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水愈发觉得，琅嬛秘境跟有自己的意识似的。
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因为拆墙被送出来的。
如果真相是这个，那还真是……
萧镜水表情冷漠，抬眼望天。
许是萧镜水的表情变化有些明显，几人都不禁投来好奇的目光。
萧镜水若无其事地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我们是时候该回去了。”
被秘境扔出来这件事怎么说都有些丢脸，她是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
鸿初书院看起来似乎与萧镜水初来时无甚区别，然而也只是似乎而已。
萧镜水不知第几次遇到一群吵吵嚷嚷的二世祖的时候，不由扶额叹息。
现在的鸿初书院真的没有半分让人待下去的欲望。
别的不说，实在是太吵了。
之前鸿初书院招生也带有目的，但是最初招的还真的都是好苗子，一个个不止天赋过人，素质也较高。
但是最近这一次招来的人可不一样。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们，哪怕是进了曾经公认的第一学府，也没见得有几人学好。
仍旧是每日招猫逗狗讨人嫌。
萧镜水回到住处，不由与鬼月君吐槽了这件事。
“唉，我算是懂了，虽然我在外奔波甚是辛苦，但是你在鸿初书院的日子也未必多么轻松。”
鬼月君翻了个白眼：“你才知道。”
因为教这样一群人太没有格调，她行事愈发肆意，以至于她嚣张任性的名声已经愈发深入人心了。
并且，这嚣张任性的名声还在以鸿初书院为中心不断扩散。
“鸿初书院弄了那么多纨绔二世祖来，不怕出事吗？”
鬼月君嗤笑：“他们指不定就盼着出事呢。”
因为也掌管鸿初书院戒律阁的缘故，这些二世祖已经有不少犯到她手上的了。
一开始她还有心情处置几个，然而到后来她发现这些人因鸡毛蒜皮的一些小事就能触犯规定，并且一错再错。
所以，这群人聚在一起，出事是迟早的事。
鬼月君如今已经懒得再同他们打交道了，现在这些人犯事儿了之后是戒律阁的其他长老在管。
据说，由于她不管这群二世祖的事情后他们犯错的次数增加了不少。
“都说想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萧镜水摩挲着下巴，目光幽幽，“你说，鸿初书院是自己已经疯了，还是想在自己疯之前把别人先逼疯？”
“谁知道呢？”鬼月君道，“这不是他们想做什么的问题，而是谁先疯的问题。”
这比的又不是谋算，而是耐性和理智。
萧镜水：“……”反正都会疯。这算什么，先疯带动后疯吗？
“行啦住脑，你这几天也别想这个了。结业测试在即，你得想想怎么做。”
取得什么样的名次，以及怎样取得名次。
虽然如今离三年之期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但是鸿初书院的结业测试却是没几天了。
毕竟鸿初书院人也不少，这种全员参与的活动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
说起结业测试，萧镜水的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虽然结业的只有他们这一批，但是参与测试的可不止他们。
内容有点像宗门大比之类的，但是流程显然更混乱。
他们这群特招生要比一轮，鸿初书院与他们同届的要比一轮，然后他们和鸿初书院的同届人要一起比一轮。
此外，他们还允许低年级挑战高年级。
这么算下来，这个结业测试会无比的无聊且枯燥。
而且，如此混乱，也极有可能出什么岔子。
“左右我们应该不会出事，过了这段时间，你便离开中洲吧。”鬼月君道。
萧镜水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离开中洲后先回玄衍宗，然后待一段时间后悄悄离开，去探探那些秘境。”
如今现世的秘境甚多，鬼月君虽也带队去过几个，但并非全都去过。
鬼月君点头：“也好。这次行踪隐蔽一些，单人行动吧。”
萧镜水乜了她一眼：“我这具壳子脆弱得很，你倒是不担心我出意外。”
“都大乘的人了，还能出什么意外？”鬼月君分毫不担心，“我担心什么？担心没长眼往你剑上撞的人吗？”
萧镜水：“……我至今还未杀过什么人吧？”
鬼月君冷漠道：“没直接杀过而已。而且，严格说起来，我杀过就是你杀过。”
萧镜水：“……”
还真是无法反驳。
“你最近，似乎格外暴躁。”
鬼月君抹了把脸，面无表情道：“跟一群不正常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这是很正常的事吗？”
萧镜水想了想如今鸿初书院的情况，很是赞同地点头：“有道理。”
她忽然看向窗外：“唔，来信了。”
萧镜水起身，打开窗的同时也打开了结界。
一前一后，正好两封信。
萧镜水接过信，关了窗一回头，就见鬼月君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萧镜水脚步一顿。
“怎么了？”
“你神魂果然精进了不少。”鬼月君摩挲着下巴，暗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缕亮光，“看来那些功法是有用的。”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送信灵鸟的到来，但是本体要早她一步。
萧镜水这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此事。
“如此，倒也是一件好事。”
萧镜水重新坐下，分了一封信给鬼月君：“打开看看。”
说着，自己就打开了另一封。
萧镜水手上的信是扶云写的，主要是回答她为何中洲会成为六界共治之地的问题。
说是上古时期之后，灵气大不如前，神界切断了与其他各界联系，冥界和妖界向来偏安一隅，而现在的仙界之前的仙界、魔界和凡界之间没了原本的界限。
出于秩序考虑，便在在地理的正中间划出一块地方，让六界中人共同管理，以稳定秩序。
当初选中的地方，便是中洲。
这个答案看似合情合理，但是仔细推敲，就能发现有许多不妥。
中洲的确算是地理上的中心位置，但是到底是在凡界。
若想维持修真界、魔界和凡界之间的安稳，还是得制衡修真界和魔界。
按理说，六界共治之地应该设在三界接壤之地才是，而不是设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