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搞得谁不知道似的,你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说有意思吗?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二傻子,要做什么事情我自已还不清楚嘛,也就是你在那里瞎逼逼!”
什么叫我瞎逼逼?
谢一正又快要破防了。
怎么感觉这个儿子越大越不听自已的呢?是不是非得打他一顿才行,要不然迟早得给他气死。
“行了谢叔,没事的,我看着他呢,出不了什么问题,要是他不听我的,我揍他。”
“对,给我揍,狠狠揍他。”谢一正松了一口气,慢慢让自已平静下来不要跟他生气,我还得去办很多事情呢。真把自已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谁去办事情。
“行了,我也吃饱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在那边小心一点,还是那句话,这里太不太平了,能不生事咱们就不生事,能不惹事咱们更不要惹事,要是惹到事情了先跑,跑不了咱们再说。”
“好,我知道了。”陈兴邦嘿嘿一笑,跟他挥手告别。
“唉,人老了就是这样,一个事情不停反复地说,跟健忘症似的,你别介意。”谢平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老爸不在这身边,感觉气氛都不一样。
“你少去惹他,他又没说错什么。”陈兴邦也实在无语了,叮嘱了他一声。
“他怎么唠叨你,还不就是怕你在这边吃亏,要不然你以为他愿意说这句话呀?行了赶紧吃吧,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有陈兴邦这句话,他的速度加快了!
没多久就已经吃好了,把碗一放着急的说:“邦哥邦哥可以了,你说咱们去哪里!”
“走吧,咱们去达康皮鞋厂!”
“皮鞋厂?去皮鞋厂干嘛呢?”谢平一脸懵逼,但很快就恍然大悟,自已脑补了一场,“我知道了,是不是咱们去那边做生意?你又找到什么好的项目了,咱们开个皮鞋厂也可以啊!这次你就不要跟我爸合作了,你跟我合作。你看我爸老是拽的不行的样子,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整的他自已都能干出来。咱们合作到时候赚大钱,看他怎么在我面前嚣张,到时候我拿出钱来甩在他身上,让他叫我爹!”
陈兴邦实在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少他妈废话,找骂是不是?走,别扯淡了!”
谢平嘿嘿一笑,跟陈兴邦打了个摩的,直奔着达康鞋厂而去。
达康鞋厂算是这边比较大的鞋厂,当陈兴邦来到鞋厂外边把钱给了摩的大哥,看着达康鞋厂那前面的样子不由感慨了起来。
想当年自已南下打工,去过不少地方,但是达康鞋厂算是自已在前期进的比较大的厂子了。
原本达康鞋厂是什么样子他都已经忘记了,可此时来到这里看到了具体的达康鞋厂,他又记起来了。
他看向了达康鞋厂的保安处,两个大爷坐在那里无所事事。
要是没记错,这一个大爷姓李,一个大爷姓张。
前辈子自已还跟他们混的挺好的,毕竟陈兴邦天生就擅长于搞关系,有事没事给两位大爷递个烟,两个大爷非常开心,还老说着要给陈兴邦张罗介绍一下女孩子。
那时候陈兴邦当场就笑了,还用得着你张罗吗?这鞋厂里多少女孩子!我陈兴邦又不是废物一个,自已不会找吗?还用得着你去介绍?
当然了,大爷的好意他还是心领了。
“去那边。”陈兴邦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卖部,拿了5块钱给谢平,“去你那边买两包羊城烟一瓶玉冰烧,赶紧去!”
“这点钱哪用得着你给我钱,我用我自已的。”谢平二话没说通通通就去买东西了。
没多久,两包烟一瓶酒就已经拿过来了。
“给,邦哥!买好了。”
陈兴邦接了过去,对着他说:“行了,我看你就别过去了,在这里等着我就行,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邦哥,你给他们送啊,难道你是想请他们来帮我们看店吗?”
“你这话说的,人家大爷多大岁数了还有时间给我们看店?我是进去找人,都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是最基本的一些东西。学着点,以后要是你去单独办什么事情,你心里也有个底…”
“哦,行,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说完这个家伙来到了一棵芒果树底下就那么蹲着,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陈兴邦嘿嘿一笑,这才走到了大门外面。
两个大爷正在聊着天,当陈兴邦的身影慢慢的靠近的时候,他们也发现到了同时看向了陈兴邦。
大爷站了起来,似乎是准备询问陈兴邦。
而且大爷的气势十足,一看就是老江湖了,一问你就得回答,绝对不能给你反问的机会。
那年月厂子少,工人多,所以在双方的关系中,厂子是占据绝对的优势,几乎不用讲什么人权之类的,厂方绝对是居高临下的态度。
那年月南下打工的人过完年回厂子里做事,如果还没到他们厂子开工的时候,比如说他初八才是正式开工,而你初七就到了,你到了宿舍那里他们也不会给你开门的,也不管你有没有地方住,反正不到时间他们就绝对不会开门。
那个时候你要不然就去菜市场里找那种案板躺一宿就算是过去了,要么你就随便找个天桥洞住下来,反正厂子里的宿舍是绝对不会给你住的。
别以为现在的那些公司老板不是人,以前的更不是人。
这还是正常操作,还有更骚的操作,大家不知道而已。
就这个年月起来的资本家,没几个是手里干净的。
这还只是人格上的侮辱,还有各种纷争之后产生的事情就更多了,比如说跟外面的混混合作,出了事情就找混混去收拾厂子里的人了,这些骚操作他们是一个不落,反正资本家从来就没好人。
现在不会这样了,是因为所有东西慢慢都完善了起来,现在那些人换了一种形式去剥削功能。
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个年月厂子少,但是工人多,迫于无奈,工人们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