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说法

前一个多小时还花娇玉嫩的小雪,此刻像是从地狱跳出的恶鬼,眼圈乌青,眼珠布满血丝,盯着赵凤声面部,似乎是瞧见了人间美味,嘴角不时流出口水。

“卧槽,生子,刚才你对人家干啥了?看样子,这闺女想把你当成红烧肉给吃了?”大刚拉长下巴,一惊一乍道。

赵凤声控制住小雪张牙舞爪的双手,盯着她的五官仔细查看一阵,翻开眼皮,确定她没有癫痫症状,皱眉道:“应该是磕了丧尸药。”

“丧尸药?啥玩意,磕完这种药就会咬人?”大刚没跟毒品打过交道,听到好兄弟说出挺洋气的毒品,倒吸一口凉气。

以前浪迹花丛,从没注意这方面事项,该泡的泡,不该泡的也泡,没想到丧尸药竟然能让人产生撕咬的冲动,这倒是让他畏如蛇蝎。咬胳膊咬腿,倒是小事,万一哪个娘们神志不清下,把老二啃掉一块,找谁说理去?后悔也没地方后悔啊,所以他决定以后为了性福生活着想,还是离嗑药的妹子还是远一点为妙。

“丧尸药会让人产生幻觉,专门往别人脸部啃咬,自身则不会产生痛感,跟真的丧尸相差无几。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短时间内服用过大量毒品,需要赶紧送进医院,这种药毒性很大,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撑不过今晚。”小雪的反抗越来越激烈,赵凤声的口气也异常凝重。

“啥?咬脸?!妈的,吓得老子都忘记挖掘机哪家强了。”大刚吓得急忙撤出几步,跟不断抽搐的小雪保持在安全距离。

救人要紧,赵凤声来不及去查看谁在背后搞鬼,让傻小子把小雪控制住,准备先将人送到医院再说。

“把人给我放开!”

远处跑来几位气势汹汹的男人,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三十五岁,将赵凤声他们团团围住之后,其中一位尖嘴猴腮的家伙喊道:“谁的裤子拉链没拉好,把你给漏出来了,本大爷辛辛苦苦灌倒的妞,你他妈想捡现成的?操!”

这几人情绪都显得较为亢奋,跟喝完酒的那种激动略有不同,双眼迷离,脸色潮红,肌肉组织不由自主跳动,身体还时不时打着摆子,肯定是在包房里嗑完药的瘾君子。

换做平时,赵凤声不介意把这帮家伙丢到张新海那里接受改造,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小雪又面临着生命危险,赵凤声不想多生事端,拿出混社会时的痞态,歪着脖子,撇嘴道:“不想死的话,回去找你妈妈喝奶去。”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信不信老子把你全家女的全都轮一遍!,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尖嘴猴腮的家伙暴跳如雷,指着赵凤声鼻尖恶狠狠骂道。

可那根手指在空中停留不到一秒钟,脾气比他更为火爆的大刚踹出一脚,尖嘴猴腮的家伙在大理石地面飞速滑行,直接踹出了十来米远。

“这王八崽子,嘴比我还臭,有个年头没遇到对手了,就让我来帮你刷刷牙。”大刚从垃圾桶上面捞起一把石子,里面夹杂着烟灰和烟蒂,一步一步朝着捂住肚子鬼哭狼嚎的家伙走去。

瞅见自己人挨打,尖嘴猴腮的同伴们肯定不干,正要上去帮忙,一群气势更为跋扈的黑衣人赶到现场。

“潘哥,这仨王八蛋敢打东哥,你可得帮我们做主!”尖嘴猴腮的同伴见到M1的金牌打手潘渊现身,一律选择了驻足原地。

M1有M1的规矩,为了不影响生意,任何人不许在会所动手,否则就是跟M1过不去,哪怕你在门口拿着AK47火拼,M1也懒得搭理,但只要在会所闹事,一律会当成仇家对待。田浩跟钳子跟翟红兴有一段差距,但震慑一些生意人和普通痞子,还是绰绰有余,开业时打服了一大批气焰嚣张的酒鬼,所以M1颁布的金科玉律,极少有人去挑战它的权威。

这帮人能在M1吸毒,证明跟会所关系相当不错,有几位家世不错的富二代,常年泡在会所里,见潘渊的次数,甚至比见自己老爹老妈还勤。按理说,潘渊应该替自己的财神爷出头,可没想到M1的金牌打手对财神爷的话语视若无睹,而是快步走到赵凤声面前,低头哈腰道:“赵先生,您没事吧?”

“我赶时间,再说也不想给田老板惹是生非,出了人命案子,想必田老板也不好过。”赵凤声慢悠悠说道。

潘渊偷偷瞄了一眼魁伟如金刚的傻小子,见到那双粗糙大手遍布的老茧,小心肝颤抖了几下,小心翼翼答道:“赵先生,您既然有事,这里交给我处理,一定会帮您解决所有麻烦。”

“有劳了。”赵凤声冷冷丢下一句,带着傻小子跟大刚大摇大摆走出M1大门。

“潘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这帮王八蛋打了东哥,还抢了东哥的妞,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一名脸色快媲美关二爷的瘾君子扯着脖子喊道。

“说法?”

潘渊转身,用手背熟练甩出一记巴掌,啪的一声,正中那人脸颊,“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懂不懂!你们他妈的真是活腻歪了,知道那是谁吗?!”

潘渊在M1很有威望,尤其是在这帮有钱却没什么阅历的二世祖心里,能跟江湖出名人士潘渊喝一杯酒,简直能成为他们出去吹嘘的本钱,脸色又增了一分紫红色的家伙哪跟他叫板,捂着脸,委屈说道:“潘哥,他们是谁……谁啊?”

潘渊想起赵凤声跟自己大老板密谋的交易,欲言又止,只能换了一种说辞,“别说他抢了你们的妞,就算他把田总的老婆抢走,我也得咬牙忍着。你们这几天最好别出门,到时候如果被车撞死,或者被丢进河里喂鱼,可别怪我老潘不够意思。”

说完一番良苦用心的叮嘱,潘渊弓着腰身消失在大厅中。

只留下一帮瘾君子大眼瞪小眼,呆滞片刻,冷汗直流,然后非常有默契地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