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影武者

夜色正浓,清冷的月辉从天际洒落,小镇中的枪声渐渐平息。

僻静幽暗的街道中,贝茜手持两把弯刀,舔了舔红唇,笑吟吟的注视着佩尔和麦特。

因为被她偷袭,断了一截胳膊的麦特脸色苍白,他冷冷的注视着贝茜,没有吭声。

此刻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自己伤得颇重,佩尔又消耗过大,无论谁单独面对贝茜,都很危险。

幽深的巷子里,气氛一时之间十分沉闷,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

敌人毕竟有两人,偷袭未竟全功的情况下,贝茜也没有冒然发动进攻。

“还等什么?来上我啊,一前一后,搂腰,解衣,扶臀,进……这还要我教吗?”贝茜声音清脆,笑嘻嘻的说。

她表现得很放荡随意,但眼神却一片冰冷,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如毒蛇一样伺机而动。

刀疤脸佩尔举盾横剑拦截在贝茜身前,他沉声道:“你先走,我拦住他。”

麦特眼中一喜,他本就想说让他断后,只是怕佩尔拒绝。

杰拉德是有把柄在他手中,才会这么热心来救他,但佩尔和他只是互利互惠而已。

他不确定,对方一定会帮他殿后。

“你坚持一会儿,援军马上就到。”

装模作样的安抚了佩尔一句,麦特拔腿就跑,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更重要。

贝茜并没有试图绕过佩尔去追击麦特,而是冲佩尔拋了个媚眼,语气戏谑的说:“刀疤脸,如传言那般,你很讲义气嘛。”

她也是知道乌鸦帮的,只是之前没打过交道。

佩尔哼了一声,银白色长剑的双刃上闪耀着寒光,他语气冷咧的说:“臭女人,我们都是三阶中,你已经暴露了,还以为自己赢定了吗?”

正面作战,骑士职业强于影武者,后者是典型的刺客职业,以高敏捷和偷袭暗杀著称。

贝茜握着寒光四溢的双刀,眼中闪过一缕紫光,她抿嘴笑道:“男人就是喜欢逞英雄,就你这种状态,也敢留下来断后,好吧,我会成全你的豪爽义气的。

我其实很佩服你的愚蠢,我觉得,麦特那个胆小鬼恐怕也是这么想的,他可不会因此心怀感激。”

贝茜的话十分尖锐,佩尔表情一滞,就在他刚想说什么来反驳的时候。

“弧刀─上弦月!”

杀气冲天,雪白的刀芒骤起,两轮弧形刀芒划破夜空,从天而降!

锵锵!

刀芒和佩尔手中的盾牌相撞,火花一闪,巨大的冲击力下,佩尔身体倒退,双腿在铺装地面上犁出两道痕迹。

贝茜嘴角上扬,踮起脚尖,似一头矫健的母豹子一般,一跃向前。

‘弧刀─下弦月’

她手中的双刃迅速交叠,如幻影般下划,一道道锋利之极的刀芒交织在一起。

刀芒层层叠叠,好似一道蛛网一般,在空中迅速延伸,覆盖而下。

佩尔悚然一惊,身体微微蹲伏,大盾铛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

一道闪耀着金光的菱形屏障瞬间拔地而起,迎上了如旋风般横扫而下刀网。

锵锵锵,火星四溅,烟尘弥漫,刀芒划过地砖上,斩开一道道缝隙。

佩尔持盾的手臂一阵剧颤,整个人在贝茜狂风骤雨的猛攻下,不停的后退。

他心中暗暗叫苦,之前消耗过大,体内灵能不足,难以反击。

“秘技─影分身”

得势不饶人,持刀前冲贝茜身体一晃,一分为三,从三个方向包夹向佩尔。

杀机四起,六把寒气逼人弯刀从四面八方袭来,凌厉的刀光令人头皮发麻。

佩尔勃然色变,他瞪大眼睛,但大晚上,他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哪个是真身。

【影武者】职业,晚上比较占优势,敌人看破幻身的概率会降低,如果是在白天,则效果差上一些。

心知久守必失,佩尔一咬牙,将体内不多的灵能导入骑士长剑中,准备奋力一搏。

“忠诚——信仰——荣耀——勇气!”

每喊一个词汇,他手中的银白色双刃剑上便会亮起一种颜色的光芒!

红橙黄绿四色光芒闪耀,照亮了整个街道,佩尔手持骑士长剑,一记横扫。

唰!

十几米长的剑芒如惊雷一般划破长街,掀起一阵恐怖的气浪,三个真假难辨的贝茜全部被拦腰截断,化为泡影。

嘭,一道墙壁也被剑芒击碎,扬起漫天灰尘,但佩尔气喘吁吁,脸色十分难看,没打中。

很快,他便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他失去了贝茜的视野。

他身侧墙壁的角落里,黑影一阵扭动,无声无息地勾勒出一个身姿曼妙的曲线。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幽深的巷子中:“弧刃──朔望月!”

一点寒芒破空,刀光乍现,凌厉的锋芒从身侧传来,带着可怕的杀意。

“不!”

佩尔身体紧绷,额头冒冷汗,绝望地喊了一声,只来得及偏转一下手中的盾牌。

噗嗤!

鲜血飞溅,一截胳膊不翼而飞,盾牌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佩尔脖子转动,看到了他这辈子最后的画面。

劲风扑面而来,刮得脸颊生疼,上弦月,下弦月,新月,残月……一道道雪白的刀芒,密密麻麻,交叠在一起。

双刀在她手中舞动着,绚烂刀光如满月,似皎洁月辉洒落在一脸绝望的佩尔身上。

一阵剧痛袭来,转瞬即逝,黑暗降临,噗,鲜血如喷泉一般,狂涌而出。

佩尔的人头高高拋飞,脖子,胸膛,手臂,大腿……全部被刀光绞碎。

月光朦胧,血雨洒落,贝茜停下了旋转的身体和手臂,银白的双刀上已经血红一片。

一滴滴鲜血染在她的黑色皮衣上,形成妖艳的黑红色,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寂寥的巷子中。

贝茜迈着优雅的步伐,从血泊中走过,留下一个个猩红的脚印,朝着小镇外走去。

她伸出沾着鲜血的手指,涂抹了一下丰润的薄唇,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只有死亡,才能让我真正高潮!”

这是一个发现自家丈夫出轨后,能假装若无其事,然后在和丈夫亲热的时候,一刀割掉他命根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