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仁王能再去一次龙珠世界,和孙悟空聊一聊所谓的破坏神风波，那么他肯定会听到一个比他现在正在听的故事更荒谬的故事。
但现在仁王并不知道第七宇宙的“坎坷”。
他在听拉斐尔和他讲述的，“原本整个世界有十八个宇宙,因为全王心情不好随机毁掉了六个宇宙后,前段时间，全王心血来潮举办了一次宇宙武道大会，让文明指数没达到标准的宇宙派出代表队参加武道大会,输掉的宇宙直接被销毁”的故事。
“就这么草率？”他不是很能理解。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全王殿下拥有创造和破坏的神职,所以实际上,在毁掉不符合标准的宇宙,让宇宙重启,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低层次的生命永远无法理解高层次的生命。”拉斐尔的声音变得低了一些,“但作为低层次生命的我们,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的。”
就像是人类也不会去思考路边的蚂蚁是什么心情。
其实仁王是很能理解的，但他理智和情绪感知能力告诉他，这种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想起自己的这位系统还拥有着“星球被毁”的过去。
于是仁王将话题拉回网球比赛上。
“按照你描述的规模,这次的比赛也是在外星球上？”
“会选择一颗无人居住的小星球。”拉斐尔伸出手,拉出了一张像是3D地图的东西,“差不多在这个位置。”
仁王：“……这是星图？我看不懂。”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没关系,不需要看懂，选手肯定由界王神大人负责传送。”
“实际上界王神大人不打算造成任何损失，所以目前选定的星球是特殊规则星球。”拉斐尔说完顿了顿,“类似游戏规则的星球。”
“游戏规则？”
“就是你们人类在很多星球上开发出来过的，全息。”拉斐尔脸上露出一点微妙的神色，“我去研究过所谓的全息游戏，规则碎片和制造出来的系统有些类似。”
“虽然破坏神大人认为这种比赛方式非常无聊，但界王神大人坚持,破坏神大人便同意了界王神大人的要求。”
仁王明白了拉斐尔的意思：“意识穿越？如果是游戏规则，那么比完赛，参赛的人其实意识不到……”
他眼神变了变：“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拉斐尔点头：“你理解的没错。”
所以理论上最难的部分：向其他人解释要到外星球上打一场决定星球命运的，危险的网球赛这种事，就没有必要做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认为最适合的对象就可以了。”拉斐尔说，“他们会以为那是一场梦境。”
这也是拉斐尔的最新研究成果。
系统很好用，但系统的核心如果一直是“龙珠”的话，就注定无法量产。拉斐尔通过自己做系统客服的经验，找到了替代方式：利用另外的能量核心去替代“龙珠”。
仁王的成长速度向界王神阿古证明了系统这种东西确实能加快文明的发展速度，改变既定的发展历程。阿古对发展自己的宇宙还有雄心，而拉斐尔的研究欲和对界王神的感激，让他不断深入对系统的研究。
这次的网球大赛，也算是一次系统功能的测试上线。
而为了达成“测试”的目的，阿古甚至说服了破坏神去完成这场并不符合“神的规则”的游戏。
拉斐尔并没有将细节说得很详细，但仁王足够敏锐，也猜到了大半。
他思考了一下，认为如果界王神大人的计算没有失去控制，那么这次的外星人网球大赛其实没有任何危险。
Puri，人不能傲慢，至少不能太傲慢。上次一时忘形，认为自己都去过龙珠这样的S级世界，自然能在A级世界游刃有余生存，结果直接被丢进垃圾场的事还不够给人教训吗？
仁王平静下来。
他问：“既然界王神大人有计划，那么选择参赛选手，有什么规定吗？”
拉斐尔看了一眼仁王，眼神里带着一点“你很聪明”的意思：“未成年。”
“……什么？”
“参赛选手一定得是未成年。”拉斐尔说完，看出了仁王的不以为然，“这不是限定十八岁的意思，只有人类的成年标准是十八岁，宇宙中的生物种类可是很多的。”
那么，会出现精灵，兽人之类的生物吗？
说起这个……
“拉斐尔。”仁王问，“你们那美克星人的成年期是多久？”
拉斐尔：“……”
那美克星人没有寿命这种东西。只要身体里的能量没有被完全消耗掉，就会一直活下去。并且……那美克星人是蛋生。他们实际上是可以做到出生即成年的。在蛋里待得时间越久，或者吸收的能量越多，出来时就会越成熟。
“十二宇宙没有那美克星。”拉斐尔说。
仁王后来又问了很多其他问题，比如就算是选择了特殊规则的星球，那么如果有精灵这种生物参赛，对于普通人类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拉斐尔便告诉他，在参赛时参赛选手都是以意识体的形式参赛的，也就是抽取一部分意识转化为真实存在的物质，这时候可以控制参赛者的意识能量水平。
“以你所在的星球为标准，所有能量等级都会压制在C级。”拉斐尔说，“你不用担心你去过的那些世界，见过的那些人，被抓来参赛后会破坏规则。”
仁王：“……我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会打网球。”
“力量都是共通的，我们都清楚，网球比赛的规则实际上，没什么约束力。”
除去力量以外，比赛的具体规则，团体赛的强度，等等也都要提前做好商定。
这部分是之前拉斐尔没有定下的。他要根据仁王的经验来决定这些细节。
最终定下来的规则是普通团体赛，也就是最常见的两场双打，三场单打的比赛，一局制。
仁王和拉斐尔在定下规则后开始商议名单时，界王神殿外闪过一道黑影。
散步路过界王神殿，因为并未心怀恶意，也没有激发自己的能量，所以没有激发出界王星的警戒的破坏神，站立在虚空之中：“那个人类就是阿古的试验品吗？”
一千年前他睡下去的时候阿古就想做一个什么“智慧生物实力提升计划”了，没想到现在真有了成品。
“有意思，阿古那家伙是真的打算完成他的培养计划。”
“倒没想到是个理想主义者。”
“睡太久了，找点乐子也好。刚才那个那么那美克星人说，他去过的世界里见过的人吗？让我来看看……”
仁王和拉斐尔并不知道他们俩的讨论，被另一个神听见了。
他们的实力还完全在破坏神眼里大概也就是蚂蚁的级别，因此自然无法察觉到隐藏了气息的破坏神。
在十二宇宙过的还算不错的破坏神目前没有认真工作的想法，毕竟他才从沉睡中醒来，就算是社畜也没有刚醒来就直接工作的道理的。
而且他打不过阿古。
宇宙中神的关系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阿古比他强，那么他就要收敛一些。
找找乐子倒是可以的。
破坏神去不同的星球捕捉他的“代表队员”，仁王则开始制定参赛名单。
未成年的标准有些苛刻，这意味着现在他比较熟悉的那些赛场上的对手们绝大部分都不符合标准。
或许可以直接按照U17的参赛名单来制定出赛名单。
以及在这两年U17赛场上见过的那些人。
当年四大职业选手：博格，莱因哈特，加缪和阿玛帝斯全都超龄了。新一批引起风波的职业选手……咳，那不大部分都是熟人吗？
仁王这么想着，手指动了动，侧过头看拉斐尔：“确定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是吗？”
“不会有危险。”拉斐尔说，“就算你们把星球都打碎了，一小部分抽离的意识也不会影响到本身。”
“……把星球打碎这种事听起来就很危险。”
“作为赌约的星球中没有你所在的星球。”拉斐尔说，“所以就算是输了，你所在的星球也不会消失。”
但那就会有其他真是存在的星球，和真实存在的智慧生物消失了啊。
仁王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将定下名单的名字推了推：“就这些吧。你打算怎么通知他们，托梦吗？”
拉斐尔诧异地看着仁王：“为什么要通知？”
直接抽离意识就行，被抽离意识的人最多这段时间有些困倦或者没精神。如果最后打完比赛，意识还有剩余能量回归本体，那么被抽离意识的人或许会做一个有些“荒谬”的梦。但如果星球真的因为比赛而碎了……那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仁王想清楚了。
他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写下来的名字：“具体的比赛时间定在哪天？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你也是意识穿越，但你会保留记忆。”拉斐尔说，“比赛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