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是江城本地人,但这几日也听人说过,江大小姐生来备受宠爱,是此地的天之骄女,既然如此,何来绝望?”
萧镜水看了一眼江玉儿手中几乎握不稳的长剑。
“何况你这剑法虽然算得上流畅纯熟,但这既然是你‘自创’的剑法,那为何施展开来毫无剑气?这分明就是不解其中意,江小姐硬要说是自创,实在是贻笑大方。”
“若江大小姐‘自创’的是霓裳类的剑术也就罢了,可这孤雁秋……”萧镜水讥讽一笑,“呵。”
霓裳,与其说是剑术,不如说是剑舞。
看着好看而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花架子而已。
萧镜水此话一出,江玉儿脸色一白,众人口风顿时转了。
“这人说的有几分道理啊,若这真是江大小姐自创的剑术,何至于一丝剑气也无?”
“是啊是啊!此言在理!”
“这剑术与江大小姐的气质委实不搭啊!”
江玉儿又不是聋子,自然将众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羞又怒。
她视线触及江雨笙的时候,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一个箭步冲到江雨笙面前,揪住她的领子,恶狠狠道:
“小贱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雨笙还没有从这么大的转这种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地被江玉儿揪住领子,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什么?”
故意什么?
江玉儿此刻最恨江雨笙这副无辜的模样,看她的目光中带着仇恨。
“你故意创这样的剑法,又故意让我知道,到时候再找人揭穿我!踩着我往上爬,小贱人你很得意吧!”
一番话将众人炸了个懵,谁也没想到江玉儿会来这么个自爆。
萧镜水心中无语了刹那,心道真是逻辑感人。
江玉儿却是越说越信了心中的猜想,越看江雨笙越觉得面目可憎。
她另一只手扬起,要往江雨笙脸上扇去。
萧镜水眼尖,察觉到了她到底举动,直接用灵力将二人分开。
“我倒真是第一次见这样别开生面的比武大会,真真是长见识了。”
萧镜水这话无不讽刺,不少人闻言都哄笑了起来。
“江城这场比武,依我之见,不看也罢。”萧镜水扫视了一下四周,声音染上一丝似有似无的蛊惑,“诸位以为呢?”
她正愁没理由疏散进入江城的外乡人呢,江玉儿就上赶着来了,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啊。
“这位道友说的在理,一水儿乌七八糟的内幕,不看也罢,脏人眼睛!”
一个脾气火爆耿直的人率先回应了萧镜水的话,直接提剑离席,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一就有二,不少自持清高的人也都三三两两地走了。
希望来此招几个好苗子的宗门人士也纷纷离开,江城也就这样了。唯独那江雨笙还算有些天赋,可到底不是个稳重人物,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如今这年头,不稳重却是不行的。
离开的人到底有限。
还有一些人留下来,并不怀好意道:
“嘿,依我之见不妨留下来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好戏呢!”
萧镜水暗中摇头。
她倒是忘了,外来的人中,除了纯粹路过和增长见识的,还有一些是临近城池刻意打探消息的,这群人可是很乐意看笑话的。
萧镜水心中暗骂一声无知的蠢货,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不然就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