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野蔷薇用公主抱的方式带着昏迷的藤原夜一坐着电梯来到了四楼,神色轻松地看着电梯门打开,果然,像是电话里说的那样,自己的老师已经来到了这里。
“呦~小蔷薇与小夜一来了啊,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啦!接下来交给警方就好,那些被监禁在地下一层的姑娘们也会被解救出来的,我可是带着那些姑娘的谢意过来的啊~”
随意的解释着,五条悟无视了自己脸颊上多出的某个不和谐的唇形印记,指了指某个房间,俏皮的说道。
“那个房间就是极道组织黑崎组组长黑崎长平的葬身之地了,他跟自己的副手开枪对射,双双毙命,两个死人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啦,对了,蔷薇,你们收集的证据给我一下,这些东西有大用。”
他说的果然没错,看来当时他确实不是在搞黄色。
问题是,他杀了那么多的人,不会被追究责任吗?
钉崎野蔷薇看着怀里的少年,咬了咬牙,递交出储存卡与记录表的同时,还是开口问道。
“走廊里死去的那些极道分子……”
“那当然是死去的邪咒师做的啦,跟你们可没什么关系,而且你们杀死了接近一级的邪咒师,可算是个大功劳呢,对于如此优秀的你们,说不定学校还会给你们奖励些什么。”
说着说着,五条悟看向藤原夜一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夜一的伤势很重,需要静养。
我已经联系了校方,只是硝子现在不在东京,所以只能简单处理一下。
你们直接坐电梯去停车场,坐伊地知开的车回学校吧,毕竟,我看小夜一伤的挺重,是被强大的敌人击倒了吗?”
“这个……”
钉崎野蔷薇听到五条老师问自己藤原夜一伤势重的原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声回应道。
“夜一的伤势,其实是我的失误……”
“哦~那下次可要注意了……”
五条悟深深的看了钉崎野蔷薇一眼,若有所指的开口道。
“哦,对了,我记得这小子上一次事件中也是因为救了一个女孩子而受伤,却没想到这一次还是因为女孩子而受伤,看来小夜一命犯桃花呢~”
钉崎野蔷薇听完五条老师的话,神色复杂的低头凝视着伤痕累累的藤原夜一,却没有说什么,转身走进电梯。
哼,藤原夜一救了其他女孩子,关我钉崎野蔷薇什么事情?
深色的【帐】早已散去,原本被【帐】所阻拦的那些恐惧的民众,被警察‘安抚教育’了一番,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感知到的东西居然是‘群体癔症’,放下心来被释放的同时,也偷偷留了一个心眼。
果然,日本政府把民众都当傻子啊。
终于,乌云散去,太阳再次洒下光明。
东京,六本木地区,公墓附近的一座废旧大楼。
长时间笼罩着的诅咒的气息缓缓消散。
里面走出了三个身影。
虎杖悠仁左手拿着咒具【屠坐魔】,右手拉着小男孩的小手,有些担心的看着旁边冷着脸的伏黑惠。
“惠,你说,夜一跟钉崎会不会出事啊?”
“悠仁,你没发现咱们的五条老师把咱们送到这里后就消失了吗?他一定是放心不下,有五条老师在,他们两个是不会出事的。”
听着伏黑惠充满说服力的分析结论,虎杖悠仁的脸上却仍旧带着些许失落。
“惠,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啊?我……”
伏黑惠却是打断了虎杖悠仁的喃喃自语,右手搭在虎杖悠仁的肩膀上。。
“悠仁,他们有他们的工作,我们有我们的任务,祓除诅咒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至少,我们还救出了一个无辜的孩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孩子送回家!”
“是啊,这个哥哥说的对,大哥哥,你别难过了呀。”
小男孩担心的看着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低头看着可爱的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再次拉起了对方的小手,释然的笑着说道。
“没事,我们回家!”
“嗯!”
伏黑惠惊讶的看着忽然拉起自己手的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松开。
伴随着落日的余晖,小男孩夹杂在两个少年中间,拉着两人的手缓缓向着远方走去,影子越来越长……
丰岛文雄受到熟人的帮助,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奇怪的护罩消失之前,成功抵达了医院。
坚决的拒绝了医生住院的建议,吊着绷带从医院里走出来。
经历了一天的麻烦事,没有心情徒步行走的他,最终还是选择坐进昂贵的出租车里。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原宿的繁华却从未改变。
而原宿,只不过是隶属于东京的一小部分。
车窗外闪烁着美丽而富有文明气息的灯花,年轻人三五成群的嬉笑着走在街边,享受着青春的美好。
穿着短裙化着淡妆的女学生打扮的少女,面带羞涩的被男同伴或是秃顶的中年大叔拉进不远处的粉色hotel,度过又一个双赢的夜晚,履行着为政府创造人口的义务。
丰岛文雄叹了口气,从目眩神迷的灯光中挪开视线。
纸迷金醉的夜生活,也是曾经的自己所妄想的。
抛开令人感到窒息的社会阶级的压迫,不想成为社畜的自己,选择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然而,与电视剧里风光的境遇不同,所有妄想着凭借‘道义’出头的家伙,都会被现实里的巴掌狠狠的打醒。
没有狠辣的决心,优秀的能力与广阔的人脉,在极道组织里,自己就是个屁!
几年的拼搏下来,除了失去了右臂,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
一点点的看病费用?
还是……
一脸肉疼地走下出租车,看着眼前一副破败荒芜的合租房,丰岛文雄忽然产生了一种恐惧。
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种恐惧,比他差点死在事务所里都要让他难受。
他怕见到自己的母亲,那个满头斑白弯腰驼背的老人。
他怕老人关心的问他,为什么断掉了一只胳膊。
他更怕的是,那个老人对他露出失望的目光。
丰岛文雄一脸茫然。
自己有多久没有回来了?
有几年了吧?
从自己成为黑崎组的外围保安,自己就被整日唠唠叨叨的母亲搞得厌烦了,反正有员工宿舍,索性就搬了出来。
自那以后,自己就没有回来过。
再也没有听到过老人的唠叨。
甚至因为觉得老人的电话与短信过于频繁,自己还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屏蔽软件,把老人的手机号屏蔽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人的身体一向很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去解释自己没收到消息是因为工作忙……
心里却是一直想着,等自己打拼出一番天地后,带着老人享清福。
可是,平时连母亲打来的电话都懒得接几个的自己,真的是带着为母亲好的想法搬出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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