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呼啸着从砖厂里离开,一路狂奔着回到了村子里。
“唉,这谁家的黑色轿车啊?看怎么跑到我们村子里来了,这是哪个大人物?”
道路两边的稻田里有人正在农忙,在听到车子的呼啸声之后,全都往那边瞧了过去。
村子里可没有什么人有这种小轿车,最多也就是有几辆自行车,三轮摩托车都只有陈兴邦家里有。
突然间看到这么大一辆锃亮的小轿车,众人眼睛都直了,不停往那边跑去。
“你们看小车小车……”有好事的孩子追着小轿车满天跑,看那个样子还想与小轿车试着比一下谁的速度更快!
陈兴邦一路呼啸着,终于回到了家里。
从车子开进到院子里的时候,里面的人全都震住了,上前看向了车子,不过一时间他们并不能确定这是谁的车子,也只是试探地往前走。
终于,陈兴邦推门出来,骚气十足地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你……你怎么开车回来了?这谁的车子?”陈建国看了儿子之后目瞪口呆,甚至以为自已看错了。
只有苏静一脸微笑,知道多半这是陈兴邦说的买的二手车已经到手了。
“对啊,你怎么开着车子呢?”刘秀秀也一脸懵。
“简单啊,这是咱们家的车子,我刚刚买的。”
什么?
陈兴邦买车了?
这个消息一下将他们家都镇住了,但短暂的惊愕之后,陈建国的脸上全都是笑意,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好好挺好,太好看了。
那可不是嘛,自已儿子现在有车子,不要说是在村里了,就是在镇上也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简直就是镇上的头号人物了!
他一个祖祖辈辈的农民,看到儿子有了这样大的出息,而且在镇上也能横着走,能不开心吗?
要是说得厉害点,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有此儿子,夫复何求啊!
刘秀秀脸上也满是高兴之策,但是高兴高兴就嘀咕了起来:“这车得多少钱呢?肯定得不少钱吧,最起码得好几千甚至上万块钱,这么多钱要是都给我,那我吃利息就够了,唉,这个败家子不会存钱啊!”
当然了,刘秀秀也就是心里这么想,真让她跟陈兴邦这么说出来是没有胆的,毕竟她太了解自已儿子了,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要不然又是一通骂。
“来上车,咱们去吃饭了。”陈兴邦大手一挥,首先给自已媳妇安排到了副驾驶,然后又让父母还有二嫂坐到了后面,最后把刘小惜也弄到了后面去。
至于陈小花这个吃货今天得上课,倒是没有机会去吃大餐了。
“这就是车呀。”钱玉梅上去之后忍不住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最后感慨了起来。
嫁给陈兴天,她就没想过车子的事情,不要说嫁给他没想过了,从她出生开始他就不敢想这种事情。
现在倒好,连车子都坐上了,简直就是她人生不敢想象的事情,可以说已经圆满了,她很知足了。
这件事情说来说去还得感觉陈兴邦,当初也是陈兴邦替他做媒,要不然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陈建国坐在车子里,感觉既开心又有些茫然,不知如何自处,这东西一看就很贵,他生怕哪里一不小心就把东西弄坏了,虽然说是自已家的车不用赔,但修也很贵啊,他心疼。
只有坐在前面的舒静,脸上带着微笑,始终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比其他人更先知道陈兴邦要买车子的消息,现在只不过证实了而已。
“坐稳了,我们现在马上就去砖厂,马上就要开席了。”
说着发动的汽车,没多久便已经出了村子了。
就在他的车子从村子里出去之后,有看到这一切的孩子,已经满村子替他宣扬了。
“大消息大消息,车子是陈兴邦的,陈兴邦开砖厂赚了大钱,买车子啦。”
随着这些孩子们就好像卖报童一样大呼小街满村宣扬出去没多久,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
众人听到之后多半只是感慨,看看人家老陈家现在风头正盛,开砖厂卖零食,现在连车子都已经开上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生子当如陈兴邦!
他们顶多也只能这么感慨一声。
不过这件事情闹到了陈建生的耳朵里,那可就不一样了。
“什么?”现在的他都已经懵了,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话。
“陈兴邦买车啦?这怎么可能!不可能!车子那可是当官的才坐的,他一介平民怎么可能买这样的车子,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建生急的跑前跑后,这个事情的打击对他非常大。
你做生意开砖厂,他虽然眼红,但不至于绝望!
反正人生有起有落!
但车子在那个年代真的是象征,而且还是普通人无法起及的高度,所以他直接就懵了,更不甘心。
这代表着他一家真的是无法迎头赶上了!
这件事情传到了大伯家的,大伯倒是笑了起来。
“你看兴邦,这车子都买上了,看来那里的生意是真的非常不错。咱们家那三个跟着他一起做事,以兴邦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不敢说以后有多大出息,最起码他们衣食也是无忧了。”
大伯点点头很认可大伯母的话,感慨地说:“兴邦的发展这块确实是我们都没想到的,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有些跳脱,不讲规矩,可没想到现在能做到这个地步!唉,真要说起来看错了的何止是老二!其实我们大家都看错了,甚至连建国不也一样吗?”
大伯母点点头,这也是事实,当时在他们老陈家,陈兴邦这一辈最受关注也是大家认为最有出息的也就是陈兴家了,谁能知道陈兴家现在从他们老陈家消失而陈兴邦异军突起。
这也算是命运吧。
“对了,昨天兴中回来的时候跟咱们说了,说让咱们去那里吃饭,真不去啊?”
“咱们去吃吃什么?那是兴邦的砖厂开业庆典,咱们又不在那里做事,我们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去吃饭?”陈建林摇摇头一把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