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见二鬼消散,伸手招回天尸棺,收起银甲尸,把天尸棺放入袖子当中。见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必要连夜赶路了。
这时候四周阴气消散。又被刚才焚烧蛇尸的火焰一烤,也不在阴气沉沉的了。四周不大一会也恢复了虫鸣鸟叫。尉迟真金就让吴猛刘锋二人就地扎营休息了。
扎好帐篷,安置好驴马,三人就进了帐篷。外面有黑驴在也不怕来什么野兽。前几天才也是在户外扎营,半夜来了一头孤狼,被黑驴一蹄子踢中下颚,当场就不行了。
三人躺好,尉迟真金看着欲言又止的二人,笑着问道:“你们是不是感觉我刚才对两个鬼物心狠了。”
二人见尉迟真金直接点破心事,就尴尬的点了点头。尉迟真金笑着解释道:“你们以后不可用人的心思来衡量鬼物。要知道鬼话连篇,先不说男鬼说的真假,就算真的,这些年来他们所害的人必然不少,打其魂飞魄散都是轻的,但念他们可怜,就留他们一点真灵轮回去去了,鬼物终究是归于地府轮回的。”
吴猛听此连连点头,刘锋却好奇的问道:“少爷,当真有地府么?”
尉迟真金听此嘿嘿一笑,说道:“等你们见过我师傅就知道了。”二人见此也不好再问。吴猛却猛然说到:“少爷,刚才听男鬼所说,看来他们有不少好东西,不如咱们明天去挖吧。”刘锋在边上也连忙表示赞同。吴猛不说,尉迟真金都忘了这事了,笑着表示明天就去。
第二天一早,尉迟真金让刘锋留下看着行李。带着吴猛顺着阴气就找了过去,他判断这两只鬼物一定把东西藏到了埋骨之地,果真二人顺着阴气就找到了蛇窝,站在洞口,吴猛还想杀进去,但看着无数的大蛇,头皮都不仅发麻起来,就提议要不要放把火,尉迟真金摇了摇头,他不忍心这么多性命丧生他手,就放出银甲尸。
银甲尸一出来,尸气涌动,威压现出,所有大蛇都不禁逃了出来,感到洞内无蛇,尉迟真金就率先进洞,洞内腥臭不已,尉迟真金打出一道清风符,一阵清风划过。洞内再无异味,二人借着微弱的光线就进了洞。
到了洞内,见到里面的场景,吴猛不禁到吸了一口凉气,不是里面有多恐怖的场景,而是看见了里面成堆的金银财物,从银锭金锭,到现在的大洋。堆积的都是真金白银,尉迟真金看到这些东西,就想像出来二鬼一妖这些年来,害过多少过路之人了,又看见两件还有灵光的符器,想来是那些捉鬼之人留下的,在这阴气汇聚之地,还有灵光闪现,想来也是顶级符器。
尉迟真金也没客气,直接用葫芦把众多金银都收了起来,又拾起两件符器,一柄是雷击桃木剑,还有柄油纸伞,虽然还有灵光。但也被侵蚀的厉害,但修修补补还能用,也就收了起来,暗道:“这会回去给秋生和文才的见面礼有了。”
看了一圈见也没有什么东西了,连件灵材都没有,不过得到了这许多金银也算没白来,就和吴猛走出山洞,尉迟真金看了一眼这个阴气汇聚的山洞,直接使出神通,一鼎将洞口砸塌。他也怕以后再有妖物占据此处。
都处理完毕,回到营地,这时候刘锋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二人回来。见二人回来,急忙迎上去问有无收获,尉迟真金如实告诉刘锋,并许诺金银也有他们一份,二人连道不敢,表示也没出力,不敢贪财。
尉迟真金笑了笑也没深说,就说到家再分,就翻身上了驴。二人也急忙坐上马车,赶着跟上。
却说又走了两天,差不多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任家镇。一行三人就到了一个小镇上,眼看中午,尉迟真金就领着三人进了一个酒家。
这酒家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还有一个略显憨厚温酒的年轻人,外面站着不少穿着短衣站着喝酒的苦力。
掌柜的看见三人在店前停住车马,看着三人的打扮,一个道士两个武夫,都仪表态不俗,尤其那个道士,一见就是有道全真,让人心生好感,但也不缺敬意,连忙迎了上去,问道:“道长!您是吃饭还是住店的,小店菜品齐全,酒也不错,都是上好的黄酒。”
尉迟真金笑着回道:“我们吃饭,吃完饭还得赶路,先上几个拿手菜,有牛肉的话切二斤。再来一坛黄酒。我这俩兄弟无酒不欢。”听到尉迟真金这么说,吴猛二人不禁尴尬的笑了笑,尉迟真金又告诉掌柜的把驴马喂好,都要精料,掌柜的也连忙答应,平时难得来一回这样大主户,掌柜的当然笑脸相迎。
尉迟真金带着二人进了店里,路过柜台的时候略微打量了一下温酒的憨厚青年,就进去找了一张靠门口的桌子坐了下来。不大一会酒菜上全,还有一大盘酱牛肉,刘锋给尉迟真金倒上了一杯黄酒,尉迟真金吃了一口肉,喝了一口酒,感觉还不错,就说道:“赶紧吃吧,这个店的手艺还不错,吃完咱们还得赶路。”吴猛和刘锋二人听此也就动起了筷子。
正在三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尉迟真金就听见外面热闹起来。夹杂着“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调侃的话,尉迟真金不禁好奇,就向外面看去。
入眼的是一身材很高大;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青白脸色,皱纹间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的老头,还留着长长的辫子,正在满嘴知乎者也的回复着外面那些喝酒的苦力。
尉迟真金见此场景,不觉得一愣,隐约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这时候只见高大的老者喝一口酒,吃了一颗茴香豆,似乎不屑于理外面嘲笑他的人,就对着那个温酒的青年说起话来,还在柜台上比划着什么,但看样子那个憨厚青年也不愿理这位老者。
正在老者感觉尴尬的时候,过来一小波孩子,围住了高大的老者。只见老者笑眯眯的便给他们一人一颗茴香豆。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感觉老者瞬间慌了神,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对着孩子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孩子虽然散了,但看的尉迟真金眼神一缩。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也遗憾了,于是让吴猛去请老者进来吃,但想了一下亲自起身去请老者,吴猛和刘锋二人也连忙起身跟上。边上吃饭的人都不禁好奇的看向三人。
尉迟真金出来,这时高大的老者已经喝完酒,吃完豆,正要走,尉迟真金连忙叫道:“老先生留步。”
高大的老者回头一看,看见是一年轻的道士叫住自己,就停下脚步,但看到尉迟真金身后的吴猛和刘锋二人,不禁略显紧张的躬身问道:“不知道长叫住老朽何事?”
尉迟真金连忙笑道:“老先生不必紧张,我见与老先生投缘,就想请老先生吃一杯酒,不知道老先生可否赏光。”边上穿短衣的苦力都不禁看向几人,连柜台里的掌柜的都好奇的看过来。
尉迟真金见这老者有点害怕的样子,就直接拉住老者手腕说道:“老先生不用怕,在下没有恶意,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还能害您不成?我就是和老先生投缘,单纯的想请您喝口酒。”
高大老者被尉迟真金猛然攥住手腕,先是一怕,但听了尉迟真金的话也放下心来,但还是拒绝道:“道长,我不认识你啊,有道是小人专望人恩,君子不受人恩,我不能吃你的酒,老朽身无长物还不起”
边上穿短衣的听此都交头接耳起来,笑老者傻,白请的都不吃,有几个人恨不得自己顶替老者。掌柜的也连道老者读书读傻了,不过直接上前说道:“道长请你吃饭你不吃,难道要偷书来吃”
尉迟真金立即摆手让掌柜的别再说了,因为老者听到掌柜的这番话瞬间脸红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闪身而走,却没挣脱尉迟真金攥着的手。
吴猛看尉迟真金一摆手,直接拍中还要说话的掌柜,拍的掌柜的一缩头,再加上肩头上的力道。连忙闭口不敢在说话。
尉迟真金继续笑着说道:“老先生不必在意他人所说,小道真心请您吃饭,您就点个头!要不这帮人该笑话我请不动您老了。”高大老者听此,看了一只眼周围众人好奇中隐现鄙夷的目光,长嘘一下点头答应。
尉迟真金见此,更是大喜。直接拿出一锭银子,啪的一下扔到柜台上,连道上好菜,上好酒。掌柜的双眼放光头看着银子,连忙高兴的答应,反正有人掏钱,捡最好最贵的上。
高大老者见此眼睛一红,就被尉迟真金拉了进去。吴猛和刘锋见尉迟真金的举动还以为是遇见了高人,也不吃饭了站在桌边当起了警卫,帮忙添酒添菜。
外面的短衣苦力,见老者如此受到招待,都围着看起了热闹。
再说尉迟真金是何想法,为何对老者如此客气!只因:
游戏人间,方显仙人遗风。
扶危济困,才是有道全真。
诸天争道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