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可以,我不行。”
叶溪知把小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果断否认三连。
【换成我上上辈子所在的那个世界,有点儿灵草灵果仙法之类的辅助,倒也不是不可能。】
叶溪知怕直接把实话说出来,会刺激到段毅。
反正她现在也知道了建元帝是能听到她心声的,所以便直接用心声同建元帝说道:
【这个世界的灵气本来就稀薄得厉害,就算是我,也只能施展一些低阶治愈术。】
【偏偏段大将军这伤不是普通的伤,他的胳膊若还在,哪怕是经脉废了,骨骼断了,肉腐坏了,这些我倒是还能帮忙想想办法。】
【可他这整个胳膊都被砍没了啊,我是真没本事凭空让他再长出一条胳膊来。】
建元帝恍然颔首,跟着便佯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抚了抚叶溪知的小脑袋道:
“瞧把你给吓的,朕这不是想要亲眼见识见识你的能力究竟有多厉害吗?”
“之前天都城地震,你可是立了大功的,这事,太子已经在信中同朕说了。”
“在那封信中,他还为你请封,想要让朕封你为乾元王朝的圣女。这毕竟是关系着整个王朝的大事,朕自然得再三考量慎重权衡啊。”
“嗯嗯嗯。”
叶溪知用力点头,表示自己非常认同建元帝的话。
“陛下您看,我其实,真的,没大本事。你还是,别封我了。”
什么乾元王朝的圣女哦,那不就是给她戴一顶高帽子,让她无偿替乾元王朝打工吗?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谁爱干谁干去,反正她自己是不稀罕。
“朕倒不这么觉得。”
司御晟早就从太子司承乾那里听说了叶溪知压根不想当圣女的事。
刚才他故意那么说,也只是想要逗逗叶溪知而已。
看叶溪知这么嫌弃的果断拒绝,司御晟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更加有了逗弄她的兴致,故意意味深长地说道:
“在朕看来,想要当圣女,能力如何其实还只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看人品。”
“朕看溪溪你就很好,不仅人谦虚,还特别诚实,朕越看越觉得,圣女这位置就该给……”
“陛下!”
叶溪知不等建元帝说完,便急急扯开话题打断他。
“您深夜,赶来,想要见我,是一其一。其二,您其实,想知道,爹爹带我来,是为了什么,对吧?”
叶溪知一说长句子,就还是有些磕磕巴巴。
但因为吐字已经清晰多了,所以建元帝轻易就听出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叶溪知似乎是生怕他会再提起封她做圣女之事,这次甚至不等建元帝回应,就已经抬手指向一旁的行知。
“其实,我只是,顺道来的。爹爹今夜,是要带,行知哥哥,来见段大将军。”
“行知?”
建元帝的目光跟着落到行知的身上,他隐约感觉行知的模样似乎有那么几分眼熟,不由微微眯了眯眸子。
还没等他自己想出个所以然来,叶溪知就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其实,我和爹爹,都怀疑。行知哥哥,可能就是,段大将军的,亲孙子哦。”
“哦,段叔的亲……”
建元帝下意识地附和着点头应。
和话说了一半,他惊得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猛地转头看向段毅段大将军。
“段叔,你……不对,是我小段兄弟,他……他除了弟妹之外,难道还在外面儿养了别的……”
段毅的儿子和儿媳都死在逆贼的手中,这事建元帝自然是清楚的。
那对夫妻那被残害到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建元帝甚至亲自去他们灵前悼念过,还亲手上了三炷香。
他非常确定,段毅的儿媳,是怀着身孕死的。
段毅嫡亲血脉的孙儿根本没有机会出生。
那如今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可能是段毅孙儿的孩子只可能是——段毅的儿子背着妻子,在外面偷偷和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子!
这事说出去着实是不光彩。
可如今,段毅的儿子儿媳都已经死了,整个段家都只剩下了段毅这个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老人。
虽然这孩子只是个私生子,但至少也是流着段家的血脉,可以给段家延续香火,这也算是不错……
“不可能!”
建元帝还在脑海里盘算着利害关系之时,段毅突然厉声道:“行知绝对不会是鸿江的私生子!”
“我养的儿子我自己清楚,鸿江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背叛自己妻子的事!”
“这……”
建元帝和叶昭英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
最后还是建元帝开口。
“段叔,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您的儿媳当年……那场横祸,让她连带着她腹中的孩子都……”
“那就是其中有什么蹊跷。”
建元帝努力想要让段毅面对现实,可段毅却是认死理,就认定了,行知绝对就是他儿子和儿媳给他生的嫡亲孙子。
他说完这话,也不管建元帝和叶昭英是个什么反应,兀自拉着行知的手,将行知拉到了他的面前。
“好孩子。”
之前他冲建元帝喊的时候,声音还很大。
可在面对行知的时候,不自觉就压低了声音不说,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非常慈和。
“你别害怕,也别听他们瞎说。”
“你身上的胎记和你的长相,已经足够证明,你就是我们段家的血脉,是我段毅的孙子。”
段大将军耐心地同行知说着。
“我们段家五代单传,我和你父亲都没有别的兄弟,我一生只娶了你祖母一人,一辈子再没碰过别的女人。”
“你父亲求娶你母亲的时候,也当着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面亲口发过誓,说他此生只娶你母亲一人,绝不负她。”
“所以,你就是我们段家的嫡孙!这一点绝不会有错。”
“但是,你父母的情况……武英候,叶昭英他之前也和你说过吧?”
段毅小心试探着问。
见行知点了头,他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跟着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年,你被抛弃在净慈庵门口的时候,身上可有还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