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胤伸手将车内的音乐声稍微调小了一些才说:“她是她我是我,什么叫我那个女校友?”
宋画意:“本来就是啊,我又没说错。”
战少胤:“那我女校友多了去了。”
宋画意:“就这一个事多。我怀疑她嫁给钱大哥就是为了找机会顺理成章的接近你。”
战少胤:“那是她的事。”
宋画意低头拍掉落在领口的饼干屑,嘀咕说:“我就是怕你分不清是人是婊。”
“你那榆木脑袋都能看得明白的事,我会不明白?”战少胤斜睨她一眼,看着她把饼干屑掉得到处都是,又说她:“下车再吃,弄得到处都是。”
宋画意一面把饼干盒子盖起来一面说:“有些东西不是智商高就看得明白,不然怎么会有‘绿茶婊’这种生物存在?学校里面还好多学霸都被这样的女孩耍的团团转呢,话说回来,钱大哥就是一个例子啊。”
“别在背后乱嚼舌根。”
“我这是说实话而已,你自己也知道那个女校友嫁给钱大哥肯定不是因为爱情吧,我说你作为钱大哥的朋友,是不是该旁敲侧击的跟他说说这事啊?”
战少胤把车停在红灯亮起的路口,扭头看着她说:“没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啊?那是别人家的事你就别在这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
“哼。”
车厢内只剩下喇叭里传来的音乐声,宋画意扭头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又看了看目视前方开车的他。
此刻他的侧颜被行驶途中沿路的路灯照得忽明忽暗,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从那天晚上的事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至少没再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的生气冷战不理人,她到宁愿他不高兴的骂她两句把气消了就行了,像上次那样故意躲着她,她真的觉得束手无策。
找他吧又怕他烦她,不找吧她自己又耐不住性子。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因为觉得睡过她要对她负责才被迫回头继续这段婚姻,不过不管如何,这也算是他重新给她的一个机会。
在孟倩纭的事上,他表现得也一直都挺让她满意的。
回想起刚才他在众人面前陪她演的那出戏,说的那些话,宋画意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很解气。
“傻笑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宋画意才骤然回过神,浑然不知心底的笑意上了脸,瞬间收起笑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低头摸出包里的手机,跟宿舍几个姐妹分享着今晚发生的事。
不知不觉车就停在了屋前,宋画意这才收起手机,解开安全带推门走下车。
“路滑慢点走,别……”
“啊——”战少胤话没说完,就听见车外传来她的叫声。
战少胤急忙推门下车,就看见宋画意捂着右脚脚踝跌坐在雪地里,吃疼地皱着眉。
“真不知道你能干点什么。”战少胤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宋画意佝偻着身子,疼得直叫唤:“痛痛痛,等会,我缓缓!”
过了急忙,宋画意自己试着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脚,脚踝应该是扭到了,这会疼得厉害。
战少胤把车门重新打开,扶着她坐到车门边,蹲下身子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轻轻脱掉:“哪疼?”
宋画意试着转了转自己的脚掌,伸手指着脚踝处说:“这里……这边也有点,脚掌也不舒服。”
战少胤将她的脚放在自己手心,他都还没怎么动,她又叫唤了起来:“不行不行你别弄,现在好痛。”
“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宋画意皱眉嘟哝说:“不知道。”
车到家门口,还没进门,战少胤又将车开到了医院。
到放射科拍了片,医生说:“没伤到骨头,可能只是伤了软组织,等会回去先冰敷,我这里给你开一瓶药水,回去擦擦就行了。”
听见没什么大碍,宋画意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战少胤在车上还吓唬她,说要是伤到骨头还得去正骨,说她这么娇气,正骨得把她眼泪都疼出来。
弄得一路上宋画意心里都慌慌的。
虽然没伤到骨头,但这疼痛一时半会还是消不了,宋画意走路右脚都不敢用力。
回家后战少胤就丢了个冰袋给她就上了楼,宋画意还以为他就这样不管她了。
心中略略有些不满,大冷天她还得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捂着个冰袋敷脚
没过几分钟,他换了一身居家服从楼上下来。
宋画意的视线一路跟随着他,他走过来丝毫不温柔的将窝在沙发上的睡觉的豌豆捞起来放在了地毯上。
以前他一直以为豌豆是个妹子,对豌豆还算客气,顶多就是嫌弃它掉毛。
后来知道豌豆是个弟弟之后,就丝毫没有客气一说,不准它上沙发跟不准它上床。
要么乖乖睡自己的窝,要么就自己躺地毯。
还好豌豆并不像将军那么通人性,并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在地毯上伸了个懒腰,就懒懒地摇晃着尾巴走到装着猫粮的碗旁吃了起来。
战少胤伸手拍了拍豌豆刚才躺过的地方,不少浮毛就漂到了空中,他微皱着眉头无声的表达着他对豌豆的不满。
宋画意看着还觉得挺逗的,这么一个大男人,没事还会跟一只猫较劲。
“哎哟!”宋画意吃疼地轻唤了一声,本来看戏的她哪知道战少胤一坐下就把她受伤的脚抓了过去,紧接着拿走了她手里的冰袋,帮她敷着脚上肿痛的地方,“你轻点,不是你的脚你不知道疼是吧?”
“不疼你不长记性。”他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力道还是减轻了一些。
宋画意的脚丫子搭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暖呼呼的握着她的脚,另一只手拿着冰袋轻轻地在她脚上揉动着。
看着他低着头垂眸观察着她的脚,认真的模样让人有些着迷。
宋画意盯着他,嘴角不自觉的就偷偷上扬了起来,高兴得脚指头都忍不住勾了勾,他立马就抬头问她:“痛?”
她急忙摇头,抿了抿唇说:“有点痒痒的。”
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帮她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