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还好吗?”服务员连忙搀扶住他。
孙总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
“那边有沙发可以坐,需不需要我扶您过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孙总站稳后,眼神发虚盯着台上的张氏兄弟。
难怪张羡予那天在他办公室敢那般跟他对呛,原来是有足够的底气。
如今他把张家四公子给得罪了,星辰的存亡,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里,孙总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才能挽回局面。
等等……张羡予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所以只有他死了,自已和公司才能无事。
对,只有死人才会老实!!
孙总盯着台上的人,心头划过一个邪念。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他人的眼中。
孙总的面相,又随着他的妄念发生了改变。
迟早仿佛能看出他心中所想,于是漫不经心的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不自量力!”
“这孙总,可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啊!”宋忏这时候也附和了一句。
虽然他能看透的事情不多,但好坏还是能轻易分辨出来的。
张若星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没太听清他俩说啥,“你俩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
“没啥!”迟早无语道。
张羡予和张以琛没说几句就下台了,众人仿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视线随着两人一起移动。
这时,宴会厅内放起了一阵舒缓的音乐,宾客们开始男女组队跳起了交际舞。
“今天可真是来对了,原来这张羡予还是张家四公子,咱们得赶紧把这消息发布出去,肯定会震惊整个娱乐圈的。”拿着相机的娱记一脸兴奋的和身旁的徒弟说道。
“老大,幸好咱们以前没有报道过张羡予那些未经证实的负面报道,否则要是得罪了张家,咱们整个报社怕是都要凉了。”徒弟顿时有些后怕的说道。
那名娱记闻言,手中的动作突然一顿,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前来参加这次晚宴媒体记者有很多,但是能凭邀请函进入这宴会厅的记者却寥寥无几,先前他们还在纳闷,为什么那些头部报社和新媒体公司,没有一家获得进入宴会厅的资格,反而他们这家名不经传的小报社,却像是踩了狗屎运一样收到了邀请。
所以当他们凭借邀请函大摇大摆走进宴会厅时,守在外面的那群记者,可谓是嫉妒的眼睛发红。
现在看来,他们并非是踩了狗屎运,而是他们选择做一名严谨的记者,未经证实从不盲目跟风报道的做派,才让他们有了这样的好运。
“看来啊!做个有正义感的好人,天上是会掉掉馅饼的。”娱记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说道。
后者重重的点头,“嗯,老大言之有理,我以后绝对好好向您学习。”
……
灯光昏暗了下来,随着音乐的响起,宾客们开始翩翩起舞。
“姑奶奶,我教你跳舞吧!”张若星刚朝迟早伸出自已的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来人是张羡予,“还是我来教姑奶奶跳吧!你跟宋忏一组。”
“……”
“臭不要脸的!!”张若星忍不住骂了他一句,然后才不情不愿的看向了宋忏。
“那个,我不会跳,不然还是算了吧!”宋忏讪讪的挠着脖子说道。
两个大男人,跳啥舞啊!
“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一拍即合,然后从舞池中退了出来。
两人来到有沙发的角落,才发现张以琛竟坐在沙发上喝酒,身边还站着个林特助。
“二哥,你怎么不去跳舞?”张若星和宋忏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不感兴趣。”张以琛淡淡的回道。
刚才倒是有大胆的女人邀请他一同跳舞,但是都被他冷漠的拒绝了。
大家见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那些个对他蠢蠢欲动的女人们,顿时望而却步了。
张若星耸了耸肩,“行吧!”
……
舞池内,张羡予非常有耐心的教人,“姑奶奶,你跟着我的脚步一起动就好了。”
迟早从没跳过所谓的交际舞,一下又一下的踩在了他的脚上,“抱歉……我不会跳。”
“没关系,你跟着我的口感更容易找到感觉。”张羡予笑着安慰道,“来……左右快走两步,后退慢走一步,左右快走两步,向前慢走一步。”
“对,就是这样,特别棒!”
迟早学东西一向很快,她跟随着张羡予口号和节奏,从一个小白跳的越来越流畅了。
舞池的另一边,陈曼琳和一个大腹便便的导演组成了一组。
两人虽在跳舞,可陈曼琳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张羡予。
导演见她心不在焉,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张羡予,接着他开口嘲讽道,“陈小姐,就算你再怎么望眼欲穿,人家张家四公子也是看不上你的,有些功夫,还不如多费些心思在我身上,毕竟我手上这个新剧本,女一号的角色还未定呢!”
说完,他的手就在她腰上揩了一把油。
陈曼琳闻言,她的脸色白了白,接着强颜欢笑的扯了扯唇,“导演误会了,我刚刚不是在看他。”
导演轻嗤了一声,倒是也没接着拆穿他。
……
跳舞的环节结束后。
孙总一边焦急的打着电话,一边闯过人群到处寻找孙雨菲的身影,“这人到底是去哪了?”
说是去找张以琛,结果人家张以琛都回来这么久了,她人却不见了。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
就在孙总心急如焚时,突然看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这不是他女儿还能是谁?
“菲菲,你刚才跑哪去了,打你这么多电话也不接?”孙总抓着她的手追问,发现她头发和裙子都有些凌乱,于是又迫不及待的问,“你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已经把张以琛搞定了?”
孙雨菲抬头冷冷扫了她一眼,随后将自已的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孙总见她一言不发的样子,陌生的好似不认识自已了一样,“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