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水传送走后,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刚才真的是太险了。
还好她溜得快。
不过这可是用了原主的一张传送卷轴。
萧镜水良心稍微有些不安,愧疚愈浓。
“唉,我以后一定会烧给你的。”
萧镜水双手合十,神色有些颓丧地碎碎念:
“虽然很想告知你朋友你已经去世的消息,但是你朋友凶名在外,我有点怕他会弄死我。”
“占据你的身份非我所愿,但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还真有点不甘心。”
萧镜水越想越愧疚,这么说来她还真是够不要脸的,非得让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来成全自己的苦衷。
最后萧镜水下定决心:
“你放心,我日后一定会将你安葬的!还有用掉的你的东西,我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假如她没有死于非命的话。
萧镜水一言不发地走了,鬼月君不由自主地发呆。
莫非是因为那个意料之外的孩子,还未想好如何面对她?——毕竟她一直挺好奇那个孩子是哪儿来的,又是谁的。
要是这么想似乎也不无可能。
鬼月君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有多别扭。
“反正我早晚都得知道,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吗?”鬼月君嘀咕着,却是给萧镜水一言不发的离开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只是……
鬼月君目光幽幽。
受伤的事又怎么说?
自己现在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怎么还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跑?
就算是闹别扭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安全闹吧?
发现此地有异动,也好歹传音给她,让她来安排啊。
要说本体与分身之间心有灵犀吧,将自己搞成那种狼狈模样也不像啊。
但是要说没默契吧,两人又同时来了这里。
鬼月君抓了抓头发,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
但具体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最后碍于形式,只得先给萧镜水传音叮嘱一声。
“江城这里有我,如今还虚弱,就莫要在这里多做停留,先行离开。”
原以为躲过一劫的萧镜水:“……”
啊这……
她该怎么回呢?
说好?可回又回哪儿去?
说不好?萧镜水对原主的性格也不甚清楚,也不敢胡乱开口。
萧镜水最后选择了沉默。
算了,多说多错。
反正现在鬼月君暂且有要事牵着,就算疑心什么,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找她做什么。
想通了这点,萧镜水放松了些许。
鬼月君见萧镜水仍不说话,不由叹了口气,安慰她道:
“你不想说那个孩子的事就不说了吧。我总不会逼问你,毕竟难为你也是难为我自己。”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看开点吧。”
萧镜水:?!!
孩子?!什么孩子?!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萧镜水脸色扭曲了刹那。
要真是这样,这个身份还真是得尽快脱离了。
萧镜水一想到有个小崽子忽然跳出来喊她娘就头皮发麻。
这样太可怕了吧!
鬼月君见萧镜水仍是沉默,更认定了是这个原因。
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憋屈,鬼月君的声音放软了几分:
“好啦,这个关头也不要闹脾气了。两日天阵法就要被启动了,你如今修为大不如前,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