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尘回到镜园,倒头就睡,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犯困,女孩闻着薰衣草花香,没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梦境
一群小孩子从简星尘身边经过,径直跑向被迷雾笼罩的三层小洋楼,而站在这个地方,隐隐能看见楼房外层涂着深蓝色的涂料。
“小尘,发什么呆,快走呀!”一个看不清脸的小男孩拍了下女孩的肩膀说道。
简星尘刚想问什么,男孩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中,留下小女孩独自一人发呆。
“小尘,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良久,身后传来一个小男孩渴求的声音。
简星尘看着被迷雾遮住一半的男孩,心中带着一股莫名的恐惧。
小男孩一步步靠近,女孩僵硬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走到简星尘身侧,低头轻喃。
“你要走,我就杀掉他们。”
男孩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嘴角扬起邪魅的笑。
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梦境中,简星尘感觉头痛欲裂。
“救我,”简星尘被一股异样的情绪侵袭,无助的半蹲在地上,死死捂住耳朵,但声音还是一个劲的回荡在脑海中。
嗡的一声,简星尘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滴滑落。
一股窒息感蔓延至全身,简星尘踉跄打开窗户,瘫坐在阳台,微冷的风吹入,女孩的呼吸才渐渐平缓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头痛的这么频繁,”简星尘脑中闪过疑虑,视线看向自己胳膊上已经痊愈的针孔。
“夫人,你怎么了?”孙嫂听到卧室有响动,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打开门便看见她瘫坐在阳台上。
简星尘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听到敲门声,直到孙嫂将自己扶起来才回过神来。
“夫人,我去叫少爷和医生。”
简星尘拉住慌慌张张的孙嫂,“没事,只是做噩梦了,一会就好。”
孙嫂看着一脸坚持的女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赶忙前往卫生间拿毛巾帮她擦额头上的虚汗。
“夫人,你在躺会,我去叫安医生过来。”
简星尘并没有阻止,自己也确实不放心,“让安医生准备抽血装备。”
“是夫人。”
安弘泽正好医院下班,接到电话便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卧室,便传来他吐槽的声音。
“我说你俩,不是在我面前撒狗粮,就是把我当苦力,不拿我当人吗?我也是有自己的时间好不好。”
简星尘半坐在床上,被他说的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安医生,让你跑这一趟。”
安弘泽脚步一顿,平时跟司墨寒吐槽惯了,她这个样子反而让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不由得干咳几声。
“说吧!哪里不舒服,”安弘泽声音放低,知道要不是真有事她也不会叫自己来。
“关于上次那个血检查,能检测出什么吗?”简星尘小心试探。
安弘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你说那个呀!那是毒物测试,寒对你的重视程度你也知道,所以就把能测的毒物全部测了一遍。”
“难怪那天你抽我那么多管血,”简星尘靠在床头柜上。
“结果不是出来了,怎么又提起来了,”安弘泽看着脸色并不好的女孩,微微蹙眉。
“自从蓝湖庄园出来,我便时常感觉头针扎般的刺痛,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你最近睡眠质量好吗?”
“只有刚才被梦魇惊醒,其他都正常。”
“想让我重新化验你的血结果吗?”安弘泽打趣的看着女孩。
简星尘沉思片刻,决定将情况告诉他。
“其实我在蓝湖庄园昏迷过2-3分钟,醒来后胳膊有上凭空出现一个针孔,所有有些担心。”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才说,”安弘泽赶忙坐起身准备抽血设备。
简星尘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检测不是全都查过了。”
安弘泽给她绑好止血带,“赤焰堂的毒药种类很多,我只是给你做了他们最常用的32种毒物,但要说全,还的做完其他的19种才行。”
“这你们也都能掌握吗?”简星尘一脸惊讶!
安弘泽冷哼一声,“不是只有他们会用间谍。”
“还真是复杂,”简星尘视线挪向窗外,一脸淡然。
“除了头痛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安弘泽询问道。
“心慌,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简星尘调侃的说道。
安弘泽将6支抽血管放在转运箱内,“可能你想多了。”
“希望如此吧!”简星尘淡淡一笑。
“还有,这件事出结果之前,先不要告诉他了,我不想他担心。”
安弘泽停下手上的动作,点点头,“我也想安安心心,不受打扰的做个实验。”
安弘泽离开后没多久,简星尘因为抽血量大,又在卧室休息了几个小时。
司墨寒接司玄返回镜园时,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走向厨房忙碌的孙嫂,“星尘不在吗?”
孙嫂按照要求不敢乱说,“夫人,在卧室休息。”
“妈妈是个大懒虫,到现在都没睡醒,我去叫她起床,”司玄捂嘴偷笑,转身就往二楼卧室走。
司墨寒一把提住小男孩的衣领,“我去叫她,你先去洗手,一会吃晚饭。”
司玄不情不愿的走向卫生间,妈妈不在没人给自己撑腰,所以只能乖乖听爸爸的话。
司墨寒抬步走近卧室,房间里面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女孩如雪的肌肤上。
修长的睫毛,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泛着动人心魄的美感,牵动着他的心。
“星尘,醒醒,”司墨寒轻启薄唇,手指划过女孩的脸颊。
简星尘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身体挪向他的方向。
女孩像只考拉黏了上来,声音带着慵懒和刚睡醒的小奶音,“老公,你回来了。”
“嗯,晚饭要在卧室吃吗?”司墨寒喜欢她依赖着自己,声音极尽宠溺。
“晚饭?”简星尘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窗外,我去,自己竟然睡了一下午,孙嫂也是,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