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男人走出了卧室房间,江霆风已然确定自己刚才是误会了这个人。
再出去后,还没说一声道歉,那男人率先笑着摇摇头,告诉江霆风这只是正常的药物反应,不出意外晚上萌萌会醒来,倒时候她一定会口渴的四处找水喝,让江霆风说看顾着点儿。
最后表示时间太晚,自己也要回去了,朝着江霆风郑重道别。
“关于你的身份,如果你愿意等,我会让你用回你原本的名字。”
看着男人要走,江霆风幽幽开口,说出了一句很有重量的承诺的话。
“是吗?可是如果您要让我用回原来的名字——萌萌可就少了一个保姆,我也少了能够成为萌萌的机会,总之我会少一大笔钱,我可以选择拒绝吗?”男人很是凉薄的开口,一脸并不在乎的表情。
只是终究还是因为江霆风的这个提议而停下了脚步,很是认真又郑重的提醒江霆风一定要将萌萌用药的情况,告诉一声他当年见过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林七夜。
“毕竟那人可以在医护人员过来给萌萌贴缓解酸痛的发热敷料时,准确的说出来萌萌对什么药物过敏,皮肤对什么成分的物品过敏,最终从医药箱中找到了萌萌唯一用了没副作用的药贴——对于萌萌在饭店中一下睡着的情况,可能那人会知道的更多一些。”
说完,这才终于走出了房间,关上了大门。
江霆风神色复杂的盯着房门,仿佛那里还有这人的残影似的,看了好半天,终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找回了自己终于因为喝酒而接近了原来的自己的声调后,这才一个电话拨回了国内,直接打到了夏轻罗的手机上。
电话接通时,夏轻罗刚端出来她烤的第二轮曲奇饼干,整齐的摆放在厨房的料理台上,然后转过身忽然就想要去清洗一下被席沈玮端回来主动送到水池里面的前一次的分装小罐子,正好就看到了其中一个罐子内残留的曲奇粉末上,有一个她这几天三令五申不准让江梓晟碰的东西压出来的痕迹。
顿时夏轻罗就知道,家里这两个男孩子,又背着她做了些‘危险’的事。
叫来了席沈玮,夏轻罗很是正经的重新申明了一遍自己的观点,再次说明了这些‘危险品’对江梓晟这个现在免疫力低下、等待做手术的身体而言存在多么大的风险。
很是严格的批评教育,席沈玮稍微有一两次申辩,就被夏轻罗用强悍的法律知识和道德伦理驳斥到再没话说。
“夏妈咪,我真的知道错了啦,我保证那些东西不是我带进去的,我也是坐在旁边儿等梓晟弟弟闻气味呢,结果谁想到他居然在自己的床头柜那里放了一盘。不过夏妈咪你放心啦,梓晟弟弟端出来的时候很是轻巧,里面的试管中装着的试剂——我问了隔壁的医护人员,他们说就是简单的溶解性测试试剂而已,完全无毒的。”
对于夏轻罗的‘冤枉’,席沈玮心里有些委屈。
不过反正他们俩都是为了萌萌好,因此席沈玮内心对这件事的接受度还是比较高,脸上倒是也没显露出来什么过多的情绪。
但这在夏轻罗的眼里,就成了——不知悔改的模样。
想着这两个孩子总是这么不听话,夏轻罗将原本放下的袖子撸了起来,叉起腰就像要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作为知名律师所拥有的口才,却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所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