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渊的承诺,让许丹河芳心大动,自从跟那位分开后,多久没收到过男人的殷勤了?三年、五年?记不得了。反正如今位子,全是靠自己努力工作得来的,通宵加班,为了业绩求爷爷告奶奶,哪怕收获再多,许丹河也问心无愧。
可是繁重的工作,也丢失了一些东西,除了在去洗手间的时候,需要分辨男女的不同,许丹河已经很久没享受过女人特权。不止是金钱的诱惑,最无法抗拒的就是刘志渊的毫不掩饰的欲望,使得许丹河的荷尔蒙急速分泌,意识到自己是女性,还是位风韵犹存漂亮女人。
许丹河双手搭在依旧光滑富有弹性的大腿,理智告诉她哪怕再饥渴,也得矜持一些,所以并没有立即回答。
孟祥伟正想再趁热打铁,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孟祥伟皱眉望去,看到一个男人犹如众星捧月来到宴会厅。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圆领Polo衫,休闲裤,笑容随和,从容不迫跟众人打着招呼。
雷斯年。
孟祥伟再也顾不得跟许丹河调情,骤然起身,一溜小跑穿过人群,来到雷斯年旁边,拽住小臂,热情说道:“斯年,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声招呼,我好去下面接你,万一那帮狗腿子不长眼,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同于跟刘志渊交谈时的圆滑,也不同于跟许丹河交谈时的下流,现在的孟祥伟,犹如见到了亲兄弟般热忱。想想也是,能够在十里洋场混的风生水起,见什么人戴什么面具,这是必修课之一。
虽然雷氏集团的大本营就在雍城,可雷斯年却洁身自爱,极少光顾这种销金窟,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更多的时间是在飞机上度过。能够成为女性如意郎君榜榜首,这份自律,给雷斯年添加了不少分数。
“下面的朋友正好认识我,没有为难。”雷斯年在公众场合时的表态,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是认出你的车了吧?”孟祥伟乐呵道。
雷斯年不置可否。
作为雷斯年的贴身保镖,相貌古怪的丧隆游离在人群边缘,仔细观察完在场人员的危险系数,丧隆撇了撇嘴,坐到了距离雷斯年最近的位置。
孟祥伟十分了解雷斯年的嗜好,帮他拿了一杯唐培里侬粉红香槟王,小声道:“知道你不爱喝酒,但今天刘志渊在,多多少少来一点,给我个面子嘛。”
传闻雷斯年跟人打交道,分为三个阶段,握手,吃饭,喝酒。雷斯年向来不喜饮酒,除非遇到了员工大会或者跟政府要员打交道,否则滴酒不沾,谁劝都没有用。能让他在私人聚会时喝一口酒,也就是孟祥伟这种几十年交情的铁杆朋友。
“你又为难我。”雷斯年接过酒杯,晃了晃颜色艳丽的酒液,叹了一口气。
“刘总对你可是神交已久,可别辜负人家一片热情。最主要的是我跟关中集团有一笔大生意要谈,你这一杯酒,足以让我多赚三成。”孟祥伟嘿嘿笑道。
雷斯年眼神玩味望着老同学,“你也就是没生在富贵门庭,假如换一换出身,你比我更有能力,光这张脸皮,至少能比现在身家多出十倍。”
“哈哈,没想到我这张糙脸,比雷总那张英俊的脸还要贵。”孟祥伟爽朗大笑。
刘志渊不知什么时候从人群中杀出,悄然无息站在雷斯年旁边,额头有些泛光,伸出宽大的双手,激动说道:“雷总,久仰久仰,在下关中集团刘志渊,还请雷总以后多多指教。”
两人见过几次面,但没有正式介绍过,这对于注重礼节的国人来说,不能算作朋友。
有孟祥伟这位长袖善舞的商人在,肯定不会让场面尴尬,搂住刘志渊肩头,大笑道:“都是朋友,就别那么客气了,斯年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你这么一自我介绍,倒显得见外了。走,咱们边喝边聊。”
有雷斯年加入,场面显得热闹异常,但没有人敢拿出手机来拍摄照片和视频,只是远远观望。这种私人会所,最忌讳泄露隐私,在场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懂得暗地里的规矩,怎么会拿前途和小命开玩笑。
“斯年,本来我想安排一场,咱们三个好好聚聚,可你前一段去欧洲,爽约了,你说,该不该罚酒?!”孟祥伟大义凛然道。
“罚,该罚,但身不由己。爽约爽的是身,而不是心,远在大洋彼岸,我也想着能跟大伙夜雨对床,所以不能重罚,点到即止。”雷斯年举起酒杯,轻轻喝掉一小口。
这一番话,面子给的很足,刘志渊又不是那种不知趣的愣货,急忙举起酒杯,“雷总太客气了,谁不知道您公务繁忙,能够大驾光临,我已经很知足了,这酒,我必须陪。”
多半杯红酒,大概三四两的模样,刘志渊一饮而尽。
“你们俩真不够意思,罚酒这种事,也不带我老孟,不行,我得补上。”孟祥伟学着刘志渊的豪迈,一口喝干。
雷斯年跟刘志渊相视一笑。
似乎都懂得这次聚会的隐喻。
却没有人去戳破。
“斯年,刘哥,你们都是西北精英中的精英,我能跟你们坐在一起喝酒,那全靠老天爷赏赐的福分。斯年当初给我说过一句话,叫做多高的位置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否则就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我领会不了其中精神,但总觉得很有道理。你们说,咱们能不能合计合计,干点大事?要不然都对不起生咱养咱的黄土地。”孟伟祥提议道。
“刘总,你的意思呢?”雷斯年笑容和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雷总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刘志渊摸不清两人的双簧,又不敢大胆承诺,毕竟拿着国家发的工资,由不得他胡来,只能小心翼翼进行试探。
孟祥伟脸色有些醉酒后的潮红,大手一挥,霸气十足,喷着吐沫星子喊道:“下江南!捞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