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提气,朝着院子里跑去,一盏茶杯却是从她的身旁啊飞过,砰的一声。
前面的黑衣人撞到了后面的黑衣人,两人齐齐倒飞出院子里。
唐嫣停下来,回头看了看那捂着胸口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两个藏头露尾之辈,心中有些恼怒。
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有些生气的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
原因无他,那两个只是后天五层的贼人,还没有之前的唐嫣厉害,但是她自废了武功之后,入今的修为只有区区后天两层。
还是长春心经!几乎没有战斗力!
田七走了出来,摸了摸鼻子,这女人啊,不分年纪大小,说生气就生气,一点都不带含糊着。想来是没有武力傍身,唐嫣着急了,但是她那一门千诡真经却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田七问过树哥了,树哥给了两个字:“垃圾。”田七心里就有谱了。唐嫣算是跟了阿梨的,练一练长春心经也没什么的,不过当树哥知道唐嫣是纯阴之体之后,一向不怎么多言的树哥,给了田七两字箴言。
“拿下!”
没错,就是拿下,树哥原话:“我有一门双修功法,正适合与纯阴之体共修大道。”
田七就很头疼,并且树哥已经冲动的决定了,下下本秘籍就长那本,田七没能拦住,有些头疼,不过想来应该还有时间和树哥商量商量,现在先不着急。
风离房间之中,阿梨的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一手端着一碗虎骨酒,一手指着风离,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脱了!美人,嘿嘿嘿。”
就算阿梨曾经是最妖的魔教妖女,也不能就这样一句话就让一个响当当的正道仙子把衣裳脱了啊。阿梨心里一阵舒爽,而且好不掩饰她的真实想法。
风离紧了紧领口,她突然就想起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好像对现在名为小红的家伙肆意轻薄过,唐嫣到现在还恨着呢。
“等等!”风离抬手,制止了梨玄机。
阿梨一皱眉,不悦道:“怎么着?还想换人?叫相公来怎么样?”
美不死你!
阿梨却是没了作弄风离的心思,恹恹道:“赶紧的,这东西摸在身上会不会把你腌入味儿了啊。”
把碗里的酒凑近闻了闻,依旧很腥臭!其实是腥辣,但是阿梨故意恶心人的。
风离熙熙碎碎的解开的衣裳,趴在床上,阿梨则是看着眼前的玉体有些感觉晃眼。
这跟自己的都是刀疤的身子可不一样,用手沾了酒,不去比较自己跟风离的差别,开始专心的给风离按摩穴道。
这虎骨酒,效果有些霸道,不一会儿,风离全身上下都通红一片,阿梨把碗留下,自己则是洗了手出去了。
趴着的风离睁开了眼,心中若有所思,她能感觉到梨玄机那个女人对自己身体的嫉妒?但是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
天山之行的原因,田七没有多跟风离说,阿梨也不会见人就说自己全身都是刀疤,那不是有病吗?
回到房间之中,田七正在打坐修炼,阿梨却是没有胡闹,但是也仅仅是一会儿,阿梨就不是很能坐住了。
知道唐嫣刚才受到了袭击,把姐弟俩都叫了出来,手里拿着绳子和银针开始在院子里布着陷阱。
唐宁倒是学的津津有味,不过唐宁却是知道,这些手段可都是下三滥的招数。
正紧江湖人谁设置陷井啊,唐门用毒,都不怎么涉机关术。
陷阱就是最简单的机关术,效果好,威力大,特别是加上姐弟俩配的毒,谁掉进来谁完蛋。
重点在院子的墙上和姐弟俩的两间房门口弄了一些,唐宁却是能感受到阿梨的关怀之意,连唐嫣都觉得阿梨并不是那么坏。
“好了,这些不掩饰陷阱会把危险转移到你们这里,这叫做声东击西,这样相公和我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随着阿梨的一句话说出口,唐嫣和唐宁彻底打消自己刚刚升起来的那种温馨的感觉。
阿梨又逼着唐宁催动五毒之身,在院子里引来了一条沙蛇,五毒之身修炼的时候,会主动吸引周围的毒物。
这靠近沙漠的地方,沙蝎和沙蛇有很多,阿梨弄了几串沙蝎子,又把蛇剥皮,架火,刷油,烤了个外焦里嫩。
唐宁和唐嫣就算不怎么害怕这些毒物,但是真让他们这么吃,确实有些接受不了的。
不过田七却是尝了尝阿梨的手艺,别说,味道还是有些不错的。
“你会做饭?阿梨?”田七有些好奇。
阿梨则是红了脸,低声说道:“蒸煮炒都不会,但是煎炸烤会一些,出门行走江湖时间久了,也就会了。”
田七一愣,却是知道了阿梨的是有些害羞了,跑马江湖,这是生活阅历丰富啊。害怕田七嫌弃自己罢了。
江湖中人寻仇,是不看时间的,早上找上门就是早上打,晚上找上门来,就是晚上打。
只听见随着阿梨布置的陷阱被触发响起的摇铃声,正在吃饭的众人看向了飞墙破门而入的来人。
“通州,威远镖局,南镇天,来找田掌门要个说法。”来人不走正门,被发现了之后却是又报上了姓名,也真是奇怪。
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长得就很正派,是阿梨最讨厌的那一种类型。
吃饭的依旧在吃饭,夹菜的依旧在夹菜,就连田七都没有多看这人一眼。
“好叫你知道,我南某人纵横江湖二十年,第一次见如此狂妄自大的新秀,田掌门是执意与我南某人为敌了?”
南镇天有点摸不准,他先天中期的修为按理来说应该是能要回这个道理的。
江湖上传的风风雨雨,威远镖局的人被孤鸿派的田掌门杀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生意还做不做了?
终于,阿梨抬头看了看唐宁:“这就是你的七步倒?”
唐宁有些尴尬,开口说道:“先天高手,应该是十七步。”
唐宁抬手,啪啪啪拍了三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南镇天,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鼻头一热。
抬手抹去,却是有咕咕黑色血液流出。
“卑鄙!想不到我南”
阿梨不满的看了看唐宁:“下次的迷药别整这些看起来血流遍地的,看起来怪吓人的。”转头看向晕头转向的南镇天:“就你也配说自己是走镖的?报上名来,哪路人马?”
走镖的老手,是不会中这些低级陷井的,这人一身的道貌岸然的气息,阿梨鼻子一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