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大门被关上,龚俊得意洋洋的瞟了刘哲一眼,不过没有敢出声挑衅。
“走,进去。”
进了县衙,小吏的底气足了许多,胆子大了许多,敢对刘哲等人大声呼喝了。
刘哲冷冷的看了小吏一眼,他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决定要看看这些人到底会怎么样。
刘哲随着小吏进入大厅,上首坐着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穿着官服不怒自威,但那双狭长的眼睛却破坏了不少威风。
这个人就是临淄令,小吏进入大厅后,第一时间跑到他跟前,低声将事情告诉他。
听完小吏的话后,临淄令盯着刘哲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你们没事吧?”
临淄令没有立刻去理会刘哲,而是问龚俊与朱老板。
“回临淄令。”
朱老板看了刘哲一眼,道:“此人在在下间酒楼大打出手,大肆破坏,将在下的酒楼破坏的一片狼藉,还望临淄令为在下做主。”
“没错,姐夫,就是他们动手的。”龚俊也连忙出声,他的样子很凄惨。
“唔,你们且站在一旁,待本令为你们讨回公道。”临淄令冷声道。
然后他望着刘哲,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堂下何人?”
“你大爷。”刘哲淡淡的道。
“嘭!”
刘哲的语气将临淄令气得狠狠的一拍惊堂木,怒视刘哲:“大胆,竟敢在本令面前出言不逊?来人,先打五十大板。”
“临淄令。”
有人出声了,大家一看,是一个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的中年人,他站起来,对临淄令道:“应该先问清楚事情,而不是一开始就先打五十大板。”
“王主薄,你身为主薄,只需记录即可,此案由本令来审理,无需你多言。”临淄令冷冷的对那人道。
“那在下会如实记录。”
被叫做王主薄的人表情严肃的道:“届时太守看到了,在下也会如实回答。”
“你”临淄令闻言,顿时大怒,但却又无可奈何。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可看出他与王主薄的不对劲。
王主薄名叫王修,是北海人,有才智,有能力。在青州太守田丰任命临淄令的时候,本来就是打算任命王修的。
但因为王修之前被袁绍辟召过为之中从事,跟袁绍混过,被人反对,最后才让身为龚家女婿的他捡了个便宜,当了临淄令。
不过太守田丰十分看重王修,将其任命为临淄令的主薄。
大家都清楚田丰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王修混资历,只要时间到了,届时就可以让王修出任临淄令。
否则的话,以田丰的权势,就不会只让王修出任一个城的主薄了。
所以,临淄令对王修十分不顺眼,上任后,一直想方设法打压王修,要将王修给踢出去。
无奈的是,王修背后有人,无论他怎么样,都难以奈何得了王修。
现在看到王修站出来说话,并且还以田丰来威胁他,气得他恨不得将王修也打五十大板。
“对付这种刁民,就不能客气。”临淄令怒视王修。
“临淄令从哪里看得出他们是刁民?”王修反问道。
“你”
临淄令怒道:“公然对抗官府,哪里不是刁民了?”
“还望临淄令秉公办理此案。”王修对临淄令道。
“嘭!”
王修的态度气得临淄令牙齿痒痒,狠狠的将惊堂木一拍,怒吼着:“堂下何人?”
“都说了是你的大爷。”刘哲继续淡淡的道。
“混账!”
临淄令大怒,一个主薄已经让他愤怒无比,现在你一个无名小卒也敢这样对待本令。
“再敢这样戏弄本令,休怪本令责罚。”临淄令咬着牙道。
他却是盯着王修,这话与其说是给刘哲听,倒不如是说给王修听。好让王修知道,等会他处罚刘哲也是有了理由。
王修皱了下眉头,他望着一脸淡定的刘哲等人,心里不解,不明白为何刘哲等人还能如此淡定,这里可是官府啊。
唉,只希望他们能够少吃点苦头了。王修在心里暗道,他不是临淄令,他只能在自己有限的权力内,尽量的让刘哲他们少吃点苦头了。
看到王修不说话,临淄令心里总算好受点,他知道王修不能无理取闹,只要他的手段合法合理,王修就无法反对他。
这样已经够了。临淄令心里暗想着。他相信自己有着一万种手段可以搞死刘哲一行人。
“说,你们是什么人?”临淄令再度狠拍惊堂木,大声质问刘哲。
“我是你大爷。”刘哲的回答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