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小助理一家子的履历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除了没有直接写出穆琳是这一家的大女儿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有不少的记录。
当年，因为政策的原因，王小丽的妈妈在怀上她之后，便被要求缴纳一笔费用不低的罚款。
可对于当时只是工人的夫妇两人来说，每个月两人的工资抛去家用，便所生无几。
加上还有一个才四五岁的大女儿要抚养，这笔罚款无疑是他们负担不起的。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最后决定去放弃王小丽这个孩子的时候，万老爷子便像是路过一般的，出现在了夫妻两人面前。
并以一副善者的模样，提夫妻二人缴纳了罚款，又暂时的将王小丽的妈妈接到了他当时成为朋友的医院——林家和江家都有投资的医疗研究所中，提供了很好的医护和照顾，同时还对他们的大女儿——也就是穆琳额外关照，动不动就用一些小的额外的“医疗体检”给穆琳，让她经常去研究所去“玩”。
“万家是看上穆琳了吧？”夏轻罗的手指摸上了文件纸页的边缘，这一页上记录了很多，甚至还有小孩子歪歪斜斜的日记的图像。
仔细看去，字里行间不难感觉到当时的穆琳对于这个研究所的喜爱。
“没错，当时他们是一家三口去的医院，万氏他们应该是一开始就看上了只有四五岁的穆琳。”江霆风点点头，看着夏轻罗没翻页的样子，干脆自己动手给她翻了页，指出相关的记录内容让她重点看，轻声给她解释起来。
“后来到小丽的妈妈要生产的时候，因为那些人有目的的研究和药物使用，果然难产了。这个时候，他们便用需要大女儿输血给妈妈和小女儿为借口，欺负这两口子不懂相关的知识——最后直接谎称大女儿失血过多身亡，万氏便给了一笔钱了事。”
江霆风说着，脸上便有一丝不忍，“其实他们的大女儿，是被送去做一种抗体疫苗的药物研究，是真的差点儿没命。”
“抗体疫苗？”夏轻罗疑惑的眨眨眼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琴纳和克鲁曼那种吗？”
夏轻罗说的含蓄，本来以为江霆风必然不知道她说的意思，但却死活说不出“活体注射”这残忍的四个字来。
只是，最近一直在恶补医学知识的江霆风，一下就听懂了夏轻罗的意思，很是缓慢的点了点头。
“这批孩子——穆琳只是后面去的，做验证使用的，此外，林家和江家，也有参与。”
江霆风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
有些话，他不需要明说，相信夏轻罗已经想到了。
“你是说，我们发现的那些骸骨——里面就有因为这些实验死亡的孩子吗？”
这句话，夏轻罗问的很是艰难，从开始这么想到真正问出来，她只觉得有一股冷意不断的从脚心开始网上冒啊冒，环绕住她全身，让她想打哆嗦。
江霆风沉默的点点头，看着夏轻罗面色不忍的样子，好半天又说出了他们拿到的检测结果。
“那些骸骨检测，都有发现相关的病毒侵袭和抗体残留的痕迹，基本可以锁定，当年这三家做了很多这种违法的事情。那些孩子们我去查了，大部分都是些各自家族里面没什么出息的人的孩子——毕竟这种事儿，用自家人风险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