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突然间听到了刘小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显然是刚才的事情把这个小女孩给吓着了。
刚才太紧张了,反倒是不知道要害怕,此时看着最凶的那个人已经走了,这才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苏静赶紧安慰。
那边,小花躲在张满娣的身后,一脸茫然地看着这里。
她小小的眼睛里都是大大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一家人变得这么凶。
不过她刚才吃饭的时候还留了两块红烧肉,就那么抓在手里。
刚才太吓人了,现在才拿出来放在嘴里压惊。
不过在听到小惜的哭声之后,悄悄地来到了苏静的身后,拉了拉苏静的衣服:“婶,给。”
苏静一愣,看着小花满是油的手里抓着块红烧肉,哭笑不得。
“给小惜吃,我给她留的。”陈小花一脸义气的模样。
“谢谢你小花。”
“不用客气,你是我婶,她就是我妹妹。”陈小花咧嘴一笑,很豪爽地回到了母亲的身后,伸手在母亲的衣服上搓了搓。
哎,终于没有那么多油了。
要不是张满娣此刻紧张,没发现陈小花在自己衣服上搓油,要不然非得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行了……”此时陈兴邦终于开口了,对着叔伯们说,“都回去吧,大家都回去吧,明天下午开始过来帮忙。对了大伯,鱼您那边够吧?”
“够。”陈建林松了一口气,点头说,“你放心吧,后天早上我给你弄过来,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可以。”陈兴邦笑着说,“那我们就这么定了,明天下午过来帮忙做事。”
其他人纷纷点头。
没多久,众人就已经散去了。
“二哥这是做什么呢?”出去之后,陈建发才嘀咕着说,“哪有人掀桌子的事情,这太过分了吧。”
陈建风跟陈兴天的性格都差不多,是个闷驴,此时也没有说话。
陈建林叹了一口气说:“他是感觉受到了威胁了,所以才这样失态。行了,不管他了,反正老二就是这个性格,但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我们兄弟就越是难以跟他走的亲近……哎,走吧,回去吧,我就希望他到办酒那天可不要生出这些事情来才好。”
里面,刘秀秀抹着泪在那里收拾残局。
同时也在发懵,刚才陈建生好像是让人打了。
可我明明没有打到他呀!
“我也回去了。”苏静对着陈兴邦说。
陈兴邦点头。
“叔,婶,那我回去了。”苏静再次对着陈建国还有刘秀秀开口说。
“好,你慢些吧。”
很快,苏静就带着刘小惜走了。
“我去找他。”陈兴天突然间提起棍子就要出门去。
“给我回来。”陈建国怒喝一声。
陈兴天站在那里。
“你找他做什么?打他一通吗?还是怎么样?他是长辈,你是晚辈,你动他一个试试?到时候全村人都会戳你的脊梁骨!”陈建国厉声骂道。
陈兴天咬着牙。
陈兴邦心里直乐,我这傻二哥,下次我得教教你,不能这么明着打,你让妈背锅是没有问题的,但现在你要是出去打他一通,那村里人听到也不好听。
于是脸色阴沉地将二哥拉了回来:“你别去,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别跟他置这个气。他要是想跟我们家玩,等你结完婚办完酒席,我可以跟他慢慢玩,我玩到他叫我叔,给我跪下求饶都可以。再说了,妈刚才也打他了!”
“我就是气不过。”陈兴天咬牙说,“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没打!”那边刘秀秀其实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扭头说,“我真没有打,你们那么多人呢。”
“还说没有,你刚才把他都打成那样了,我看到了脸上的指印。”陈建国说,“没事,打了就打了。”
“对啊妈,大人可不能骗人,这样教坏孩子。”陈兴邦心里笑开花了,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
刘秀秀一脸冤枉,我是真没有打到。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理了,跟张满娣一起收拾东西去了。
“老四。”陈建国看着一片狼藉的地上厉声说,“我不管如何,后天的事情,你得给我办漂亮了,把事情办好了,我们家再也不求他办事了。他不认我这个弟弟,那我也不认他这个哥哥。”
陈兴邦点头,这才缓缓地说:“行,办完这件事情之后,那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呢。”
“什么事情?”
“把家彻底分了!”陈兴邦冷冷地说,“当初你们四兄弟稀里糊涂就从老房子搬出来,一砖一瓦都没有拿到手,这么多年来,还给老太太钱给粮食,哪怕是自己最苦,没饭吃的时候都得将她的东西给供应了,可是除了一些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这件事情,我们得彻底定下来。”
“好。”陈建国咬牙说。
陈兴邦脸色阴寒无比。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陈兴邦记得前一世就在自己外出闯荡后不久,奶奶就摔着了,然后再也不复之前的身体了。
这个时候要陈建生照顾她就不乐意了,直接便将老太太弄给了其他四家去轮番照顾。
而且这个老太婆命还很长,活了足足三年。
这三年里,就在其他四家兄弟那里轮着,而老二未曾再照顾一天。
说得倒是很大义凛然,分家之后都是在我家吃的,住我的吃我的,还是我们家照顾的,现在让你们照顾一下怎么了?
其他兄弟哪怕觉得他说得不对,但是也没有人能真正跟他强硬起来。
所以最终还是四兄弟吃了亏,把老太太给照顾走了。
这一世,陈兴邦可不想再让父亲背这个累赘。
再说了,我现在可没有南下打工,我要是在家里,到时候还得天天看到这个老太婆,想想都烦。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彻底把这件事情终结吧。
让二伯与奶奶彻底锁死,再也不要出来祸害别人了。
收拾好之后,陈兴邦便洗澡准备睡觉了。
外面,好像刘秀秀还是在那里哭着。
这么多年来都被陈建生欺负着,但是掀人桌子这是头一次。
真是屎壳郎撑杆跳-过分(粪)了!
次日一大早,陈兴邦便去买菜了。
猪肉,可以订,新鲜吃的订好,明天再去拿回来就行了。
但是有些先要做的就得今天买好再去弄了。
至于鸡,可以在村里买。
鱼,跟大伯买。
花的就是钱而已。
这些都是陈兴邦去做,而陈兴天则继续做着苏静那里的事情。
直到了下午之后,陈建林他们三家人已经过来帮忙了。
这么多人过来,这就办事容易很多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陈兴邦抽空把陈兴天叫了回来,开口说:“你去接一下大姐他们过来吧。”
陈兴天一愣:“他们不是明天吗?”
“他们家离着咱们这里十五里地呢,四个孩子。”陈兴邦摇头说,“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去?你将他们接过来,住在我们家里,反正得两三天呢。”
“好,我马上去。”
陈兴邦点头,回头就忙活了起来。
花了两趟时间,才将大姐一家六口人给接过来了。
接过来之后,大姐也参与到了里面的工作去了。
毕竟是自己弟弟的婚事,能参与肯定要参与到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