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这样?”姜圣捂着胸口又咳咳几声。
既然捅胸口没用,那捅脖子总可以吧?
想着,姜圣的眼底便划过一抹狠厉,接着他朝迟早扑了过去,想要从她手中将那把桃木剑夺走。
迟早见状,抬腿往他腿上踹了一脚,后者‘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给我,把东西还给我。”姜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因为腿上那股钻心的疼,又重新跌落了回去。
“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东西……”迟早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拿着先桃木剑的那只手一个用力,随着‘啪嚓’一声,东西直接断成了两截,“那就更加不能给你了。”
姜圣看着她的动作,瞳孔猛然一缩,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迟早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满意的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接着手一抛,将断开的桃木剑扔在了地上。
姜圣往前爬了两步,双手颤抖的将东西捡了起来,桃木剑已断,这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今天唯一能杀死李书妍鬼魂的机会。
为了能一举将她的鬼魂击杀,他筹谋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姜圣十分清楚,今天自已要是失败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姜圣的眼皮子突突直跳,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疯子,还我的桃木剑来!!”
他愤怒的仇视着眼前的迟早,要知道她会这么碍事,这段时间就应该先杀了她的。
“姜圣,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然后利用姜家的资源,为自已筛选出合适的心脏,而倒霉的李书妍便成为了你的目标,你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性的接近她,和她发展成恋人,你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偷走她的心脏。”迟早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姜圣伪装的面纱扯了下来,“李书妍的心脏,你用的还习惯么?”
姜圣注意到周围那一双双注视着自已的目光,慌乱之际,他缓缓攥紧了自已的手,随后他强装镇定的否认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没错,但是这和李书妍有什么关系?”
想到楼上的李书妍,他的底气瞬间足了不少,“我看在你是以琛姑奶奶的份上,对你也如同自已的长辈一般,可你却联合这只来路不明的鬼,竟然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到底寓意何为?”
姜圣见周围有些人开始动容,于是他又乘胜追击的说道,“书妍明明还活的好好的,你明知道今天是我和她的婚礼,你却让这只鬼假冒她大闹我们的婚宴,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这般费尽心机的想要毁了我?”
有些宾客听了他的话,瞬间就倒戈了。
“对啊!这鬼是不是李书妍还难说,毕竟现在还有一个鲜活的李书妍,如果活着的这个真有什么问题,李总和李太太难道还会看不出来吗?”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今天的新娘子是假的,李太太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端倪吧?”
“李总和李太太呢?要不然让他们出来分辨真假?”
姜圣见状,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暗自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弧度。
要说玩弄人心这一块,他姜圣从小到大还真没输过。
比如……李书妍到死前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又比如……身为天之骄子的张以琛,这么多年来,还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间?
以及还有诸多大大小小的事儿……
白漂亮见他厚颜无耻的倒打一耙,气的再次双目通红,狂风四起,“姜圣,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无耻的程度。”
拔尖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他们被这阵妖风吹的,本能抬手将自已的脸遮挡了起来。
“这女鬼发怒了,她一会儿不会杀了我们吧?”
“难说哦~瞧她刚才对姜圣下手的那股狠劲,分明是想杀了他的。”
“那……那我们现在到底是跑还是不跑啊?万一真死在这了怎么办?”
“听说张家那位姑奶奶是个玄学大师,从小是在道观长大的,她应该不会让那女鬼作恶吧?咱们这么多人在呢!要是真发生点什么,看她要怎么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
“有道理,且看看吧!”
迟早听着他们的闲言碎语,那双美眸闪过一抹嫌弃,“一群蠢货!”
众人,“……”
“她怎么还骂人呢?”
“一个乡下回来的野丫头,果然粗鄙又无礼,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倒霉蛋会娶她!”
张以琛听见有人骂自家姑奶奶,他那双冷嗖嗖的眼睛,顿时便看向了对方。
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楚安就先憋不住了,“你一张臭嘴在叽叽歪歪什么呢?有这闲工夫在这说三道四,还不如去管管自已的老公,自已都成了一个弃妇,还在这管我们姑奶奶有没有人娶,我该说你心大呢,还是该说你蠢笨而不自知呢?”
此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你……”那位富太太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也没心情再待下去了,索性黑着脸灰溜溜的离开了。
楚安抱着手,冲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蠢货。”
“小姑奶奶,在场所有人都是过来参加我和书妍的婚礼的,你带着这只鬼过来闹事也就罢了,怎么还对我的宾客出言不逊呢?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姜圣这时又跳出来唱白脸。
人心可畏是被他拿捏的妥妥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妨通通说出来吧!否则过了今晚,你还能表演给谁看呢?”迟早不紧不慢的撩了撩耳边的头发。
闻言,姜圣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了,“俗话说得好,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小姑奶奶当真要搅翻这一切你才甘心吗?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不高兴了?等我先把婚礼办完,改天再给您赔礼道歉行不行?”
他这话说出来,分明是让大家都觉得,是迟早在无理取闹。
而且他成功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开始偏向于他,认为迟早这事做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