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萧镜水双眼似乎亮了刹那,却又很快黯淡了下来。
她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却很难再相信了。
君月澄生怕萧镜水不信,连连点头。
“这种地方是不能困我们一辈子的!大不了困的时间久一点,反正我们是一定能出去的!”
“但愿如此吧。”
萧镜水神色和声音都极为平静,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你也休息吧。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了。”
再次离开之前,萧镜水对君月澄叮嘱了一声。
君月澄心中松了口气。
镜水现在还能想起来说这些,想来是从打击中走出了些许。
“我会的。”
*
君月澄没想到,萧镜水那并不是走出了,而是陷得更深了。
他多日不见萧镜水出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几度犹豫后,君月澄的担忧心理占了上风,决定去萧镜水的住处看望她。
结果,叫门没无人应,君月澄心中咯噔一下,也顾及不了太多,直接用暴力手段将门破开。
一进门,君月澄顿时被萧镜水现在的样子给吓了个半死。
萧镜水身上仍穿着之前回来时的那身衣服,只是这大半个月下来也不知她做了些什么,浅碧色的衣袍皱皱巴巴的,像是枯败的杂草。
而萧镜水……
她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墨香味浓郁得呛人,也不知她这段时间究竟用了多少墨。
桌上地上都是乱糟糟的稿纸,其中一张纸正好飘到君月澄脚下。
君月澄不经意间瞥到一眼,几乎晕厥。
“镜水!”
君月澄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惊恐。
“嗯?”萧镜水从一大堆稿纸中抬头,疑惑看他。
这大半个月下来,萧镜水又瘦了一圈,几乎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
若不是她本身容颜精致昳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从哪个乱葬岗中挖来的野尸。
然而她一双桃花眼却亮得惊人,似乎燃着两簇火,几乎能焚尽一切。
这让君月澄心惊,也心生恐惧。
他怕萧镜水也将自己给烧没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君月澄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一些,他怕自己面目狰狞的模样吓到眼下有些不太正常的萧镜水。
萧镜水点头,与其自然道:“知道啊。”
她自己做的计划,自己自然是清楚的。
“虽然看起来有些……嗯,有些可怕,但是月澄,要实施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镜水含糊地说了几句,低头想将最初的几张图纸收起来,却见地上也散了一堆的图纸,最初的几张,有一张总也找不到。
萧镜水慢慢将视线移向君月澄,果不其然,在他的手中发现了最后一张。
萧镜水发热的大脑冷却了几分,理所当然的表情中多了一分尴尬。
“啊……我承认一开始的计划是有些不妥,但我是现在正在改,届时定然不会殃及无辜!”
这么说着,萧镜水又自信了起来。
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心虚呢?
君月澄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不会殃及无辜?”
萧镜水点头:“对啊对啊!”
“那你自己呢?!”
君月澄的怒气有些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