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卿沉入水中,感觉嘴中的布子松动,离开水面时,利用呛咳直接将布子顶了出来。
“小,小尘,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在生气卢梦怡的事情,你做这些都是在报复我对不对。”
简星尘一只手握着牌,低着头表情晦暗不明。
孟子卿因为长时间倒立导致大脑充血,又因为没入水,开始出现咳血。
幻和光拿着扑克牌,心跳飚到了100多,眼睛时不时看向隐藏的摄像头,大气都不敢喘。
宁赦听到孟子卿的话时,直接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站在他的斜后方,一副生死看淡,你们随意的表情。
孟子卿看简星尘不说话,以为她后悔了。
“小尘,我不能没有你,我是爱你的,卢梦怡,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她一直勾引我,想要夺走你的东西。”
“小尘,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些年为了帮我受了很多委屈,甚至还被那个魔鬼逼迫生下孩子,那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做梦都想离开,我陪你一起走好不好。”
孟子卿咳嗽不停,但还是死死抓住这唯一一根稻草,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她。
司墨寒坐在办公室,瞳孔中流闪着猩红的血芒,如同一个上不了岸的鬼魅修罗,处在支离破碎的边缘。
幻和光尴尬的坐在一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司爷和夫人的事情两人也略有耳闻。
6年前,司爷将一个女人带回镜园,并在很短时间领了证,但并没有举办婚礼,知道的人也极少。
从简星尘入住镜园开始,司爷便会时常受伤,最可怜的是安弘泽,为此差点跑断腿。
直到一年后,几人无意中得知,司玄的存在,那时暗营的所有人才知道司爷已经结婚,而且有了孩子。
但司爷受伤的频率并没有因为小少爷的到来减少,反而有增多的架势,几个干部自是明白,肯定都出于夫人之手。
对于一个胁迫自己的人突然转变态度,确实容易让人联想到她别有目得。
简星尘手中的牌逐渐形变,周身散发着挡不住的戾气。
光和幻顿感大事不妙,起身躲在角落,倒吸一口冷气。
简星尘悠然起身,按下开关上的翻转按钮,随着嗡嗡的转动声,孟子卿头朝上,大口喘着粗气。
“不好,夫人不会要放他走吧!”幻眼中带着震惊。
“这,这不会吧!”光嘴上说不会,腿早就开始发抖。
司墨寒敲击桌面的手指蓦然停下,拳头紧握,面色覆盖了一层冰霜。
宁赦闭着眼,黑漆漆的让他感到未知的恐惧,反而更加不安,刚睁开眼睛便看见屏幕上孟子卿被翻过来,夫人正站在他对面。
至于司爷的表情,不看都知道是什么样的,宁赦自觉的闭上眼睛。
“小尘,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孟子卿看着走向自己的女孩,水灵秀气,举手投足透着清冷和优雅。
简星尘径直走过他的身边,走向不远处的刑具台,手指轻划过桌面上的刀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孟子卿,你当真觉得我会是你的救命稻草吗?”
女孩从台面拿了把锈迹斑斑的刀,刀刃上还留着大大小小的豁口。
孟子卿脸色突变,脸上流下的不知道是水池里的水,还是汗水。
“小,小尘,我是你最爱的孟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孟子卿看着逼近的女孩,牙齿都在打颤。
简星尘脚步猛的停住,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你不认识我了吗?上次我们才见过的。”
脑中的话音刚落,针扎般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简星尘一个踉跄直接半蹲在地上,手支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
司墨寒眸色一震,猛的坐起身,合上笔记本电脑,冲出办公室。
砰,宁赦听到关门声,睁开眼发现四周空无一人,直接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下楼时,司爷和车早已不见踪迹。
“夫人,你没事吧!”幻和光看她脸如白纸,赶忙上去查看。
简星尘微微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小尘,你怎么了?是不是司墨寒又虐待你了?快放开我,让我看看,”孟子卿神色焦急,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简星尘闭眼缓了20秒,等到刺痛的症状缓解时,悠然起身。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女孩眼中不带一丝温度。
“你,小尘,为,啊~”孟子卿话还没说完,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腹部,并连带着血肉一起拔出,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水池。
幻和光看她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司爷的人,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
简星尘将匕首丢在角落,用纸巾擦拭着手。
“光,刚才你害我输给幻多少钱来着,”简星尘漫不经心的开口。
“星姐,有什么吩咐,”光很有眼色劲。
“帮他止血,割掉舌头,省的聒噪,受刑时间一满,直接处理掉喂狗。”
简星尘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两人,径直离开了地牢。
走出楼门口,缕缕阳光倾泻而下,照在女孩的身上,简星尘抬手遮挡。
“最近是不是太过劳累,才导致身体虚弱,甚至出现头痛的毛病,这段时间好好修养吧!”
简星尘自看到血的检查结果,便将情况归结到自己的体质上,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女孩上车后,腹部隐隐感觉不舒服,视线看向日期,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月怎么回事,老朋友推迟半月才来,得赶紧返回镜园才是。”
简星尘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捂着腹部,真是服了,每次来事就像渡劫一样。
以前的自己是没有痛经的毛病,自从生下小玄,月子里气性太大,有几次还泡在浴缸的冷水里割腕,自从那次后,便有了这个毛病。
腹部的闷痛一阵阵袭来,女孩疼的腰都直不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