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破损的怀表,跟江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当夏轻罗看到它时,一眼就认出来它就是当年挂在她爸爸口袋里的那一块。
江家的管家,衣着打扮,向来讲究。
纯英式的小礼服,熨烫的一丝不苟,穿在身上既修身又沉稳,有种豪门特有的气派。
这块怀表,是她爸爸穿着的那套行头的一部分。
是江霆风的的父亲送给他的,而夏安冬收到以后,相当的喜欢,一直带在身上,从不离身。
离开江家时,大部分的财物都被认为是属于江家的财产,留了下来。
夏轻罗记的很清楚,离开江家以后,怀表就不见了,后来想想,应该是被认为是属于江家的财产,被留在了江家吧。
今天,当着姓刘的管家的面儿,她拿走了怀表,等于是让姓刘的管家更加的疑惑她的身份,或者说,更加坐实了她是夏安冬女儿的这件事。
夏轻罗一点不介意。
不给出一些确定,怎么能引的他继续。
若刘管家不继续,夏轻罗又去哪儿找线索,把当年的真相调查出来。
总是要丢些诱饵出来才行。
夏轻罗将怀表紧紧攥在掌心之中,好半天,思绪飞扬在空中,飘远飘远,怎么都收不回。
她有种奇怪的预感,自己距离所谓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甚至用不了与江霆风约定的三个月结束,或许她就能将想要知道的答案给找出来。
到那时……
“睡了吗?”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
竟然是江霆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更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靠近了床边,站在距离她极近的地方,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凝着她专注的看。
夏轻罗呆了呆,“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是你想的太专注。”他纠正。
坐在她身边,把她的手指抓过来,不疾不徐的掰开。
掌心里的怀表,暴露在了她眼前。
江霆风把表拿过来,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看。
显然是见过的,但这种没什么价值的老物件,一向是随意扔在楼顶上的陈列室内,没有必要时绝对不会去碰。
他不明白夏轻罗拿这个做什么,但他知道,夏轻罗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些。
“要解释一下吗?”江霆风直截了当的问。
夏轻罗只考虑了半秒钟,便很坦白的回答,“怀表,是我爸爸的。”
听她这么说,江霆风捏着表,眯着眼睛认真的看,“既然你爸爸的,为什么会在江家?”
“我爸爸曾经在江家做管家呀,怀表是他随身带着的东西,至于为什么他离开了江家,怀表却还留在这儿,我不清楚。”夏轻罗屏住了呼吸。
“或许,是忘在这儿了吧。”江霆风把怀表塞回到了她手上,“既然是你爸爸的东西,这个还是你留着,也算是有个念想。”
“谢谢。”夏轻罗接了过来,磨蹭着坐起来。
“傻瓜,在我这儿,你不用总是那么客气。”他抱了抱她,“在我这儿,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给你的,只要我有,只要你要,什么都给你。”
这情话,撩的猝不及防。
夏轻罗的心脏,顿时漏跳了半拍,莫名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