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这里一根卖六角钱,您要是想买的话,我可以按五角钱一根卖给您。”陈兴邦开门见山。
“五角钱?”大爷一听这家伙还挺精的,马上便变了脸色说,“那不行,我能赚多少?”
“得!”陈兴邦也不废话,拉起东西便要走人。
但大爷一看他真要走人,又有些心疼起来了。
这些东西在这里铁定是能卖完的,自己小店就在这里,一根能赚一角钱,这里应该还有几十根,那就是赚几块钱了。
这纯赚的事情,哪能说放就放呢。
于是大爷咬咬牙说:“小伙子,来来来,我们再好好聊一下,这样吧,五角太高了,你给我便宜一些吧,四角五,你看怎么样?”
“这是我的批发价。”没想到陈兴邦却咬死了这个价钱,“我这些东西用了多少配料您知道吗?光这香料都已经非常多了,而且都是贵东西,我要是卖四角五都没钱赚。”
陈兴天听着这话,不由有些感慨,做生意的果然都是丧良心的呀。
都已经赚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钱赚。
“行行行,五角就五角,点数吧。”老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陈兴邦心中一乐,就你这样的还想阴我,你怕是不知道我做生意摸爬滚打多久是吧。
我告诉你,只有我阴人的,没有别人阴我的份。
“那可以了。”陈兴邦笑着说,“点吧。”
在老头的紧盯之下,终于是数出来了。
现在还有72根。
按五角钱一根来算,那就是36块钱。
老头把钱给了陈兴邦。
陈兴邦收起,这才笑着说:“大爷,你明天要不要货了?你要是要货的话,我给你送过来,我自己就不在这里摆了,以后这生意归你做了。”
大爷原本还在腹诽陈兴邦这个人一点都不讲究呢,也不知道尊老爱幼一些,但是一听这话就愣了一下,双眼放光地说:“小伙子,你说真的?”
“真的呀。”陈兴邦笑着说,“摆摊太辛苦了,还得在这里慢慢等,你要是想做的话,我以后专门给你供货。”
“那这样,你长期给我供应,四角五一根。”
“再见。”陈兴邦可不惯着他。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谈生意嘛。”
“谈生意也别把我当成傻子呀。”陈兴邦不高兴地说,“我批发是一块五一手,这样数太累人了,我可没空天天跟你数,要么就上秤,我也实在话告诉你,我这里一斤三根,错不了,你要不要吧。”
老头想了想才说:“要是没有三根呢?”
“你可以去称嘛。”陈兴邦乐了,“你回去好好称一下,要是没有的话我赔给你。”
“那成……”老头这才想了想说,“一块五就一块五,那我明天来……来五十斤吧。”
“行。”陈兴邦心里直乐说,“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你等着吧。”
说着上了车子,带着陈兴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了。
一路上,陈兴天已经在盘算着了:“刚刚卖了75元钱,自己散卖了42元钱,还有全给那个老头卖了36元,那刚刚我们就卖了150多块钱……”
陈兴邦笑了笑说:“对,150多块钱,对了,我们去个地方。”
说着便已经将他带到了肉联厂外面了。
不过远远的,陈兴邦先停了下来,在一边买了两包烟。
“何大爷。”陈兴邦这才骑着车子过去了。
“哎哟,小陈又来了。”何大爷笑着开口。
陈兴邦脸上带着笑容,“对,我又来了。来,给您的。”
何大爷看到之后就笑了起来,这年轻人可真会来事。
“大爷,那今天的鸭脖子还有吗?”
“有有有。”何大爷一个劲地点头说,“在里面呢,怎么样,还有一百斤?”
“对。”陈兴邦点着头说,“要一百斤,麻烦您了。”
“没事,这多大点事情呢。”
没多久,这边就已经再次弄了出来了。
一人五十斤,装上之后陈兴邦就挥手告别了何大爷。
这一下陈兴天目瞪口呆,真的是只花了五块钱呢。
我的天!
“现在回镇上去买菜还有土豆吧。”陈兴邦笑着说,“这太重了,不好踩,我们得回到镇上再买其他的东西才行。”
“好!”
可能是因为知道能赚钱,所以陈兴天自行车踩得飞起。
回到镇上,买了八十斤的土豆,跟着买了五斤肉,直接便回去了。
把东西卸了下来,直接便放到了苏静的家里去。
此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师娘,你给我处理一下,下午我会过来做事的。”陈兴邦开口说,“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做好处理就行了。”
苏静点点头,马上便去办事了。
“走,回家吧,三嫂可能已经来了。”陈兴邦提起肉说,“要是没买菜回去,老三得气死。”
陈兴天一笑,看了看单车说:“我先还单车去吧,要是老三看到更气。”
陈兴邦一乐说:“行,你去还吧。”
说着兄弟俩分道扬镳。
回到家里,果然就听到了里面有动静了。
是聊天的声音。
“爸,妈,我回来了。”陈兴邦提着肉上前。
刘秀秀下意识地就想埋怨几声,但是看到那一大块肉就双眼放光,顾不得说他了,上前提了过去:“来,中午看着做……”
“妈,让老四做吧。”陈兴家却开口说,“他做饭不是还挺好的嘛,刚好让晓娟尝一下,要是他做得好吃,晓娟回家跟他爸说一声,说不定还能给他安排到哪个什么大厂食堂里掌勺呢。”
刘秀秀一听,双眼放光说:“真的?那要不然……”
“今天很累,没空做。”陈兴邦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三哥,你都不会做饭的呀?这个时候应该你给三嫂露一手呀对吧。”
说着陈兴邦看向了三嫂李晓娟。
这个女人高高瘦瘦的,看着身上穿的很讲究。
同时脸上带着一股嫌弃之意,好像是觉得这里哪里都脏。
这就是李晓娟一辈子给陈兴邦的印象。
没错,一个很尖酸刻薄却自命清高的女人。
说白了,就是装逼犯。
“老四,让你给你三嫂做个饭怎么了?还委屈你了是吧?你知道晓娟家里平常都是谁做饭的吗?是主任夫人,是晓娟的妈妈……”陈兴家就想让陈兴邦做饭,一则是做的好吃,二则也是想要打压一下陈兴邦的嚣张气焰。
陈建国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喜欢听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