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玩偶师的礼物

“玩偶师?这是人名吗?”不知火瞳奇怪道,看上去是手写体的签名,但内容却更像是某个商标。

花统领却皱起眉头:“不是人类,而是自动傀儡——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一名偃师的名字。”

“好奇怪,”不知火瞳说道,“偃师本来就有制作傀儡的人的含义,竟然还起名叫做玩偶师?”

“的确很奇怪,”花统领拉住不知火瞳,不让她靠近箱子里的傀儡,“玩偶师曾是最著名偃师之一,但一个世纪以前就已经退隐消失,我此后们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行踪。她怎么会认识凌星夜?而且还送这具傀儡给他?”

说话间,花统领招手,操纵自己的金属花瓣将傀儡团团包围,如临大敌。

“小心点,你先退后。”她将不知火瞳拉到身后,又叫来花七十二等人,全副武装地将这具傀儡转移到地下实验室。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全面检查,花统领才疑虑重重地放开了这具傀儡。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见她满脸严肃的表情,不知火瞳连忙问道。

但花统领却摇摇头:“没有,完全没有问题。就是一具普通的傀儡……不可能啊,传说中玩偶师可是能够制作出偃师级傀儡的大师,怎么会送过来一个跟玩具一样的普通傀儡?”

不知火瞳却不在意这些:“那么我把它带回去喽?”

“当然可……”花统领正要点头答应,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行!啊,我的意思是,在凌星夜回来之前,这家伙最好还是放在我们这里,我会二十四小时派人监视——毕竟是玩偶师的作品,不能大意!”

不知火瞳此时的心思全在寻找凌星夜上面,并没有在意花统领那突兀的态度转变,也不在乎这具从外面寄过来的傀儡。

“既然如此,还请花小姐继续帮我留意星夜和木原千目的消息。”不知火瞳不再停留,告辞离去。

让花七十二送客之后,花统领独自留在实验室当中,看着傀儡。

“据我所知,前两天刚传来玩偶师死亡的情报吧?算算时间,这具傀儡很可能是在那之后才送过来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无人回答。

沉默片刻,花统领继续开口说道:“可以出来了,这里没有其他人。”

然后,就看到天花板上垂下一根丝线,一只脸盆大小的机械蜘蛛顺着丝线垂落下来。

“你真的不告诉她?”花统领对蜘蛛的出现毫不惊讶。

“你指的是?”

“关于凌星夜,以及那个木原的情报。”花统领用她的机械义眼对准眼前的蜘蛛,“你应该有这些情报吧?”

“那孩子是外人,”蜘蛛说道,“有关我们白银的事情,最好不要牵扯进来。”

花统领闻言冷笑道:“在你看来,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外人吧?你从没有信任过我不是吗?”

花统领是偃师乌鸦制造出来的复制人,本来是用来取代花二十一的工具,与真正的白银傀儡师一度是死敌关系。

“您言重了。”蜘蛛说道,却并不隐瞒自己的怀疑,“当然,如果这个驻地里只有其他花组成员,或许反而更加可信。”

花统领的义眼瞳孔骤然缩小,闪着危险的红光:“所以相比起我,以更加信任禄存那个二五仔?”

她满是讥讽的语气:“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暗地里的计划!总部的人或许不清楚,但既然都在学园都市,就连我也知道一些那家伙跟那边的联系!”

蜘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不用你操心,我自由分寸。”

“呵呵。”花统领冷笑两声,突然出手。

金属花瓣突然升起,如潮水般涌来。

切断蜘蛛的丝线,然后化作锁链,就像捆大闸蟹一样将蜘蛛捆住。

“你在干什么!”蜘蛛惊怒交加。

花统领没有说话,直接从机械义手的指尖射出切割激光,割开蜘蛛的外装甲。

指尖轻挑,掀开装甲,蜘蛛突然停止挣扎。

“果然……”花统领冷笑道,“这是你该怎么解释?”

只见蜘蛛体内的躯干上,刻着熟悉的落款签名——玩偶师!

意随心动,金属花瓣汇聚,化作一柄利剑,对准了蜘蛛的身躯。

“等等!”蜘蛛连忙叫道,“我是白银!我绝对忠于白银!”

“最没有意义的就是这种话了。”花统领冷笑连连。

“不,我以白银铁律发誓,我会全力保护凌星夜——这是白银姚的嘱咐。”

“那又为什么向不知火瞳隐瞒情报?”

“因为她是凌星夜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也必须保护她!”蜘蛛解释说,“如果我告诉她木原的位置,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去找人?”

“她会死!木原……那个家伙是一个怪物,我从未见过如此恐怖且诡异的存在。虽然木原一族本身就已经超出常理了,但那家伙还要更进一步——我甚至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类!”

“所以,这就是你保护凌星夜的方式?”花统领讽刺道,“阻止别人去救他?”

“所以我把情报告诉了禄存。”蜘蛛说,“他一定会去夺回凌星夜,但他一定不会成功,他将替我们探明情况——目前我们很缺乏有关敌人的情报。”

“好吧。”花统领被说服了,她解散了空中的长剑,却没有解开蜘蛛身上的锁链,“最后一个问题——”

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刚才你为什么制止我把这傀儡交给不知火瞳?它还有什么问题吗?”

“它是玩偶师制作的——这点就足够了。”蜘蛛说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或许不知道,玩偶师制作的傀儡……具有成为偃师的潜力。”

本质上,偃师是一种超脱于自动傀儡的高级生命体。与想象中不同,偃师不可复制,且无法备份。

因为偃师的“灵魂”完全融于体内疑似液体之中,所以,一旦身体被毁灭,疑似液体消散,也就意味着偃师的死亡。

副本,分身什么的,对偃师来说反而不可能。

“只有两种情况除外,”蜘蛛解释道,“其一,通过‘死亡游行’诞生的偃师,由于其本质是上千具自动傀儡的生命融合,所以存在一个‘核心’——也就是被选举出来的那个自动傀儡,它的疑似液体会凝聚成为某个具体的形态。届时只要转移核心,就能实现备份再生。当然,副作用是跌落位阶,很难再度恢复偃师席位。”

“其二,”蜘蛛语气郑重,“就是玩偶师制作的身体,再由玩偶师‘点化’成为的自动傀儡,最后进化为偃师——只要有同样是玩偶师制作的躯体,就能自由转换和备份,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

“也就是说,”蜘蛛总结道,“在某些偃师眼中,这傀儡就是他们的备用身躯!这麻烦的东西还是留在你这里比较好。”

《学园都市的傀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