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水不由庆幸,还好她刚刚让喻蔓离开了,不然会发生什么事,还真说不准。
萧镜水看了纪行舟一眼,目光微妙,不管是真的喜当爹还是假的喜当爹,纪行舟今日都是够呛。
纪行舟此时大脑一片混沌,向来巧言善辩的他,一时间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阿柳看纪行舟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闪过一阵快意,一股脑将男人曾经说过的山盟海誓抖了出来:
“纪公子贵人多忘事,当初还说日后要娶我呢!”说着,阿柳瞪视了纪行舟一眼,恨恨道,“但我如今连孩子都有了,我找上门来,纪公子却说不认识我!纪公子对所有姑娘都这么无情的吗?”
阿柳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了,但纪行舟听了之后反而更加冷静了。
阿柳这话,令他更加确信,自己与阿柳,绝无半分关系。
因为以他的性格,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做出娶妻的承诺,相反,他还极有可能事先告诫那人,不要对他心存妄想。
纪行舟冷肃着一张脸:“阿柳姑娘,空口无凭,虽然我真不记得你,但子嗣可是大事,我希望你拿出证据来。”
阿柳脸被气白了,没想到都这种地步了,纪行舟还是死不承认。
莫说是阿柳了,周围旁观的人也不由嘀咕纪行舟不厚道。
饶是萧镜水这种站纪行舟的,也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虽然萧镜水知道纪行舟大约是为了套取情报,但他现在的表现,实在是太渣了,又渣又无情。
萧镜水忍不住想,经此一事,就算最后能证明纪行舟是清白的,他日后的桃花估计也难以如初了。
阿柳显然是有准备而来的,虽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不多时也冷静了下来,从须弥戒里取出一块玉牌。
阿柳将玉牌高高举起,目光刀子一样刮在纪行舟身上:“这玉牌,想必纪公子很熟悉吧?没错,就是每个纪氏子弟人手一份的本命玉牌。”
这种玉牌不是多稀罕的东西,莫说是纪家,稍有些身份的家族一般都会定制这种玉牌,是一件顶常见的信物。
这种家族玉牌,有一个特殊的用处,就是甄别血脉,就比如纪家的玉牌,非纪家人就无法激活。
阿柳诚然不是纪家人,但她怀有纪家的子嗣,所以小小的玉牌,在她手上散发着莹润的光。
阿柳手中的玉牌是纪氏一族的玉牌无疑,所以阿柳说她怀的,真的是纪家血脉。
纪家除了纪行舟,各个名声都还不错,起码每一个这般风流成性的。
所以这个孩子的父亲,众人不用想也觉得是纪行舟。
纪行舟看到玉牌,忽的笑了。
纪行舟生得极美,脸上的伤痕也已经尽数消退了,这一笑,便恍若百花盛开,明艳得不可方物。
原本对纪行舟嘀嘀咕咕的众人,竟是在这一笑中消了音,人对美人,终究是要优待几分的。
就连对纪行舟愤恨不已的阿柳,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萧镜水不受影响,微微挑眉,这,是美人计?
捡到傲娇妖帝后我又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