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密谋

栎阳,位于天龙国南部的高山峻岭之中。地形复杂,环境恶劣。这座城市充满了尚武的气氛,街道上处处可见武馆。

女子多高大威猛,喜好斗勇,崇尚建立军功,保家卫国。

镇南王府就坐落于城池中中央,王府气派十足。

栎阳蓝氏祖先最初是山中的猎人首领,使一杆长枪,枪法高超,带领周围猎人狩猎为生。一日,山中不知怎么出现了一只猛虎。

身高2米,凶狠的眼神,尖利的牙齿和爪子,更让人害怕的是它有一对强有力的翅膀,可以遨游天际。

蓝氏祖先看它屡次伤人,带领族中女子,与它大战了三天三夜,只断断续续听得山中猛虎的咆哮,女子的厉声大喝。

随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当蓝氏祖先骑着飞天黑虎伤痕累累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大家都对她心生敬意。

当时的帝王也听闻了国中有如此能人,召见后就等她做将军,从此栎阳蓝氏崛起于军中。

而飞天黑虎也与她并肩作战,一代一代,传承不息。蓝氏发展成为帝国南部的镇南王,飞天黑虎也被敌人称为飞天魔虎。

每一个蓝氏嫡系女子都以有一只飞天魔虎为荣,而幸运的拥有一只飞天魔虎的族人也会得到家族的看重。

千百年来,蓝氏一直镇守南部,处事低调,从不参与政治,只忠于帝王,受到了历代帝王的信任。

这日,刚从边关视察回来的镇南王蓝雅微,看了看仍旧卧病在床的蓝随平,面上依旧无表情,心里却有了主意。

“王君,皇上那边传来消息,表示会去掉世女的绛王称号,希望王君能说服太王君,回宫继续担任帝师一职。这是皇上送您的,宫中珍藏的龙形玉环。”一个面目沉稳的紫衣宫侍行礼说道。

“长青,本君也知道父君辞职后,皇上处境不好过。但是,父君那脾气,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回头。”

齐元恪一身华服,显得威严,却显得气血不足。一直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王君,您往日就和皇上交好,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徐长青依旧恳求道。

“那好吧,本君就试一试。”齐元恪想起往日和帝王一起读书学习,那时候无话不谈,现在只觉得这个帝王,他已经看不透了。

徐长青走后,齐元恪让贴身侍从魏征带了些新茶,来到了太王君居住的听风楼。还没进门,就听到妹夫几个和父君说些什么。

见他来了,妹夫们不自在的停了下来。齐元恪置若罔闻,向太王君行了一礼:“父君,儿婿最近得了些新茶,特意给您带了些。”

太王君凤卿尘是凤凰山出身,却是现任冰凤谷冰凤王。头发束的一丝不苟,带着银白色的头冠,一身银白色的男子常服,上面刻着腾飞的冰凤图案。

冰冷的面孔和镇南王如出一辙,是修炼冰心诀所致。“来了,来坐,正好有事。”

凤卿尘淡淡地说:“如今平儿身体不好,御医都说了不能习武。我想着雅微现在子嗣单一,决定给雅微纳一门侍君,日后生了庶女也好帮持平儿。”

“父君所言极是,儿婿也是这样想的。”齐元恪应道,自己有玉麒麟血脉,本就子嗣艰难,父君所言也在情理之中。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了,心中也有了人选。

看儿婿宽容大度,凤卿尘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父君,皇上如今也年龄大了,也该给他再找一个合适的妻主了。”齐元恪试探性说。

“以后,不要再提他了,你退下吧。”凤卿尘一听到弟弟留下的唯一的儿子,就头疼,冷着脸说。

齐元恪见凤卿尘动怒了,只好示意魏征送上新茶,赶忙退下。

恢宏的大殿,冰冷的池水中,披散的秀发正湿漉漉地垂下来,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声音。

男子睁开那双清亮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坚韧。身为男子,本就不适合修炼霸道的龙神功,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为了国家,他选择了这条很难的路。

自从修炼了这霸道的功法,虽然实力增长极快,但是随之而来的负面作用也让他屡次动摇。

帝王慢慢走到池边,穿上浴巾,想了想,又套了一件外套,遮住了身体。

自打改修功法,身高已经超出一般男子很多,性格也变化极大,尤其是某方面的需求……

他能感觉到周围人目光的变化,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绝世的少年,而是一个变丑变老,没人要的丑男人了。

但他就是要走自己选的路,哪怕跪着,也要走完。戴好冠冕,整理好情绪,帝王随即招来丞相容颜,开始一天的工作。

几日后,帝王下旨,任命益州徐娇为平叛大将军,辅助靠北王师心。朝廷加大了平叛力度,令宁王一干反叛力量东躲西藏。

益州势力也迅速增强,平叛大将军徐娇也在这次战争中迅速崛起,年轻的徐蕙也初露头角。

新的军事新贵,立即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而很明显,徐氏是帝王的人。至于帝王如何令老将徐娇投诚,也令人费解。

就在举国沉浸在国家即将统一的期待中,宁王残余势力偷偷逃到了死敌珈蓝国,受到了珈蓝女王的热情招待。

“宁王确定贵国皇帝会上元节去岐山?”珈蓝女王年近五十,一脸富态,看上去却是一脸凶狠。

“的确如此,先帝,先凤后曾带还是帝卿的帝王去了他们初遇的岐山大佛寺还愿。以后每年上元节,帝王都会去还愿。”宁王是先帝的妹妹,龙族多是出美男俊女,她看上去很是俊美无双。

“朕都有些不相信,宁王是天潢贵胄,深得先帝信任,为何会反叛?”珈蓝女王费解地问。

“先帝太女也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也是皇姐的嫡长女,继承大统本王自然用心辅佐。不料太女命薄,去的早。皇姐临终前竟然糊涂了,立了几岁小儿子为东宫太子,这怎么让本王能服气?”宁王也坦然地道明了原委。

“的确,朕也敬佩贵国先帝的确是个有为的君主,不过这继承人选的,的确是个错误。朕观宁王也是个气质不凡的枭雄,既然如此,你我合作,各取所需。”珈蓝女王大笑说。

“若不是你逼得太紧,本王怎么会走投无路,侄儿,实在是你太狠毒。”宁王龙艺一想到寄人篱下,就愤恨得紧。

一座地下宫殿,里面弥漫着黑色的雾气。数十道黑影正在互相残杀,你来我往,招式凶狠致命,诡异至极。

“你们还敢来?”高高在上的黑袍女子阴惨惨地说。“你们说元家的传世之玉就在镇南王世女身上,我们花了多少人力,才潜入其中,用尽方法,也没有从她身上逼出来。”

“元家传世宝玉会在圣主逝去后,自发传到最亲近的麒麟血脉中,而且只能存在女体。先圣主元舒就元恪一个儿子,所以我推测宝玉肯定会传到她外孙女身上。我们真应该在齐元恪生产之时就进去逼出,那会儿是你们迟疑不决,不敢动手。我料想这其中必然出了差错。”来人分析道。

“哼,就算如此。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

阴森森的大殿,两个黑衣人密谋着什么。

一个月后,上元节,只记得这个家家张灯结彩,欢喜愉悦的日子,连绵不绝的下了整整一天的大暴雨,是什么样的委屈,让天也为他流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