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人,竟敢在赢都郡行凶闹事,快住手!”
一位带兵赶至最欢楼的将领对空中缠斗的两人喊话道。
老者眼中凶光大盛,他虽然奈何不了眼前的蒙面人,但赢都郡毕竟是大夏皇朝的主场,他只需把对方死死缠住,等宫里的大内高手赶来支援群起攻之,到那时任凭对方有天大的本事都得饮恨。
夏婉安察觉出对方的心思,其实她凭借大道天衍经也感应到有数股强大气机正在迅速接近自己了,她和老者交手的目的只是为了增强实战经验而已,并不想将自己置身险境。
“砰!”
又一掌把老者震退,夏婉安果断施展苍龙划云游身步遁往远方。
“哪里逃!”
老者不依不饶,调动大量灵力打出一发至强武技:
“崩山拳!”
滔滔拳印于黑夜中绽放,仿佛流星一般径直砸向夏婉安。
夏婉安美眸冰冷,转身回他一记如来神掌,一只数十张庞大的掌印轰射而出,与拳印硬碰硬对撼。
“轰!!”
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强大气浪甚至将下方几栋房屋掀翻。
只见拳印被强势击溃,老者口喷鲜血倒射飞出,在地面撞出一道巨大坑洞,烟尘弥漫飘散。
这一波夏婉安虽是占了优,可也并不好受,感觉体内翻江倒海脏腑震动,强行压下一口血不喷出来,朝西城门方向遁去。
“站住,别跑!”
一众将士对她的背影大呼小叫,同时箭矢如同雨点一样洒向她,却没一根能射中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忽然飘来:
“贼人休狂,老身与你一较高低!”
片刻后,一位灰衣老妪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她刚才人没到声音先到。
“嗖嗖嗖!”
破空声接连响起,又有五位皇室供奉踏空而至,目光凌冽扫视周围,企图找出刺客的身影。
“你们来晚了,刺客已经跑了。”
葛老身形踉跄从坑洞中爬起,嘴角挂血模样狼狈,无奈说道。
“什么,已经跑了?”
皇室供奉们一怔,纷纷降落到葛老面前,惊愕询问:“竟然连你都留不住刺客?”
葛老叹道:“那刺客修为高深,又掌握不俗身法,我拿她没办法,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只怕已经被她逃出皇都追无可追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明白葛老说的对,对这种层次的强者来说,城门口的封锁防线就像摆设一样,万万阻拦不住对方。
“所幸太子殿下安然无恙,那刺客终究无功而返落荒逃跑。”葛老继续道。
说话间,皇室供奉们看到一众侍卫簇拥着夏江饮从青楼中走出,表情不禁多了几分古怪。
夏婉安一边遁出赢都郡一边运转大道天衍经感应周围,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跟随后,又朝皇陵方向飞掠疾驰,最终在寅时回到住所。
此时正是一晚上最暗沉的时刻,皇陵当中死寂一片,连守夜的将士也懒得走动了,低垂着脑袋打瞌睡。
检测到玩家当前所处位置为大夏皇朝的皇陵,是否在此地签到?
皇陵签到成功,奖励玩家六十年修为。
消化完体内凭空多出的六十年修为,夏婉安躺在床上思绪纷沓,热血不住地翻涌沸腾。
今晚是她第一次跟别人进行酣畅淋漓的战斗,打完后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脑子里充满亢奋。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现在再让她和那位老者打一场的话,她一定不会再打的那么焦灼艰难了,而是会很快分出胜负,毕竟不是谁都和她一样,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增长六十年修为。
“以那位老者的实力,在宫里肯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说不定还是供奉。”
夏婉安暗暗猜测。
和老者一战后,她对自己的实力有个大概的认知了,她如今算是正式踏入强者行列,可离顶尖强者还有不小的差距,如果被四五个老者那样的修士围攻,她处境依然危险。
“照这样的提升速度下去,最多只要五天,我就能无惧一切!”
夏婉安给自己定下计划,决定五天后就前往皇宫刺杀贾南风,到时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还可以再试探一下宫里的强者们究竟能拿自己怎样。
倘若那时候自己就已经无敌于世间,便可以提前跟夏帝掀桌子,把他从至高无上的皇位拉下来,完全不必等一个月后。
一想到自己能尽快完成网吧老板给予的考验任务,她就激动的情难自制,十分迫切那一天到来。
皇陵这边安静的宛如一潭死水,皇宫之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太子遭遇神秘强者袭杀乃是不得了的大事,第一时间就有皇室供奉禀告夏帝。
夏帝得知夏江饮在最欢楼里遇刺后,当即雷霆震怒,觉得皇室的颜面都让他给丢尽了,于是连夜召夏江饮入宫狠狠责骂他一顿,气极之下甚至都说出要废黜太子的话,吓的贾南风连连为儿子求情。
夏帝终究没有废黜太子,只是说气话而已,他把夏江饮禁足在东宫,什么时候得到他允许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
宫外也十分不平静,尽管夏帝明知道刺客已经逃远,但还是命令士兵全城戒严,挨家挨户连夜搜查刺客同党,一旦发现可疑人员格杀勿论。
“母后!”
天还没亮,夏琦就心急火燎地跑到甘泉宫,“我听说哥哥遇刺了!哥哥现在怎样?有没有受伤?”
贾南风摇摇头:“他没事,那刺客被葛老逼退了。”
“那就好。”
夏琦顿时松了口气,毕竟她只有这一个亲哥哥。
刚听闻夏江饮遇刺的消息时,她很后怕,唯恐夏江饮发生不测,然后父皇另立其他同父异母的皇子为太子,这样的话她将来的日子就不会很好过了。
“那个刺客真该死,行刺谁不好,竟然狗胆包天敢来刺杀哥哥,把她抓住后非得诛她九族千刀万剐不可!”
夏琦恶狠狠说道,她年纪不大,心思却十分歹毒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