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多。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弄大了。
陈兴邦心里已经在想着这件事情要怎么办了。
得先下手为强。
所以陈兴邦已经快速地在想着这件事情了。
“可是要不把田地给你的话,那你说我们要把田地给谁?”过了一会,苏静才轻声发问说,“我们总得要给别人去种吧,留在我们手里我们也不会去种的的。”
“你容我想想。”陈兴邦想了想才说,“师傅是独生子,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只有叔伯。”
刘一山跟刘一峰都不是什么好人,也是逼苏静最紧的人,肯定不可能给他们。
而且前一世逼死苏静的人,就是这两个。
这辈子仇要报,更不可能将东西给他们了。
既然不能给他们的话……
陈兴邦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刘一水!
这个刘一水是他们老刘家的人,按辈份的话,刘万河叫他一声堂叔。
与刘万河算是比较亲,但又没有刘一山跟刘一峰亲。
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刘一水这个人不错。
前一世在苏静母女投河之后敢于站出来的,也就只有三个人。
第一是陈兴邦。
陈兴邦在她们母女投河之下大怒,上门去找刘一山兄弟俩打了一架。
陈兴邦初生牛犊,以一敌二,跟他们兄弟俩打的不轻。
第二个就是刘达生,骂了他们兄弟俩好几天。
还有一个就是刘一水了。
刘一水在知道自己的侄媳妇母女投河之后,大怒之下闯到了刘一峰的家里,按着刘一峰就打。
当然了,这件事情是在陈兴邦离开村子之后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刘一水可能是后面才知道是刘一峰将她们母女逼死的。
想通之后,陈兴邦便轻轻地开口说:“找……一水叔吧。”
“一水叔?”苏静有些惊讶。
陈兴邦点点头,认真地说:“没错,找一水叔好过了。”
“可是……找一水叔的话,那……那他们还是会来找我们的呀。”苏静轻声说。
“找一水叔的话,刘一山跟刘一峰确实是还会来找你的,但是你别忘记了,一水叔也是师傅的叔,虽然只是堂叔,但到底还是同一房支的,而且一水叔自己兄弟好几个人,你要给他田种,他能接得下来,真要有什么事情,他可以跟刘一山兄弟俩对着干。”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一水叔人比起其他人来说要好很多的。”
苏静想了想才轻轻地说:“兴邦,反正我也不懂这个,那……那就这样吧,你看着安排就行了。”
陈兴邦点点头,却并没有马上去跟刘一水说,而是在想着要怎么利用这件事情,把刘一山跟刘一峰好好教训一下。
想到上辈子他们欺负苏静的时候,陈兴邦心里就恨的直咬牙根。
没错,得找个机会弄弄他们。
最好能废了他们中的什么人。
特别是刘一峰!
因为接连两次被自己给弄到了,所以刘一峰现在也已经不再跑到这里来了,倒是不好动手了。
要不然他再次到来的话,自己就能抓他一个现形了。
“对了兴邦,我这里还有两张欠条。”突然间,苏静跟陈兴邦这么说了一声,然后就进去将两张欠条拿了出来,“你看,这其中一张是给镇上卖副食品张老板做家具的钱,还欠着二十六块钱呢。”
“还有这一张也是镇上做清汤生意的钟老板的,还欠了八块钱没给呢。”
“这都已经很久的事情了,万河一直都没有要回来,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总共三十四块钱,那已经不少了。
陈兴邦看了一眼,这才开口说:“这样吧,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想到这里,陈兴邦突然间眼睛一亮,有主意了。
想了想,他才说:“这样吧,我师傅都要不回来,我还真未必能要回来,要不然这样,我找两个人一起去看能不能要回来,这都是我师傅费了心血去做的东西,哪能不给钱呢。”
“你找谁?”
“找一山叔跟一峰叔。”陈兴邦说。
“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去帮这个忙的。”苏静摇头。
“不对,我不是想要他们帮我们这个忙,主要还是想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陈兴邦冷笑一声说,“行了,我去请他们帮忙,你就当一切都不知道,明白没有?”
“一切都不知道?”
“对。”
“那行吧。”苏静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想法,只能点头。
交代完苏静之后,陈兴邦已经从这里出去了,直接去找到了刘一峰。
“一峰叔!”陈兴邦远远打着招呼。
刘一峰正惬意地躺在了自己家院子里,在看到陈兴邦到来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恼色。
不过在陈兴邦进来之后马上便收回去了,只是不咸不淡地说:“有什么事情?”
“一峰叔,是这样的,我最近在给我师傅找一些旧债回来,你知道我师傅替不少人做事情,很多人当时都没有给钱的,只是说手头紧张,之后再给。我师傅这么一走,就留下我师娘孤女寡母的,我只能替我师傅去讨债了。”
讨债?
刘一峰一听这话双眼就是一亮,将身子坐起了一些,好像是想要探听到更进一步的内容:“哦,是嘛,那你要了多少债了?”
看这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眼睛里的光已经掩盖不住了。
陈兴邦心里冷笑,狗东西,还跟我装呢。
“不少了,这些天我去了各个地方收了不少债回来,大概……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能有两百左右吧。”
两百左右!
刘一峰嘴巴马上便要张开了。
这可是一笔巨款呀!
想到这里,他有些激动了。
“其他的人都好说,特别是一听说我师傅走了之后,那些人都比较客气,有钱的基本上都给钱了,所以还算是比较顺利,但是镇上还有两家嘛……不好拿。”
“哪两家?”
“一家就是镇上做清汤生意的钟老板的,还有一家就是镇上做带副食的张老板,说不定一峰叔还认识呢,要不然叫上一山叔,咱们三个人一起去,这样娶钱也应该更容易吧。”
“欠多少来着?”
“他们两个还欠三十多呢,要是加在一起的话,那么总共下来我师傅这两百多钱的欠债就全都取回来了。”陈兴邦呵呵一笑说,“那我师娘跟小惜今年肯定是容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