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厂子里的人对工人几乎不存在什么尊重不尊重,所以哪怕是看门的大爷要是觉得看你不爽,他们对你说话也。非常不客气。
陈兴邦是个老江湖了,而且他上一世跟这两个大爷见面的次数挺多,聊的也挺好,还没等他们开口,陈兴邦已经将两包烟各自塞入了他们手中。
“这是李大爷跟张大爷吧,你好你好,我是徐小运的朋友,我到这里来看看他,能不能帮我叫他一下,出来我们就说几句话。”
说完之后,陈兴邦将那瓶玉冰烧放到了桌子上。
两包烟是给你们两个老头各自抽的,这瓶酒是跟你们一起喝的,你看我都已经把礼准备的这么周到了,你要是再挑我的毛病,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果然两个大爷生生将要问出来的话咽下去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一说就知道自已姓什么,好像确实认识自已。
“这小伙子,你是徐小运的朋友的吗?”
“对,我就是徐小运的朋友。他经常跟我说起你们两个,说你们两个都是好心人,在这里对他很关照,这不我今天过来看他,请两位大爷抽个烟喝个酒!”
这句话说的相当漂亮,两个大爷非常开心。
“哎呀,你这就客气了,他们在我们这里打工做事,关照一下是应该的呀!你这太客气了,还给我们烟给我们酒那行,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现在就去跟他说一声,我们就去找人就比较好找,他们里面的也不会有意见,但是我们可说好了,就说几句话,时间太长可不行!”
“是是是,大爷就说几句话,您放心吧。”
“行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说完这个李大爷已经进去叫人了。
张大爷子热情的拿出了一张椅子,让陈兴邦坐下来。
看看这待遇,就是要会办事才可以,要是你不知道怎么做这些事情,人家鸟都不鸟你。
陈兴邦前一次世跟他们交流了那么多,早将这些人的喜好打听得清清楚楚的,抽烟就喜欢抽羊城,喝酒就喜欢喝玉冰烧。
作为一个老头来说,你给他提供这两样,他已经对你的印象非常好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小伙头一回去岳父家里要么拿酒,要么拿烟,要么一起拿。
没多久,里面的人就已经出来了。
“你看小伙子,我给你把人带出来了。来来来,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等一下他还得回去上班呢,我们也不能让他出来太久。”李大爷笑着拍了拍徐小运的肩膀,对着陈兴邦示意。
徐小运也就是比陈兴邦大一岁,在里面听到有人找自已他还有些发懵呢,心说我怎么有朋友在这里自已都不知道?
看到人之后更是一脸懵逼,这不对啊,我都不认识他。
他感觉事情不对劲,下意识的想要说什么。但是陈兴邦已经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勾肩搭背,看着非常亲热就往外跑。
“别说话,我叫陈兴邦,我知道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没关系,我认识你,我知道你是徐小运,湘省人士。你在厂子里喜欢一个叫何小美的人,但是她并不喜欢你。最重要的是何小美在外边有个男朋友。她不但有个男朋友,而且她男朋友还是个人渣,经常打她!你呢说好听的是情圣,说不好听的你这就是个龟男,你还会去帮何小美打她男朋友!人家和好之后一起骂你神经病!”
徐小运目瞪口呆,心说你怎么把我那些那点的事情全部给抖出来了?
可有需要没多少人知道这些,这他妈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呢?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陈兴邦能不知道吗?前一次他跟徐小运可是厂子里关系最好的两个人。
只不过徐小运的运气不好,跟何小美纠缠了一年之后,终于算是稍微打动了一点何小美,在何小美过生日那天他跑去过去给何小美买蛋糕,结果遇到了一群混子想要吃他的蛋糕,徐小运自然不给。
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最终被多人围殴了许徐小运,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也不知道是谁血上头了,混乱中扎了徐小运好几刀,就那么付出了他年轻的生命。
陈兴邦也失去了他在外面打工的最好的朋友。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陈兴邦从达康鞋厂里辞职,从此开始了自已奔波的人生。
此次看到那个年月跟自已玩的最好的朋友那个样子,陈兴邦不由有些感慨。
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跟我的朋友好好聊天。
“实话告诉你吧,何小美为什么不喜欢你?很简单,在这鞋厂里做事能赚几个钱啊?以后你们怎么办?和你别忘了何小美是哪里人,她是桂省的表妹。你现在让她嫁给你,跟着你回老家,你觉得他愿意吗?”
徐小运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才结巴的说:“你……你到底是谁呀?我认识你吗?我不认识你啊,你怎么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不过我把你当朋友,至于你说这朋友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只能说可能我们上辈子认识吧。”带着他离开了两个老头的范围,陈兴邦狠狠地将他抱住了。
“徐小运,看到你真的挺开心的。”
徐小运一脸懵,可是他能感觉到这个家伙是真心实意的。
“你……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咱们不用说那些。”
“我记得前面有个你老乡开的湘味小炒店吧,你应该经常去那边吃饭。中午我在那里等你吃饭,你过来跟我一起吃个饭,咱们好好聊聊,你放心吧,我肯定是有事找你,而且不会害你的,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陈兴邦微笑着跟他挥了挥手,快速从这里离开。
徐小运蒙在那里,挠挠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呀?怎么搞得跟我很熟悉似的,我他妈真不认识你啊。
等他再看时发现陈兴邦已经走到了对面,对着他使劲挥挥手。
徐小运无奈只能扭头回去,只不过一路回去的路上都在那里疑惑,谁这他妈谁,难道是我记忆出现了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