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容易吓唬,嘴上说的硬气,可见到两把明晃晃的刀子,路都走不成。
不用赵凤声劝,商楚楚决定休息几天后,去往泰亨报道。
掰着手指头一算,泰亨的熟人未免太多了,钱天瑜,钱大宝,孙志飞,崔胜男,程白露,再来一个商楚楚,加上伏于暗处的花脸,简直成了熟人企业。
可惜美人再多,也不能染指,只能过过眼瘾。
赵凤声这几天跟打了鸡血一样,睡得晚,起得早,天不亮就跑到公司,对着电脑疯狂操作,仔细一看,原来是在玩扫雷。
一个人逍遥快活,总比夹在三妮和钱天瑜中间受夹板气要好。
崔胜男奉命来监视,估计是在提防钱天瑜,怕两人呆在一起久了,难免会干柴烈火。所以说表面上老三一口一个钱姐姐,背地里却是替亲姐姐守着关,白天跟着姐夫,晚上跟着钱姐姐,二十四小时跟这俩人在一起,看你们咋劈腿。
钱天瑜也琢磨过味来,但是态度依旧热情,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总是给赵凤声添堵,比如抛个媚眼,肩膀看似无意接触,剥个橘子喂到嘴里,把老三气的够呛,却也无可奈何。
女人较劲,最后受伤的只能是男人。
于是赵凤声奉行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尽量离俩姑奶奶远点。
七点半,吃完早饭的赵凤声来到办公室,将腿往桌子上一翘,看了会国际和国内新闻。
国内新闻没啥大事,国际新闻倒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泰方和老挝缅甸达成一致,撤出金三角驻扎的联合军。
按理说,湄公河惨案,糯康的手段人神共愤,该一同剿灭才对,怎么突然撤军了?
难不成,里面有不为人道的阴谋?
或者说……华夏要动手了?
赵凤声越琢磨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正准备找向双平询问,大门被一把推开。
敢直接推门而入的,只有那两位姑奶奶。
钱天瑜踩着火急火燎的步伐,一脸怒气说道:“昨天晚上,咱们新工厂被勒令停工了!”
泰亨之前的生产车间老旧,处于市区繁华阶段,对环境会造成或多或少的污染,医保的合同签订,也需要快速的生产线来保证运转,于是经董事会和股东会决定,加大投资力度,在郊区购置了地皮,准备打造一所最新设备的现代化工厂。
“停工?”
赵凤声疑惑道:“咱们的手续齐全,为啥要停工?”
啪!
钱天瑜狠狠拍了下桌子,愤怒说道:“说咱们新工厂
赵凤声挠挠头,有些懵。
万林又不是啥古都,咋能在荒郊野外挖到古墓?
按照规定,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为了保护古墓,一切工程都要暂停。
赵凤声问道:“他们说是哪个朝代的古墓了吗?”
“哪有心情问是哪个朝代的,我只关心何时能恢复工期,一天动不了工,咱们新工厂一天不能生产,跟乙方的合同里,好像没有标明这种情况由谁负责,还要跟他们去扯皮,真是烦死了。”钱天瑜来回踱步,将焦虑和烦躁都刻在了脸上。
赵凤声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抓狂,拿出瓶水,递给她,宽慰道:“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你去跑跑路子,古墓应该由文体局负责,我去现场看看。”
“怎么跑呀,涉及到古墓,任何企业和个人都要避让,万一真有古代重要墓穴出土,捅出去都是掉乌纱帽的大事,谁敢徇私枉法。”钱天瑜抿着嘴唇说道。
“试试看。”
赵凤声猜测着是谁在背后搞鬼,张家,卢家,还是曲胜的厉勇。
张烈虎虽然是世仇,但做事大气,绝不可能用这种阴招,他弟弟张缨豹倒是有可能,可格局摆在那里,不屑于对一个小小的泰亨动心思,而新对手厉勇,则是最大嫌疑人。
“下个月,咱们医保的项目就要正式运营,这时候爆出古墓新闻,会不会取消合同?”钱天瑜忧心忡忡说道。
医保项目,是父亲一生都在努力的目标,作为子女,怎能让一切付诸流水。
“我让冯佐跟你去跑关系,他的朋友有些能用得上,我去施工现场,咱们分头行动。”赵凤声快速说道。
走出办公室,在电梯里正巧遇到孙志飞,赵凤声一把将他拉住,进入停车场。
本想问问表叔昨晚是否春宵一度,在酒店还是车里,可察觉到赵凤声脸色不太好,孙志飞很识相闭住嘴吧,只是举起手中的煎饼果子,问董事长要不要来一套。
新工厂距离泰亨大厦有几十公里,再遇到早高峰,足足用了俩小时。
施工现场拉上了白色隔离带,一堆头戴安全帽的聚集在门口,红白蓝应有尽有。
见到赵凤声跨过隔离带就要往里闯,一人呵斥道:“你谁啊?瞎吗?!没见到禁止入内的牌子吗?”
孙志飞是保安部主管,为董事长保驾护航,是业务范畴之一,于是扯起嗓门喊道:“我不瞎,是他妈你瞎吧?这是我们泰亨的产业,你在这叫唤屁呢?”
好不容易能为表叔出头,当然要骂得痛快。
俩人加起来不过五十多岁,看起来不像是高层,施工方挨了骂,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回敬道:“泰亨的怎么了,一样要遵守法律,考古人员不让进,又不是我们不让进。”
乙方遇到了甲方,语气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嚣张。
董事长的尊严要维护,否则成立保安部干啥吃的,孙志飞气壮胆粗,指着那人鼻子呵斥道:“你是谁,你领导是谁!给我站出来!”
这气势,至少副总经理级别,谁敢应答。
“哎呦,原来是董事长大驾光临,你们这些出力干活的,怎么一点眼力都没有。”
一人阴阳怪气说道。
听声音耳熟,赵凤声转过头,见到熟悉的那张脸,正在对他泛起阴险笑容。
曲胜总裁,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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