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喜欢吗?我看这件就很适合你。”
司老爷子从衣架上拿起一件绿色的半身裙,扎眼的红色腰带差点晃瞎她的眼睛。
“师傅,你这是什么眼光了,40多岁的女人都不穿,”简星尘直摇头。
司老爷子看了眼手中的裙子,尴尬的挠下头,另外拿起一件芭比粉色的公主裙。
“小丫头,这个颜色,你穿上肯定很可爱。”
简星尘看了直扶额,“师傅,你看我是走这种风格的人吗?”
司老爷子大脑中顿时想起她以前目中无人,一副怼天怼地的样子。
简星尘沉思片刻,从衣架上拿起一件还算过得去的拖尾长裙,“师傅,我穿这个吧!”
司老爷子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裙子丢到衣架上,“这些都不适合你,要不这件吧!”
简星尘看老头走向便装区,拿起一套深棕色半大风衣,里面搭配着白色修身衬衫,
“明天不是晚宴,穿这个不合适吧!”简星尘虽然这么说,但放光的眼睛早已经出卖了她。
司老爷子看她喜欢,也算挽回了自己眼光老土的面子,他捋了捋胡须,“就穿这个,我看谁敢说什么。”
简星尘笑的眉眼弯弯,将衣服装进袋里打包带走,“听师傅的,那我走啦!”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司老爷子满脸不舍。
“不用,”简星尘刚走到门口,想起自己胳膊上的伤,视线看向围墙。
“墙那边有个小门,这是钥匙,下次过来不要跳墙了。”
司老爷子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银制的小钥匙。
“好的,师傅,我会再来看你的,”简星尘拿着东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司老爷子目光挪向墙头,思绪瞬间回到几年前。
那时自己的左腿严重骨折,从一个叱咤风云的家族掌权者沦落到一个废人,那段时间简直可以用黑暗形容。
那时的司老爷子拒绝所有人的探视,将自己锁在房间和这个院中,想要结束生命。
突然有一天,小丫头从墙头冒出来,像一个温暖的小太阳,驱散了这里的阴霾。
“老爷爷,你那里放着的糕点还吃吗?”
司老爷子想起那时小丢丢的她趴在墙头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放在自己旁边的餐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自那天起,小丫头便天天来蹭吃蹭喝,外加打包外带。
司老爷子在得知她是个孤儿后,便更加疼爱她,教她武术,直到6年前她突然消失。
司老爷子抹去眼角的泪花,口中说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等的一定要去见见她的儿子,说不定也是个武学奇才,自己便又有一个徒弟了。”
司老爷子想到她还在为生活犯愁,周身渐起威压,拄着拐杖离开卧室。
“老爷,”管家淡定的站在门口,完全没有刚才命令下人找礼服的慌乱。
“联系司家人,让他们1小时内到洪兴园,来不了的,明天就不用参加晚宴了。”
管家微微愣神,点头回应道,“老爷,我这就去联系。”
“另外,墨寒自己来就行了,跟他说,有事和他商量,今晚住在这吧!”
“明白,”管家接到命令,起身离开大厅。
简星尘坐在车里,捂着胳膊上的伤,心有余悸。
“还好反应快,要不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她支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濛濛细雨,铃铃铃,手机传来老公的专属铃音。
简星尘调整下情绪,按下接听键,“老公,干什么呢?”
“在暗营,”司墨寒坐在地牢的木质椅子上,脚下踩着流淌的鲜血,一双冰冷的眸子中,带着彻骨的寒意。
昨晚包间晕倒的4人被绑在木桩上,早已被虐待的没了气息,任谁看了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老公,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简星尘趴在方向盘上,笑的开心。
司墨寒停顿片刻,起身离开了地牢,前往更衣室换下带血的衣服。
“星尘,刚才爷爷那边来电话,晚上需要住在那边。”
“我也要去吗?”简星尘有些疑惑,这犟老头又要搞什么鬼。
司墨寒换衣服的手顿住,良久没有开口。
简星尘瞬间明白了什么,“老公,我和小玄在家等你,明天家族聚会,你作为掌权人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明天下午我和小妍直接过去就行。”
“星尘,对不起,”司墨寒头拳紧握,深深的无力感让他自责不已。
“我可是你的老婆,这种小事不用为我担心。”
“嗯,星尘,礼服已经放到卧室,你穿上一定很漂亮,”司墨寒眼中带着期待。
“等的明天晚上穿给你看,”简星尘看了眼旁边爷爷给的衣服,笑的一脸狡黠。
“好,等你,”司墨寒挂断电话,表情恢复了冷漠,抬步走出更衣室。
“司爷,那4个人已经丢去喂狗了,”宁赦站在门口等待,看他出来跟在斜后方说道。
司墨寒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周身气场阴森骇人。
“是我小看了司雪,竟然她那么喜欢拍小电影,那就成全她,晚宴过后,将她带到309包厢,按照昨天一样的人数和设备安排。”
宁赦听到眼睛睁的老大,“司,司爷,她是大伯的女儿,这,这么做恐怕.....”
“照做,”司墨寒没有理会,径直走出暗营地牢。
宁赦无奈的耸耸肩,“这个司雪,竟然将歪脑筋动到司爷的心头肉上,也算她自作自受。”
B市赤焰堂总部
沈砚坐在办公桌旁,目光时不时看向墙上的钟表。
铛铛铛,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和柠檬着急的声音,“堂主,堂主。”
“进,”沈砚微微扶额。
柠檬推门而入,直接冲到了沈砚旁边,眼睛通红。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沈砚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个样子。
“堂主,铭哥哥,铭哥哥他不是故意弄丢骨灵膏的,你就不要罚他了好不好。”
柠檬抽泣着,半天才说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