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害怕地睁大了眼睛。“你,别乱来,这里人多!”
“那你试试,我能不能在他们来之前毁了你的脸!”李嫣的脸瞬间变得灰白,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转,“我知道,我错了,放过我吧,只要你不毁了我的脸,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
“真的?”
“是真的!”
白安然放开她,用冷漠的表情看着她。“去给我拿套衣服来。另外,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我有的是机会接近你。”
李嫣用一只手捂住喉咙,绝望地喘着气,她的心仍在狂跳。
她恐惧地看着白安然:“我知道。”
最后,白安然穿着干净的衣服走出了剧组。
她失去了一切,现在唯一剩下的东西,就是尊严。
只有这一点,她一定不能输。
……
“跟你玩一天真没意思。”
陈丰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怎么,你想找别的女人玩吗?你就不怕我告诉安然?”
安然,安然?她比你大,你应该叫姐姐
“为什么?”
姜岩扔掉手中的卡片,带着坏笑走近陈丰,
“你喜欢她那么久,还没有得到。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陈丰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世界上唯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
姜岩被他的话噎住了,“再说,这真的很无聊。”
“打住你小子,她说不会让你跑的。如果这次再被抓,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用手指指着额头,提醒姜岩。
“你不是也说了吗?他们忙着找什么筹码,哪里有时间关注我,我现在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陈丰站了起来,“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如果你想找别人,早点说。难怪没有对象。”
陈丰无奈的说到,“你小子真欠揍!”
“你敢打我,我就敢去白安然那里投诉,你这辈子就都没希望了。”
“你!”陈丰两手空空指着他,最后无奈的放弃了。
这个男孩太皮了,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两人在路上慢慢开着车,走到商场的大屏幕前。姜岩突然开口,“等等,靠在路边。”
陈丰把车停在路边,正要抱怨这小子怎么了,却看到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这个消息。
一栋别墅,四周是火,烧得通红,几乎照亮了半边天。
这是安然和穆修寒的别墅?
陈丰无缘无故吃了一惊。
原来,白安然那天晚上出去了,并且做到了。
“啧啧,真可惜,这房子至少值几千万吧?”
姜岩的话音刚落,屏幕上闪过另一条新闻。”华宇宣布与女演员白安然解除合同之后,有人爆料,白安然到处找公司接纳,但没有公司愿意,一代流行影后的没落是不可避免的……”
陈丰的瞳孔猛的一缩,愤怒到了极点。
穆修寒,你想这么做吗?
立即发动汽车,驶向白安然的公寓。
刚到的时候看到几个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说话。
“你是谁?”
当那些人看到有人来了,他们说:“我们属于华宇公司,这套公寓是公司赞助给白小姐的,现在合约已经取消了,所以我们必须依法收回房子。”
“好吧,我会通知她的,给我们一个星期,然后就会搬出去了。
那些人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意。
“怎么,我说会搬出去。你什么表情?”
“说实话,我们糟已经在终止的那天就告诉了白小姐。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很难向上面解释,更何况新成员明天就要搬过来了,一个星期真的是……”
陈丰额青筋毕露,“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们今晚就搬出去。”
姜岩仍是一脸不服气,但人家也是按照指示行事,无可后非,也只好作罢。
这些人正要离开,这时白安然的车开过来了。
几个人互相使眼色,凑上前敲了敲她的窗户。
白小姐,你今天必须搬出这栋房子
“我知道了。”
“而且这车也是公司赞助的,你也要还。”
“好。”
她利落地下了车,把车钥匙扔给了领头的人。
那些人开车走了。
姜岩小跑过来,“公司里那些人真是混蛋,现在搬,搬到哪里?”
“没什么,反正房间里也没几样东西是我的。”
陈丰凝住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上前把她拖到墙角。
“你的衣服怎么了?”
她穿的那件根本不是她一贯的风格。
还没来得及等到她的回答,陈丰突然觉得她的脸异常的红,伸手摸了摸额头。
太烫了!
陈丰的脸变得黝黑,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横抱起白安然,黑着脸大步上楼。
“哇,这么刺激?”姜岩深吸了一口气,但陈丰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他闭嘴,跟着他。
去买些感冒药和退烧药
就在一步之遥,陈丰冷冽的声音在前面传来。
他叫了一声,小跑着出去找药店。
陈丰从她身上掏出钥匙,把门踢开,把她放在床上,又把杯子裹紧。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你现在躺着别动!”
白安然从未见过陈丰如此生气。
“你想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他拧着眉毛,话里充满了愤怒,“如果今天你敢出去,我会把最近的事情都告诉你阿姨,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白安然已经平静下来,难得有委屈的神色,看着陈丰。
他拿起体温计,拧了拧眉毛,“张开嘴。”
白安然顺从地照做了,嘴里含着体温计,偷偷瞥了他一眼,仍然一脸阴沉。
看来他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
陈丰没有再对她说一句话吗,到了时间,拿出她嘴里的体温计。
快40度了!
他的脸更加阴沉,转过身去。语气压抑而沉重,“你讨厌穆修寒到要毁了自己吗?”
提起这个人的名字,白安然立刻恢复了空虚的样子。
“就算我想毁了自己,也要等到先毁了他的那天。”
“那随你的便。”
陈丰留下这句话就走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寒冷的气息四处蔓延。
白安然掀开被子下床。
一脚踩在地上,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虚浮,身体一软,摔倒在地。
眼皮很重,灌了铅以后好像很难睁开,她干脆直接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