吧!”
这时,安帝一句话让他彻底偃旗息鼓。
无奈,白清源拖着年迈的身子,跑了出去
呵呵,跟我斗?
荆哲冷笑一声,并且瞟了苏新平一眼。
苏新平平日没上过朝,哪里知道朝堂之上会这么剑拔弩张、风起云涌的?
又被荆哲瞥了一眼,不禁打了个冷颤,觉得有些可怕
过了好久,白清源还没回来。
安帝等的有些着急,遂催促隋守仁道:“隋将军去看看吧!”
隋守仁领命,不多会就带着那两个社员和白清源回来了,白清源脸色跟他的姓一样,白的吓人,跟快要死了一样。
经隋守仁一说,众人才知道,原来两位社员溜的很快,白清源追到报社才把他们追上,又担心安帝等太久,所以不敢停歇,一路奔回来
回到朝堂上的白清源跟狗一样喘气,再没了找荆哲茬的心思。
“好了,那早朝开始!”
因为有时事部社员在场,安帝引导众臣说着许多安国最基本的政策,方便社员记录。
待说完这些,便是谏言之时。
“陛下!”
这时,苏新平第一个站了出来。
不仅安帝看了惊讶,其他大臣的表情也大抵如此,虽说苏新平身份特殊,是被准许进宫的,可他自从以“陪太子读书”的名义被安帝招到京州来,就没上过几次朝。
或许是没有兴趣,又或者是,避嫌?
所以他今天突然出现,惹得大家猜想。
“原来是新平来了!有何事呀!”
本来今天是想把荆哲叫来,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苏新平的出现倒在意料之外。
“陛下,皇侄来京州也有段时日了,未曾回过津西,因为最近时长与家中通信,思家之情万分迫切,所以恳请陛下能够同意,皇侄打算回津西探亲一趟!”
苏新平说完,安帝默然。
当初把苏新平招来京州,是打着“陪太子读书”的名义,实际上是忌惮晋王的崛起,不得不为之,而晋王从此老实许多。
后来,苏新平也陪太子读完了书,但安帝从未发话让他回去,苏新平也从未主动提过,所以就一直待在京州。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陪太子读书”是个幌子,把苏新平留下要挟晋王才是真。
但没人说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最近,晋王的动作又大了起来。
这个时候若是让苏新平回去了,万一晋王有其他心思,那该如何是好?
可是,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想让苏新平回去,但自己却偏偏要在不能表现出来的情况下拒绝他,这就不容易了。
所以安帝十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