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说流出幽州的好酒还不是最好的酒,最好的酒是只供太尉刘哲与及他的手下亲信们的,其他人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等级的好酒。
现在听到是刘哲麾下的心腹珍藏的好酒,别说王子服,就连吴硕也眼睛一亮,露出渴望的神色。
如果真的是刘哲心腹珍藏的好酒,那么这一坛酒就是价值连城了。
所以王子服很是期待这一杯酒。
董承又给吴硕倒了一杯酒后,举起酒杯,对二人道:“来,试试。”
王子服吴硕没有多废话,不约而同的举起酒樽,光是酒杯里溢出的香味更是让勾起了两人的酒虫。
“好酒!”
吴硕第一个喝完,醇香,浓烈等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大叫一声。
“的确是好酒。”
王子服还没有喝,但光是问道酒香,就已经让他知道这一杯酒是他从来都没有喝过的好酒。他脸上有些不舍,似乎舍不得喝掉了这杯好酒。
不过很快,他忍不住酒虫的勾引,一口将酒樽里的酒喝了。
“好酒!”
他也学着吴硕大叫一声,痛快。
“来,来,来!”董承又继续为两人倒酒。
一连喝了三杯,董承才出声道:“好酒啊,下次想要喝到这样的好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车骑将军为何这样说?”
王子服好奇,俗话说酒能够拉近距离,三杯酒过后,王子服觉得董承和吴硕已经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王兄,你知道这酒是怎么来的吗?”董承问道。
“还望车骑将军解惑。”王子服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就是我偶尔在幽州商行里买下的,本来这酒是王司徒定下的,但因为某些原因,王司徒不要了,让我捡了一个便宜。”董承道。
“车骑将军真好运。”王子服感叹道。
“运气好?”
董承摇头,自嘲笑道:“这可不见得。你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吗?”
没有等王子服说话,他竖起三个手指道:“三十五金。”
“这么贵?”王子服闻言,十分吃惊。
随后,他又心里暗暗伤心,以他的俸禄,即便不吃不喝,也要干上两年才能买得起。
“没错,就是这么贵。”
也许是酒的后劲来了,董承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他又问道:“你可知如果是王师徒要的话,价格是多少?”
王子服摇摇头。
“吴兄,你知道吗?”董承又问吴硕。
“在下不知道。”
吴硕摇摇头,脸上也有苦笑,他也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要多久才能买得起这一坛酒,得出的结果让他心里郁闷。
“十二金。”董承说出了一个让两人都惊讶的数字。
“什么?”这个价格让王子服吴硕两人惊呼出声来。三十金与十二金相差实在太大了,由不得两人不惊呼。
“为什么王司徒的会这么便宜?”王子服吃惊的问。
“还用问吗?”
董承冷笑一声,他道:“他是司徒,能够与曹操对抗的人,而我,则是一个有名无权的车骑将军而已,有什么可比?”
听了董承带着怨气的话,王子服明白了。
王允是司徒,他可不是像董承这种吉祥物,他手中的权力是实打实的,是唯一一个让曹操忌惮的人。
而董承呢,一个车骑将军,没兵没权,没人在乎他。
“哼,那个可恶的掌柜,一听我与王司徒没有关系,马上就变了脸,一口咬定要这个价格。”董承脸上带着怒意,心里恨死了他口中的掌柜。
“唉!”
吴硕叹息一声,他道:“现在百姓只知天下有司徒,有丞相,不知有皇上。连一个买酒的贩子都敢欺负朝廷官员。”
“的确可恨!”王子服咬牙道。
他对董承的遭遇很有同感,因为他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如果他主动说出自己是曹操的人,许都的一些人即便知道他是偏将军也不将他放在眼内。
“现在朝廷小人当道,朝纲不振,长此下去,天下定然会大乱。”吴硕又道。
“天下早已经大乱。”
董承冷冷的道:“现在还有多人将皇上放在眼内?”
“我等只恨没有能力铲除小人,重振朝纲。”吴硕道。
“王兄,你对丞相的挟势弄权有什么看法?”董承忽然问王子服。
“我?”
王子服想不到董承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实说,他对曹操的这种骄横跋扈,弄权行为十分看不惯。
倒不是他大公无私,心中向着皇上,而是他也是被曹操提拔起来的人,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是一个无权的偏将军。
那些比他小的,比他晚跟曹操的人都一个二个爬到他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