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中,江城的比武大会如期举行。
萧镜水没有再顶着子虚那张皮晃悠了,而是换作了自己的。
不过却是匿了气息,脸上也扣了一张银色面具。
她这种打扮在修真界也不引人注目,毕竟这年头不甚太平,喜欢隐藏身份的人多得是。
而且靠这张面具遮掩了过于出色的容貌,萧镜水反而更加低调更加不引人注目了。
萧镜水坐在观众席上,有些百无聊赖。
依靠分身的记忆,她已然知道,如今四处混战,各种比武屡见不鲜。
有的是为了展现实力,告诫周围的人别乱打主意,有的则是为了让其他宗门或家族看中,好求一份庇佑。
如今江城举行比武,二个目的兼而有之。
萧镜水托腮。
她对这种比武没什么期待,毕竟江城只是小地方,比武的人也多是本城人,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她得关注这边的实施状况,免得出什么意外。
比武过程也诚然如萧镜水所料,没什么新意,看得人想昏昏欲睡。
中间倒也有几个让人眼前一亮的,比如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江雨笙。
江雨笙在别人看来只是平平无奇的重用,萧镜水却从她的稳扎稳打中看出一些门道来。
江雨笙看似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挑,但暗中却含着一股韧劲儿,教人不禁刮目相看。
她在隐藏实力。
萧镜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沉默坚韧的女孩,有点好奇她最后会做出什么。
然而还没等萧镜水看到结果,就先迎来了一场闹剧。
第二天一早,第一场比武在江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江城城主府的大小姐江玉儿“自创”剑法,将对手毫无反击之力地碾压,迎来一片叫好声。
在叫一片好声中,江雨笙脸色苍白如鬼,神情中带着一丝神经质的愤怒。
萧镜水心生微妙,总觉地要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江雨笙突兀地站了起来,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
“她撒谎!”
才从练武场上下来的江玉儿瞥了她一眼,笑容无奈,似是在包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幼妹——假如她眼底没有挑衅和得意的话。
“雨笙妹妹,你又发生么疯?这里可不是城主府,你可前外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一旁威严的江城主也威严点头:“雨笙,回你的位子坐下,莫要胡闹。”
江雨笙只觉得四肢发寒,一切都荒谬又可笑。
她气得发抖,心中升起一丝绝望。
她看向她的父亲,异母的长姐,眼底露出一份玉石俱焚的绝望与果决。
“我没有胡闹。”
一群窃窃私语的人中,江雨笙盯着江玉儿,一字一顿道道:
“那不是你自创的剑法,而是我的!”
江玉儿的脸色又刹那的狰狞,旋即又恢复了优雅端庄。
“雨笙妹妹说什么胡话,你整日在外面疯玩,每个正行,哪儿有什么功夫自创剑法?这分明是我辛苦了数年一点点琢磨出来的!”
其他人也都暗暗点头。
江大小姐的才气江城人都心中有数。
自创剑法虽然惊世骇俗了些,却非毫无可能。
而这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什么江雨笙,谁知道她几斤几两?
众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让江雨笙
观众席上的萧镜水闻言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啊。”
顿时,视线都聚焦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