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雅间里,皇上和周景煜看得眼睛都不眨。
霍长安靠着椅背,悠闲地喝着茶。
忽然听见了一道开门声,往门口看去,只见两个小家伙探着小脑袋偷看。
霍长安挑挑眉,冲他们勾勾手指,“暖宝,霄霄,快来。”
两个小家伙听话的很,立刻跑了进来。
专心看着的周景煜和皇上都没有发现房间里面多了两个小娃娃。
“暖宝,是你带霄霄来的吗?”霍长安问。
暖宝摇摇头,“没有~爹爹,小哥哥是要来找他的爷爷和爹爹的!”
霍长安又望向霄霄,霄霄冲他傻笑了两下,“叔叔,我来找我皇爷爷和爹爹的,我有天大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那快去吧。”
还天大的事情,听得霍长安差点笑出声了。
小家伙连忙跑到皇上身边。
“皇爷爷,皇爷爷,霄霄有天大的事情和你商量。”
皇上正看得起劲,突然被小家伙打断,也我是随意应他一下,“怎么了?你要和爷爷说什么啊?和你爹爹说也是一样的。”
“不行!必须得跟你说的!”
“那你说吧。”皇上目光都没落在他身上,只是随意的敷衍。
“爷爷,你不是说你要把我赶出宫去的小乞丐的吗?要不你就把我赶到这里的小乞丐吧,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而且这里好漂亮,我愿意在这里当小乞丐。”
“哦……好好好。”皇上压根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咳咳咳……”
周景煜可是听到了,惊得咳了好几声,“霄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让你做小乞丐了?小笨蛋。”
“爹爹!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做小乞丐!这里最好!”
“不行,去找你姐姐他们玩儿去。”
“哼!你说了不算!皇爷爷说了才算!”
“爷爷,爷爷,你已经答应我了的,一定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小家伙继续拉着皇上的手撒娇。
眼看着屏风最终以二十五万两成交,皇上终于将注意力放在小家伙身上了。
“什么?答应你什么了?”
小家伙皱了皱眉,皇爷爷刚才是没听见他说什么?
小家伙生气了,使劲跺了跺小脚,“皇爷爷!你坏!”
皇上和周景煜对视一眼,连忙哄,“好了好了,你说,这次皇爷爷好好听。”
小家伙这才算不气了,“我说我要在这里当小乞丐,这里最好。”
皇上愣了愣,“小乞丐?”
“嗯!”小家伙挺着小胸膛,“我就是最便宜的小乞丐!”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哥哥他们如果被他们爹爹娘亲卖掉的话,都需要别人出一千两,一百两,或者三两银子呢!”
说着,小家伙捂着小嘴巴笑了笑,“但是他们都没有我便宜,皇爷爷都没有要别人出钱,直接就将我赶出去当小乞丐!”
众人嘴角抽搐了几下。
这怎么看起来还挺骄傲的?
“谁要让你出去做小乞丐了?你胡说什么呢?你脑袋瓜子怎么那么笨?”
皇上揪着小家伙的耳朵扯了扯,“不许再胡说八道,不然皇爷爷就罚你背三首诗。”
霄霄如遭雷击,“什么?!背诗?!三首?!”
小家伙心都凉了,他皇爷爷怎么可以这样?
让他背诗,还不如杀了他,还不如让他去当小乞丐呢。
他那么小,压根都不认识那些字,那些诗歌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它们呀!
“皇爷爷!我不要背诗!皇爷爷变成大坏蛋了……呜呜呜……”
“你怎么不学学你姐姐?你姐姐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她都会背几百首诗了!你个笨蛋。”
小家伙抽抽噎噎的,“姐姐本来就比我聪明,比我厉害呀,我就是小笨蛋,姐姐说她以后会保护我的!”
“胡说,是你要保护你姐姐,她是小姑娘,她才是需要保护的那一个。”
“可是……可是姐姐就是厉害呀……我真的不可以不背诗吗?我真的不可以当小乞丐吗?”
“没门儿。”皇上揉了一把他的脸蛋儿,“乖一点。”
小家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上看了他两眼,小声和他说:“霄霄,未来的有一天,你可是太子,然后就是皇帝,当了皇帝,你就要好好保护姐姐,知道吗?”
“等我要是保护不了,怎么办呢?”
皇上皱了下眉,“那就努力保护她!”
“皇爷爷,我不当太子了,可不可以?我想和姐姐交换,让姐姐当太子。”
皇上眼球颤了颤。
小家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姐姐是宫里最聪明的小孩儿,是最厉害的人,这么厉害的姐姐,就是要当太子,当皇帝的呀。”
就这么把当皇帝当太子摊开来说,在别人说来可能是禁忌,稍不注意可能就要掉脑袋。
可在三岁的小娃娃嘴里说出来,皇上却没有阻止。
“反正我觉得姐姐最适合当太子了,我就适合当个小笨蛋,小笨蛋可以陪皇爷爷,让皇爷爷开心。”
皇上面色复杂地看着这小家伙。
“爷爷,你说好不好呀?”
最终,皇上什么也没说,但霄霄今天说的话却被他记在了心里。
时常翻出来想。
拍卖会上拍出了一件又一件展品,最后拍出的是一副用琉璃打造的千里江山图。
可谓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
起拍价就是十万两,最终被周景煜以一百万两的价格拍下送给了皇上当礼物。
当然,除了千里江山图,他在前面还用十万两拍下了一套粉色的宝石项链。
至此,拍卖会便圆满结束。
最终拍得差不多五百万两的银子。
本来对拍卖会非常感兴趣的皇上在听完霄霄的话后,有些出神。
就连那副千里江山图他都没有仔细看。
夜里,皇上辗转难眠。
“陛下,可是身子不适?”
守在旁边伺候的张得林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皇上心里装着事,实在睡不着,索性直接坐了起来。
“小张子,你还记得咱们大央的第二任君主吗?”
张得林愣了一瞬,随即点头,“自然记得,是咱们大央唯一的一位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