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反了反了!”老太婆也着急起来了,想要阻止他们,“陈建林,你想干什么?”
陈建林有些无奈地说:“妈,当年建这房子,我跟老三出力最多,当初分房出去住,我们两兄弟还得自己新建房子,您知道我们吃了多大苦,现在凭什么老房子还不让我们住了?凭什么呀?”
“对!”陈建风也闷着声音说,“没道理,要不然大家都别住了。”
“好好好!”陈建生坐了回去,心里有一种无力感。
他知道,这一下自己是无法阻止了,于是咬牙说:“来,别扒了,我们来好好聊聊。”
其他人看着陈建生。
陈建林有些感慨。
这么多年来,他是老大,但是说话的权力一直都不大,这个老二仗着有些文化,家里无论是大小事全都是他说了算。
自己这个大哥在他面前一点地位都没有。
这是他头一次看到陈建生服软。
“这样,你们一人分一家间,地皮我分五分之一,老人得继续养……”
“没有这么好的事情。”陈兴邦立刻打断他的话,“想都不用想,好处都让你占了,你还想有这样的事情?想屁吃呢!动手!”
“兴邦,那你开个条件嘛。”陈兴祖着急了,“你别光说动手呀,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刚刚不是开了条件吗?”陈兴邦一摊手说,“你们不答应呀,那咱们就谁都别住了。哦对了,其实我们家现在虽然说有些狭窄,但我们还是有房子住的。顶多也就是挤一些而已,至于你们嘛……我们这四家房子一扒,这一下雨,你们的房子肯定也得塌了吧,到时候你们就露天去了吧。”
“兴邦,你怎么这么狠呢?”二伯母很不爽地说。
陈兴邦乐了起来:“二伯母,论起狠来,谁家都不如你们呀,让人干活不给饭吃,还跑去我家掀我家桌子的狠事,除了你们家也没有人干的出来吧。”
“对!”陈建发附和说,“二哥二嫂,你们做事太过分了!”
二伯母一下就蔫了。
这件事情说到哪里去,他们都是无理的一方。
“那这样!”陈建生看着他们说,“老房子你们一间都别想要了,地皮我要五分之一,老太太……我养着。”
“屁话!”陈兴邦一点都不答应,“凭什么老房子我们一间都不要了?我们要!我最后给一个条件,要是不答应,那咱们也就不用谈了,你要是答应下来,那咱们今天就写好字据,我把达生叔请过来见个见证人就行。不答应的话,那就直接开扒!”
陈建生把陈兴邦恨的牙根都直痒痒。
这个家伙真的是太不给脸面了!
“房子,我们一家一间,这些偏厅中厅,我们大家共有,我们可以让你用,但是我们其他人也有份。”
“其次,地皮那里可以给你五分之一,老太太你们养着,我们不出钱也不出力。反正这些年来,老太太替你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呢,我们大家白养了她那么多年,还得替你干活,你也没亏。”
“不行,你们得继续出钱出米。”
“行啊,我们继续出钱出米,那新地皮你就别想要分了。”陈兴邦丝毫不退步,“最后一次机会,你选什么!”
陈建生咬牙看着陈兴邦。
妈的,我真是低估了这个侄子了,这一下就把我逼到了绝境了。
他咬牙看着他,最后才怒声说:“行,我要地皮!”
“那就这么定了!”陈兴邦冷笑一声说,“大家都听到了哈,他已经定了,那我现在就去请达生叔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写一个字据,不对,应该说是五份字据,我们大家各留一份,我马上去找人。”
没多久,陈兴邦已经离开了。
里面一片死寂。
陈兴邦快速地找到了刘达生,把事情跟他一说。
刘达生一愣,想了想才说:“同意了?”
“同意了,这不请您过去做个见证吗?”
“行,那我去吧。”
说着刘达生便跟着一起到来了。
纸笔都已经准备好了。
当着刘达生的面,陈兴邦再把条件说了出来,刘达生在那里写着。
“有没有问题?”其实很简单,刘达生就写了三条。
第一:老房子其他兄弟一人一间,陈建生独占六间,至于偏厅中厅这些东西是大家共有的,日后其他家也可以到中厅前来祭祖!
第二:新地皮,一家分一块,按平均数来分。
第三:鉴于多年以来都是四家在养老太太,所以从现在开始,老太太由陈建生家独力去赡养,其他四家不用再出力出钱。
写完之后,刘达生就询问他们。
“我们没意见。”陈建国他们四兄弟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不行。”不过就在此时,陈建生却又不满了,“这最后一条得改,他们得给钱,不能光我们一家人养老太太……”
“我说二伯,现在又反悔是吧?”陈兴邦挑了挑眉毛,“那让达生叔来好好评评理。”
刘达生想了想才说:“赡养老人确实是应该的,但是按你们所说的,这些年来全都是他们四兄弟在出资养的话,建生你这个……”
“那他们也不能撒手不管吧,我家里这么多人张嘴吃饭,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呀。”陈建生咬牙说。
“那要不然这样吧。”陈兴邦笑着说,“以后这样,他们其他四兄弟,一人一个月出五块钱,其他的都不用出了,除了最后老太太上山给她办丧事,不论如何,其他人不用出钱了。”
“可以!”陈建生马上便说。
“但是有我们条件的……”陈兴邦淡淡地说,“新地皮那里,我们可以给你分五分之一,但是地段得我们先选。”
“你……”陈建生气得不行。
我就说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吧,你看看算得多精呀!
“怎么样?”刘达生开口发问,“要是答应,那我就把第三条给改一下,要是不答应,那你们兄弟再好好商量。”
“不用商量了。”陈兴邦淡淡地说,“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就把这老房子我们该得的那一间给扒了。达生叔,这老房子是我父亲跟我大伯四叔五叔他们一起建起来的对吧?没道理我们都不能住,光他们一家能住吧。”
刘达生与他们都年纪相仿,自然知道这些前尘旧事。
“嗯,没错,当时这些大梁可是你父亲与建林一起去林场给偷砍的呢,我都知道。不过那个时候我不是村干部,要不然可能得去抓他们去了。哎,为了建这房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