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十分虚弱,像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迟早将手一挥,把三只鬼一同收进了玉簪里。
地上一片狼藉,像是被入室抢劫洗劫过一般。
迟早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直接扔了一张清扫符,地上立马干净了。
这天晚上,迟早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已又重新回到了修仙界,看见君彻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原本美的像童话世界般优美的地方,如今成了满目疮痍尸横遍野……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君彻,君彻你怎么样了?”迟早刚扑到他面前,眼前便突然出现一阵刺眼的光芒。
等迟早再次睁开眼睛,入眼是粉粉嫩嫩的现代房间。
迟早猛然坐起了身子,她缓了好久才从那个梦境中拉回了思绪。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会突然做那样的梦?
难道是修仙界发生了什么变故?
还有……君彻那家伙,看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迟早感觉自已的心跳好快,那张精致的脸紧紧地蹙了起来,她总觉得自已突然做这样的梦,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坐在一起吃早餐时,张以琛察觉到她有些不在状态,要知道……她平时吃饭可是最积极的,然而今天却拿着个包子细嚼慢咽的咬着。
沈晚宁和张明德对视了一眼,然后朝张以琛使了个眼神。
“姑奶奶,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张以琛突然问道。
迟早抬起头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已,“哦,没事,就是昨晚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小姑姑,梦都是相反的,不必太担心了,说不定有好事发生呢!”沈晚宁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进她的碗中,她安慰道。
“嗯。”迟早点了点头,虽然话是这么说。
但是君彻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那一幕,却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
这天晚上。
是张以琛大学同学聚会,聚会的地点在南城大酒店,迟早和他一同出席。
林特助将车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车门缓缓打开后,迎宾立马端来一个下坡台阶,然后放在了车门前。
张以琛不费吹灰之力的操控着电动轮椅从车上下来,迟早跟在他后面下了车。
南城大酒店是一家七星级的酒店,不仅外观无与伦比的奢华,内部设计更是超级华丽。
在酒店经理的亲自接待下,张以琛和迟早乘坐电梯一同来到了酒店的6楼。
一个超大的包厢内,三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
原本热闹非凡的包厢,在大门被拉开后,不约而同的静止了下来,全场一片鸦雀无声,大家纷纷朝着门口看去,目光悉数在了张以琛的身上。
张以琛啊!
在大家眼中那是天之骄子的存在,他不仅家境好,人长得帅,学习成绩还各方面的碾压他们。
以前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是学校女生们都为之心动的男神。
就是这么一个逆天的人,如今却一脸病态的只能坐在轮椅上。
这让不少人都感到唏嘘不已。
“以琛,怎么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时,他们原来的班长秦岭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他率先上前来到张以琛的跟前,伸手跟他握了个手。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大家久等了。”张以琛冲着大家说道。
“没事没事,这不才六点嘛!是我们大家来早了。”这时候他们当中有个女同学插了一嘴。
“以琛!”这时候,坐在上席的一位老者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接着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张以琛操控着轮椅朝他走去,然后将放在腿上的那束鲜花递给了他,“黄教授,好久不见,祝您退休快乐!”
“你这孩子……”黄教授收下他的花束后,取下眼镜用手背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睛。
当初,张以琛可是他教学生涯以来,最得意的一个学生。
结果这种不幸的事,偏偏就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迟早跟在张以琛的身边,全程都没有说话。
大概是她的长相极为惹人注意,又或是她是跟着张以琛一起过来的,大家都对她投去好奇的目光。
就在张以琛和黄教授寒暄之时,先前开口说话的那个女人,这时又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以琛,你旁边这位女生是我们班同学吗?怎么看着好像有些面生啊?”
迟早侧过头幽幽的看向她,自然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抹敌意。
啧……她就觉得挺无语的。
“这妹子看着就比我们年纪小,自然不会是我们班的同学,所以以琛……这该不会是你的小女友吧?”有个以前和张以琛关系还不错的男同学,这会儿打趣道。
“不食人间烟火的张以琛同学,竟然下凡谈恋爱了。”
经他这么一说,有不少人都开始起哄了,就连黄教授都以为,迟早是他的女朋友。
正当黄教授替他感到高兴时,耳边却响起了他的声音。
“大家都误会了。”张以琛不紧不慢的解释,“她是我姑奶奶。”
“姑奶奶嘛!我懂我懂,我们大家都懂。”那名男同学接着打趣,“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只要是我女朋友生气了,我也是喊她姑奶奶来哄她来着……”
起哄×2!
张以琛,“……”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迟早,见她脸上十分平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呦喂,你就别当着我们这么多单身狗的面撒狗粮了,那眼睛都快拉丝了。”
男生在一旁起哄,不少女生看向迟早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就仿佛她是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迟早:很好,今晚她成为了这包间里所有女人的公敌。
女生的嫉妒心,有时候是挺可怕的。
张以琛见大家依旧在吵吵嚷嚷的起哄,他只好再次解释,“她真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姑奶奶,我的长辈,我们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此话一出,包厢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