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狗鼻子

赵凤声扛着二妮,鬼鬼祟祟来到一处密林,凭借特种兵锻炼出的超强嗅觉,找到一块僻静到鸟屎都不曾出现过的地方,匆匆将二妮往树上一推,钢枪对妙臀,作势就要解开裤腰带。可天不随人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些名言似乎为他一人准备,平常几秒钟能解开的腰带偏偏这时候掉链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他二弟出山。

赵凤声急的虚汗遍布脑门。

一个憋了大半年的精壮爷们有多急迫?从他下一个动作就能感触深刻。赵凤声为了享受久旱逢甘露的滋润,一狠心,一咬牙,准备要把皮带活生生撕开两半。

“笨蛋!”趴在树上的二妮笑的前仰后合,转过身,依旧嘴角挂有笑意说道:“我帮你。”

“快点,爷快憋疯了!”赵凤声望着自己女人表现出来的柔情蜜意,二弟更加急不可耐,蠢蠢欲动到快造反了,一脸猴急说道。

女人在脱衣服上有着得天独厚的技巧,远比男人粗暴野蛮式的方法有效,纤手按在腰带不到三秒,腰带应声而开。

赵凤声正准备享受人间极乐,忽然闻到一股异常味道,他的鼻子跟警犬有的一拼,即便二妮的淡淡体香不停钻入鼻腔,仍然能够嗅到若隐若无的臭味。

“等一下。”赵凤声停住侵犯佳人,眉头微皱,抽动鼻子,把身体压低,专心致志寻找气味来源。

崔亚卿正值春情萌动时刻,见到这家伙竟然悬崖勒马,心中不免有些哀怨,疑惑道:“怎么了?”

赵凤声面容刻板,郑重其事道:“附近好像有尸体。”

“啊!”

二妮吓得尖叫一声,急忙扑进他的怀里。

崔家二妮彪悍归彪悍,但并不意味着胆子能有多大,尤其身为一个女人,怕蛇,怕壁虎,怕妖魔鬼怪,这是天性根植的东西,基本跟胆量没多大关系。听到赵凤声说出恐怖的死尸,二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残肢断臂和血淋淋的场景,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空气中浓郁的春意荡然无存。

赵凤声搂住她,小心翼翼勘查周边情况,顺着气味来到一处树叶密集的角落,使劲闻了闻,正是从这里飘散出来的酸臭。

赵凤声嗅觉灵敏,又在国外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场面,能分辨出人的尸体和动物尸体味道的细微差别。经过缜密查勘,发现此处的泥土较为坚硬,像是经过人的踩踏,落叶明显比旁边要多出几倍,很可能是人为来掩盖踪迹。

此处人迹罕至,又没有墓碑或者坟茔,肯定不会是哪位穷光蛋为了节省丧葬费用,把亲人埋在这里,埋得如此隐秘,十有八九是一起凶杀案。

赵凤声考虑几分钟,按捺住挖东西的冲动,假如真的这么做,不仅破坏了现场证据,也没有工具供他挖掘。如果是普通的金银财宝,赵凤声不介意用双手来创造财富,可这他娘的下面埋着啥玩意,谁也不好说,没准挖出来一颗长满蛆虫的人头,咋整?后半辈子自己或许就成了男科医院的常驻顾客,花了一大笔冤枉钱不说,小鸡鸡的梦想估计也得成了空中楼阁。

琢磨来,琢磨去,赵凤声安抚好惊慌失措的二妮,拿出手机拨打了郭林电话,地点,路线,携带工具,说的一清二楚,怕此处不容易找到,甚至用微信发了一个定位,保证到精确程度。

张新海位高权重,贸然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案件,惊动大驾未免不太合适。郭林是刑侦局普通干警,不管是单位还是职权范围,侦查一起凶杀案正好对口。如果是虚惊一场,顶多是做好市民未遂,倘若真的是掩埋尸体的凶杀案,郭林立功,肯定会把这份情谊记在心里。

赵凤声谈不上八面玲珑,但对于一些小细节小事情,拿捏的还是比较到位。

“我,我害怕,咱……咱们走吧。”二妮藏在赵凤声怀里,苦着脸,哆哆嗦嗦说道,昔日纵横桃园街的霸道荡然无存,变成了惊弓之鸟的小女人。

“没事,哥在呢。”赵凤声摸着柔顺长发安慰道。

“干嘛非要跑到这荒郊野外啊,都怪你,有着现成的房间不用,偏偏玩浪漫,还不如在船上呢……”二妮挺后悔没能来一次船震,哪怕是被人发现也比担惊受怕强得多啊,让钱天瑜欣赏一出活春宫,也好打击一下情敌嚣张气焰。

“要不……咱回船上继续做爱做的事?”赵凤声没心没肺挑眉笑道。

赵凤声的胆量尚未修炼到金刚不坏境界,进了鬼条全身打哆嗦,跑到坟地估计能吓得尿裤子,见到邪门的事件跑的比兔子还快,可他怕的是怪力乱神,无法反抗的东西总能让人心惊胆寒。至于人,不管死人还是活人,赵凤声从来不怕,一位在战场修炼几年的痞子,目睹过太多血淋淋的场面,心境已然到达八风不动的境界。

有了赵凤声一双色眯眯的眼神在那眨个不停,二妮稍微赶走恐慌情绪,定了定神,问道:“你能确定是人的尸体吗?”

赵凤声捏着她鼻子笑道:“傻丫头,我是想借花献佛,卢总那么好客,又那么有钱,趁机巴结一下警察多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社会立足,跟警察称兄道弟绝没坏处,不要把答案想的太坏。”

二妮等他说完话不到一秒钟,一字一顿道:“你说谎!”

赵凤声瞪大眼珠子,道:“卧槽!这都能被发现?!”

二妮狠声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睛总爱往左边撇,顺便咧着嘴傻笑,赵凤声,以后再敢骗我,小心家法伺候!”

赵凤声挠着后脑勺郁闷道:“啥时候有家法了?我咋不知道。”

二妮扬起下巴哼哼道:“我自己定的,不行吗?”

“行行行,你说了算。”赵凤声陪笑道:“那咱家的家法是啥?”

“你家那张木板床。”二妮得意道。

“人家是跪搓衣板,我咋跪床板呢?”

赵凤声唉声叹气道,心想着二妮就是好,受罚时也比别人家的刑具轻。

“谁说是跪床板了?”

二妮眼中划过一丝狡黠,趴在他耳边温柔说道:“是怼床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