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和砚都没想到,仅仅一年时间,再回到A市时,她已隐婚,并有了孩子,一切都已不可逆转。
甚至重来一世,他依旧无法改变命运。但至少,这一世,这片花海总算进入到了她的眼中,没有腐烂在泥土里,如同他的心意,无人知晓。
“真的很美,大自然真的很神奇,”简星尘看着这片艳丽的风景,转头看向苏铭。
“你好像很喜欢彼岸花,女的不是更爱玫瑰吗?况且这花的寓意并不好,”苏铭有些疑惑。
简星尘看着手中的彼岸花,脸上带着微笑,“因为外形特别所以喜欢,以前只在动漫中见过,没想到现实竟然也有,这朵可以送给我吗?”
苏铭看着她手中那朵凋零的花,弯下腰采摘了一株新鲜的递给她。
简星尘毫不客气的接过,“回去用树脂凝固,当个摆件感觉会非常好看。”
“如果是这样,那便更好了,”苏铭勾唇一笑。
“小尘,我们该离开了,”时慕枫看着夜色降临,是时候送她回去了。
简星尘点点头,将那株彼岸花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
苏铭看着离开的简星尘,缓缓说道,“小尘,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打电话,我必定全力以赴。”
简星尘脚步微顿,侧头淡淡一笑,“赤焰堂,外加前天的那通电话,我已经欠你两个人情,这句话应该我说才是,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她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那天苏铭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或者心存疑虑再多问几句,恐怕一切都将结束。
毕竟当时的自己虚弱到只说了5个字,“快去找沈砚”,换谁不得多问几句,但他什么都没问便去做了。
“铭哥,刚才堂主在窗前晕倒了,”属下的人站在他身后说道。
苏铭看着车离开梦庄园,回头看向陷入黑暗中的彼岸花,缓缓开口道,“全烧了。”
“啊?铭哥,这是堂主亲自种的,这,这会不会太,”属下额头直冒冷汗。
“照做,”苏铭周身冷气压瞬间飙到峰值,吓得旁边的人连忙答应,并立即去准备。
苏铭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监控,“既然忘记,那就彻底和过去断掉联系,只要不看,不想,不念,自然能平静的过完这辈子。”
随着火苗落入花丛,没过几秒,大火便吞噬掉每一株彼岸花,鲜红的花瓣被燃烧殆尽,坠到泥土上,一切化成虚无。
另一边,时慕枫看向淡然的妹妹,开口道,“说了什么,看你一脸轻松的样子。”
简星尘看向他,“哥哥,好奇吗?”
“嗯。”
“秘密,”简星尘调皮一笑,转过头表情变的平静下来,她将手伸出车窗外感受着微风。
如果沈砚失去记忆,他就不会因为自己而自杀,这样的话,会不会解开必死之结呢!简星尘想要赌一把。
“你现在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也不和我说,哥哥表示很失落,”时慕枫埋怨的说道。
“哥哥,我想要回血魇的账号,重新开始行动,”简星尘缓缓说道。
“怎么,寒星的身份不要了?”时慕枫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要,但是寒星受限与暗营,好多事情没办法用那个身份去完成。”
“你要干什么,还需要亲自动手,吩咐下去不行吗?况且你用血魇的身份行动,妹夫和暗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简星尘狡黠一笑,一脸期待的看向时慕枫,“哥哥,我有事拜托你。”
时慕枫握着方向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我能拒绝不。”
“当然不能,上次老公知道我是血魇时,下意识认为是你替我刷的任务,这次还的拜托哥哥帮我背锅了。”
时慕枫深深叹口气,“小尘,你现在拉家带口,没必要再冒生命危险去赚赏金了吧!”
“我又不缺钱,自然不会为了那点琐碎的银子去卖命,我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不行,”时慕枫直接拒绝,声音也冷了几分。
“原因。”
“最近暗网盟一直在找你,你这个时候用血魇的身份活动,会加速他们锁定你的位置,这点绝对不行。”
简星尘沉默片刻,冷冷的说道,“加速,这两个字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就算我不动,他们也会查到我的身份。”
时慕枫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面色阴沉。
简星尘想起梦中哥哥被一群黑衣人砍伤致死的画面,心被猛的攥紧。
这让她更加坚定这个想法,那帮人,无论如何也要查出到底是个人,还是什么组织。
“哥哥,我不会乱来的,”简星尘声音柔了下来,带着些许乞求。
良久,时慕枫无奈的开口道,“让你启用血魇的身份可以,但是行动之前必须佩戴我给你定制的那款手表,任务开始和结束后,给我发送信号。”
“没问题,”简星尘爽快的答应道。
“小尘,你打算这样打到什么时候,”时慕枫语气夹杂着担忧。
“哥哥,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简星尘看着路边昏黄的路灯,眼中带着些许疲惫之色,自己何尝不想和老公儿子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惜事与愿违。
为了今后能过上那样的日子,只能现在努力去完成任务,排除障碍。
时慕枫看着趴在窗框眼皮打颤的女孩,“小尘,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嗯,”简星尘将座椅靠背放低,没一会便睡着了。
时慕枫看着前方的路,眸色暗沉。
司氏集团
正在处理文件的司墨寒视线看向旁边亮起的手机,上面显示着蝶的名字。
司墨寒眉头微皱,沉思良久按下接听键说道。
“今后夫人的行踪不必汇报,保护好她的安全便可。”
蝶拿着手机直接卡在了那里,想了半天才吭哧出下文。
“那,那个,司爷,夫人和时总已经返回A市,大概9点多返回镜园。”
“知道了,”司墨寒挂断手机,看了眼时间,拿起外套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