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抓你的鬼,不用搭理我们。”迟早缓缓说道。
郝道长扯了扯唇,他僵笑了一下,然后给自已的徒弟使了个眼色,接着就拿着罗盘和桃木剑开始满满栋楼找鬼。
师徒两人,一直从一楼找到了中层的位置,迟早一行人则跟在他们身后看戏,看着他们将每个房间一一搜了个遍。
郝道长一直暗中观察着身后那群人,见他们步步紧跟,他连作假的机会儿都找不到。
尼玛,这戏他是一点都演不了了。
果然这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连鬼都不怕,这群年轻人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
张若星见郝道长的戏瘾比自已还足,他都快没什么耐心了,“我说郝道长,你这不行啊!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一个鬼影啊?”
郝道长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年轻人,操之过急可不是什么好事,况且现在是白天,鬼可是会将自已隐匿起来的,你以为有这么好找吗?”
说完,他又捻了捻胡须,暗自给他的小徒弟打了个信号。
小徒弟见状,他立马站出来维护道,“就是,谁说我师父不行的?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师父在江市有多大的名气,要不是秦总一大早托我们帮个忙,我们来不来还不一定呢!”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郝道长故作严肃的训斥道。
小徒弟还是有些不服气,“可是师父,他……”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郝道长就立即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干我们这行的,得用实力来说话,而不是靠嘴皮子功夫,像那些不懂咱们这行的人,你就算解释再多也无用。无知而不自知,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
郝道长的语调有些讥诮,说完他还有意无意的看向张若星和迟早,像是意有所指。
“好的,师父……”
听了这对师徒俩的对话,迟早忍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她是个修道之人,她差点就信了呢!
突然……迟早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既然这对师徒这么爱演,那就待会让他们一次演个够吧!
待会送他们一个惊喜。
迟早顿时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许久未见的坏笑。
也就在这时,郝道长手中的罗盘忽然疯狂转动了起来,他蓦地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什么,过了片刻后他才说道,“那个脏东西就在这层了,我大致已经知道了它的方向。”
郝道长猛然睁开双眼,然后朝着某个房间走去,他走的越近,罗盘就转的越欢,“就是这里了。”
众人抬头望去,那是6066号套房。
在郝道长和他的小徒弟忙着准备冲进去时,迟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然后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们一人一脚,把师徒二人踹进了房间里。
“哎呦!我去。”郝道长摔进房间后,他连忙扶起歪掉的帽子,嘴里感叹道,“这脏东西有点过于厉害了。”
“师父,看来那东西凶的很啊!”小徒弟也在一旁跟着附和。
不等他们师徒俩有所反应,迟早直接“嘭”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房间内的师徒俩,顿时被吓了一激灵。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张若星、司鹿洺、江妄:“……”
“那个……这是在做啥啊?”司鹿洺一脸懵逼的问道。
迟早回头无语的看向他,“你还是闭麦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讲话。”
不然她会忍不住想揍他!
不信她就算了,还找来两个骗子气人,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此时迟早大抵有种:‘你走吧!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jg’的感觉。
“我姑奶奶让你闭麦!”张若星在一旁跟风。
“闭麦吧你!”江妄也有些嫌弃道。
几千万说送人就送人,真大方啊!
司鹿洺用力挠头,被他们搞得一头雾水,“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了这是?”
见他至今都没有怀疑自已被骗了,其它三人索性没去搭理他。
迟早将白漂亮从玉簪里放了出来,她看上去比前两天在医院刚见到她时,气色要滋润了许多。
“我擦!!”张若星被这突然出现的女鬼,冷不丁的给了一激灵。
那天晚上在医院发生的事,又再一次涌入他的脑海。
想想当时‘陈最’靠在他肩膀,向他撒娇那一幕……
噫……
噩梦,绝对是他这辈子的噩梦!!
张若星下意识的走远了几步。
江妄像是已经习惯了见鬼的日常,所以他淡定到几乎没啥反应。
现场唯一见不到鬼的司鹿洺,胳膊莫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随即打了个冷颤,“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好像突然变冷了许多?”
他本能的抬手搓了搓手臂。
“哇,这里竟然有小哥哥。”白漂亮看见江妄后,她顿时露出一副花痴的表情,“天呐……而且长的还这么帅。”
迟早,“?”
江妄,“……”
张若星虽然巴不得没看见自已,但听见她的话之后,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难道他就不是男的了吗?
就在白漂亮准备过去逗逗江妄时,迟早这会儿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差不多的了啊!”
“恩人。”白漂亮这才把目光投向迟早,“你可算是把我给放出来了,你是不知道,里面的那只小鬼,可会气人了,鬼小脾气大,把人家气的两天都没好好休息了。”
白漂亮攥着她的袖子,一顿巴啦啦的跟她倒苦水,“你瞧瞧,我这黑眼圈都出来了。”
迟早凑近了看,“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黑眼圈,都比两天前消散了许多呢?”
开玩笑,她这玉簪可是养魂的,鬼魂待在里面,对她们来说百利无一害。
瞧瞧,这这才两天的功夫,就把这女鬼养的滋滋润润,做美容都没这么快见效的。
还有那只快要魂飞魄散的小鬼,在里面养了段时间后,他的鬼魂也已经重新稳固了。
“真的吗真的吗?”白漂亮立马开心的摸着自已的脸说道,“待在那个玉簪里面,真的超级舒服的,就是那小鬼死凶死凶的,还不让我靠近他。”
司鹿洺见迟早对着空气说话,他用力咽了口唾沫,随后有些僵硬的问,“你在……和谁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