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家驱车来回,又折腾了一会赵燕雀,现在已经临近上午,谁会这么早来敲门?
卢怀远从监控器中看到罗伟新等人。
“正愁找不到人撒气呢,自己送上门来,小树,走,跟他们玩会。”卢怀远阴沉一笑,身批睡袍走出大门。
罗伟新带着赵凤声去往卢家祖宅,根本没找到卢怀远,好在找了几个朋友,经过多方询问,终于查到了卢怀远经常居住的地点。不过卢怀远拥有的别墅多达四处,三人几乎转遍了整个城市,好不容易找到了卢怀远的别墅。
乔乔是位急性子,一看到卢怀远大摇大摆走出大门,杏眼一瞪,娇叱道:“姓卢的,把燕雀交出来!否则把你砍成肉泥!”
“把我砍成肉泥?女侠,你武侠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古代,喊打喊杀,那是要坐牢的。”卢怀远不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似水的罗伟新,视线停留在赵凤声身上,望着那双冷漠到死寂的眼神,卢怀远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阵雨后凉风吹过,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谨慎问道:“你是谁?!”
“我是赵燕雀的父亲。”赵凤声一天都没怎么喝水,嗓音异常沙哑低沉。
小燕雀目前在对方手中,藏在哪里,暂且不清楚,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赵凤声克制着滔天怒火,争取以和平方式解决。
卢怀远眸子一缩,一字一顿道:“你就是那个奸夫?!”
赵凤声默不作声。
“放屁!小月跟他正大光明处男女朋友,怎么变成了奸夫?你嘴巴干净点,否则以后睡觉时小心被人割了舌头!”乔乔极力为闺蜜打抱不平。
卢怀远阴恻恻笑道:“小杂种都生出来了,还不是奸夫淫妇?没错,孩子就在我手里,刚才揍了一顿,正在屋里哭呢,要不要给你看看,他抱着我大腿喊爸爸的场景?”
说完,卢怀远放肆大笑。
赵凤声的指甲刺破皮肤,额头青筋鼓起。
赵疯子动了杀人的心。
“怀远,就把孩子交给他父亲吧,咱们两家交情不错,没必要弄成这样。你心里的苦,我知道,有什么怨气,小月既然已经走了,那就冲我发泄,跟燕雀没有关系,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罗伟新叹气道。
“现在再说,有用吗?当初我娶罗弦月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给我说她马上要死了!叫我娶个尸体回家,成为江南最大的笑柄,罗伟新,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卢怀远像个发怒的野兽一样乱蹦乱跳。
“怎么才能放了我儿子?”赵凤声从喉咙里挤出冰冷的几个字。
“跪下,求我啊,万一我善心大发,放了那个小杂种也说不定。”卢怀远猖獗大笑。
扑通。
一米八多的北方爷们砰然跪倒在地。
为了儿子,赵凤声没有丝毫犹豫。
卢怀远愣了一下,狞笑道:“果然是父子情深,尊严和骨气都不要了,说跪就跪,不过……我只是说的万一,没有说肯定,如果你再磕几个响头,或许能让我动了让父子团聚的恻隐之心。”
砰。
赵凤声额头撞向地面,大声喊道:“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不够响,我听不到。”卢怀远双手环胸轻蔑冷笑。
额头再一次撞击地面,传来沉闷声响,“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赵凤声的额头沾满鲜血和泥泞。
“小树,你说我放不放人?”卢怀远古怪笑道。
魏小树从来只有服从,不敢对卢家大少爷指手画脚,搓了搓衣角,无动于衷。
“折磨罗弦月的奸夫,心情突然好了,玩了一晚上,好困。你就在那跪着,等我睡醒以后,看到你卑微的模样,心情再好几分,说不定就会放了你的儿子。”卢怀远转身往屋里走去。
“卢怀远,你这个人渣!你就不配做男人!”乔乔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可碍于燕雀还在对方手里,不敢动粗,只能用嘶吼来表达愤怒。
卢怀远正要还嘴,突然视线里出现一辆汽车,劳斯莱斯幻影,江南本地牌照,00001,象征着在这片鱼米之乡,这辆车的主人掌握着绝对的权势和财富。
汽车停住,从后驾驶走出一位体态偏胖的老男人,大背头,宽额耳大,五官威厉,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这人就是卢望舒,卢怀远的老子,财管江南的卢家家主。
“爸,您怎么来了?”卢怀远惊愕问道,急忙走上前迎接。
“怀远,你在搞什么?”卢望舒看着跪倒在地的赵凤声和剑拔弩张的乔乔,眉毛挑起,用江南土话问道。
“他们合伙欺负您的儿子,我今天就给他们长点教训。”卢怀远咬牙说道。
“这样的哦。”卢望舒点点头,轻松说道:“教训嘛,越深刻越好,一会叫警察来把他们抓走,免得他们打击报复。”
罗伟新急忙前来解释,“亲家公,不是这样的。事情的起因,是怀远把燕雀带走了,我们只是来找回孩子,没有闹事,也没有欺负怀远。”
“真的吗?没有欺负?”卢望舒狐疑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何我的儿子不开心?”
罗伟新尴尬无语。
“一个当父亲的,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配当父亲吗?私生活混乱,未婚先孕,你们罗家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哦?我们父子俩对你们罗家,够可以的了,不嫌她有孩子,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可你们呢,隐瞒实情,人第二天就死掉了,叫我们家怎么面对这些问题?一场笑话。”卢望舒面带不悦说道。
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只有卢家人欺负别人,何时被人欺负过?
一番话把罗伟新说的哑口无言,自己本身就不占理,又是在人家地盘,只能忍气吞声受人埋怨。
“跪着吧,这样会使头脑清醒点。”卢望舒撂下一句话,跟儿子一前一后走进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