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赶忙去开门,从管家手中抢过医疗箱,啪的下将门摔住。
管家看着紧闭的大门,丈二摸不着头脑。
老爷这是怎么了,想着便赶忙去问刚才冲进去的保镖,但也没问出个什么。
另一边,司老爷子拿上医疗箱坐到她旁边,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简星尘看着白发苍颜,年老龙钟的老人,心里不是滋味。
“师傅,这几年你过的好吗?”简星尘轻轻说道。
司老爷子手部一顿,并没有回应,继续小心翼翼的给她消毒伤口。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被子弹蹭破点皮,”司老爷子将纱布,消毒用品全部收了起来。
简星尘放下袖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司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不远处的团垫上。
简星尘微微愣神,随即低下头,“来看看您。”
“6年了才想起来看我?”司老爷子语气冷漠,但声音夹杂着一丝悲伤。
简星尘知道他生气,但这事她我很委屈。
7年前,因机缘巧合,她认识了住在洪兴园的老头,也就是司老爷子。
那时他因为腿受伤无法出去,正在这时遇到了爬墙进来的简星尘,一来二去,两人便混熟了。
在相处中,司老爷子发现她有武学天赋,便强行收下这个徒弟,教她各种打斗方式。
直到6年前,简星尘便再也没有来过。
因为那时的她,被司墨寒强行关进了镜园,无论司老爷子怎么寻找也没有她的消息。
“师傅,当初不是你天天让我赶快走,不要叫你师傅,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简星尘有些委屈。
司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手还不停地拍着心脏的位置。
“我那是气话,你也信。”
简星尘赶忙过去拍着他的背,笑嘻嘻的说道。
“师傅,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你就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什么原因?”司老爷子下移视线,看向蹲在身边的她。
“原因很多,也不好说,重要的是我回来了不是吗?这次肯定不会再突然消失了。”
简星尘举手发誓。
司老爷子听她这么说,紧绷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
“坐吧!说说,这些年干什么了。”
司老爷子握着她的手,就像一个慈祥的爷爷在询问孙女的近况。
简星尘乖巧的坐在一旁,“相夫教子,偶尔接点任务,贴补家用。”
司老爷子一脸震惊,“小丫头,你结婚啦?还有孩子?”
简星尘点点头,不由得心想,看来这些年,爷爷从来没调查过被关在镜园的那个女人是谁。
“嗯,6年前,”简星尘说着。
司老爷子想说什么,但想到她孩子都有了,又咽了回去。
“哎,小丫头,我还想着让你当我孙媳妇呢!可惜,我那个孙子木头脑袋,没那个福气呀!”
司老爷子摇着头,深深叹了口气。
简星尘眨巴眨巴眼睛,眼睛溜溜直转。
“师傅,你怎么还提这事,况且你不是有个孙媳妇,听说她还有一个5岁的孩子。”
7年前,简星尘就是一直被司老爷子念叨,说自己孙子是多么多么好。
要嫁就一定嫁给他,听的简星尘耳朵都快长茧了。
前世被关进镜园后,当得知司墨寒的爷爷住在洪兴园,腿脚不好时,便明白了师傅就是老公的爷爷。
但那时对司墨寒的怨恨已经到达鼎峰,外加司老爷子一直在自己面前夸司墨寒,便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是串通起来抓了自己,便与师傅断了联系。
司老爷子提到简星尘便一肚子气,“就凭她,也配当我孙媳妇。”
“师傅,你见过她吗?”简星尘实在不了解为什么爷爷这么反感镜园的自己。
司老爷子气呼呼的说道。
“没有,自那个女人搬进镜园,我便再也没管过墨寒,那个简星尘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当个情人也好,小三也罢,随他,但司夫人,想都别想。”
司老爷子越说越气,拿起拐杖
简星尘一脸无语,弱弱的说道。
“可是师傅,我听说那个女人是被迫搬进镜园的,这不能全怪她吧!”
“被迫?我看是早有预谋吧!”司老爷子冷哼一声。
“预谋?师傅,你怎么会这么想?”简星尘不理解。
司老爷子喝了口茶水,缓缓说道。
“当初孙子将那个女人带回镜园后,我便让司雪带着钱和房产去找她。”
简星尘大脑飞速运转,前世从没人找过自己。
“结果呢!没见到吗?”
“见到了,那个女人狂的狠,不仅亲自将小雪赶出镜园,还放言,这点钱连自己的每日花销都不够,想让她离开司墨寒,妄想。”
简星尘拳头紧握,恍然大悟,难怪爷爷这么排斥,原来这些年都是那个司雪在从中挑拨。
“小丫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司老爷子看她表情不对,赶忙将她扶了起来。
简星尘收敛起表情,淡淡一笑,“没有,师傅。”
“家里那些丑事就不说了,让你笑话,小丫头,你呢!老公干什么的,孩子多大了,婆家没有因为你是孤儿就欺负你吧!”
司老爷子当初见到她时,只知道她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生活在孤儿院,那时便称呼她小丫头,一直没更改过。
“他们都很好,”简星尘笑的一脸开心。
“哎!”司老爷子自知道她结婚后,便时不时的叹气。
简星尘看着愁云惨雾的爷爷,想着还是明天给他个惊喜。
“师傅,刚才得亏我躲的快,要不然今天非得交代在这里,”简星尘坐在榻榻米上,手环着膝盖。
“你这丫头,不叫我,那么突然冲过来,我以为来抓我的呢!”
司老爷子想起那时的场景到现在都心颤。
“我叫了,你明明听到了的,”简星尘气鼓鼓的解释道。
司老爷子面露尴尬,“听是听到了,我以为做梦呢!”
简星尘微微愣神,目光看向他的腿,手轻轻放在上面。
“师傅,你的腿怎么感觉更严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