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红的脸蛋烧掉了残存在自己脑海里的最后一丝梦魇的痕迹,此刻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娇羞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第一次体验到了原来自己所渴望的却不是真实的失望感,那种感受席卷全身
好似,明明已经偷亲了他很多次了。
但像梦里这样,在双方都是清醒的状态下热烈拥吻,在当下的现实里怎么都不会发生。
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所以像自己这样渴望与他拥吻的女生一定很多。
纵使对待爱情与喜欢的人,他从未表现出一点的焦躁与男生特有的色气。
可他这些年只对sakura才有过的温柔,以至于金智秀无数次的幻想着他与sakura接吻的画面。
从那时候起,一个愿望便在金智秀的心中深深扎根。
——我一定会成为他的依靠,像sakura那样拥有他的温柔,享受被他关怀。
被他呵护,被他付出一切,沉溺在幸运,迷失在他冰凉的嘴唇但十分温柔的吻中。
所以,不管这世界变成什么样,我都要陪他一起走过。
起身坐在窗边,看着手机上日历的时候。
金智秀摸着自己的嘴唇,九月份,马上就要过去一半了
“欧尼你亲了我不会就打算这样一直放空到天亮吧?”
朴彩英用被子遮挡住因为温差较大,而感到颤抖的肩部,将下巴靠在金智秀的肩上,不满的崛起嘴唇低声道。
“对不起彩英,我不是故意的。”
关于说几句玩笑话去强行转移这股尴尬的想法,金智秀一直到这个时候一点都没有。
“欧尼你又做梦了,对不对?”朴彩英扁着嘴。
“以前欧尼虽然亲过我,但从未像刚才那样过,lisa说欧尼最近睡觉都会经常说关于那个男生的梦话,看样子以后不能跟你一块睡觉了。”
“啊?为什么要这么说?”金智秀疑惑的回过头。
“这次还只是kiss,下次说不准欧尼就直接把我的衣服给扒了。”
朴彩英一边说着的同时,一边用手死死捏着睡衣见的纽扣。
“我真的,第一次见到女生可以色到这种地步,欧尼你确定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他,而不是从某一时间变成了觊觎人家的身体?”
虽是带着几分怨气的话,但很多时候,自己的的确确有过几分那样的想法。
上网搜索的时候,有很多人将爱情这一类东西分成了很多阶段。
其中步入中毒较深的层次之后,会从最单纯的喜欢那个人,演变成想要占有那个人的一切,比如:身体。
渴望他的吻不如说渴望他的身体,这算是喜欢的要疯掉对吧?自己的确进入到这种状态了。
“不是。”金智秀垂下眼帘“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么简单。”
转过身子的时候,她与朴彩英面对面的盘腿坐着。
一点五米之外的邻床上,lisa与金jennie睡的很香甜。
即便是此前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依旧未能惊醒她们。
也许,那个时候上天降下了一道可以将这房间里的世界,切割成两个不再有所交集与关联的异次元世界一般。
“他啊,一开始出现在的视野里的时候,那双眼睛就让我兴起了想要去一探究竟的。”
金智秀先是用这样的起始来讲述那个非常浪漫的初次相遇的场面,尽管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因为每次都会变着花样的去用各种美丽的词去形容。
所以朴彩英捧着零食边吃边听的时候,一点困意都没有。
更准确的来说,金智秀形容自己当时的模样。
就像极了在这个世界里迷路的小狗,在成排成排直插悬梁上方的书柜前来回徘徊。
各种看不懂的樱花国文字,还有一些汉字
“而那个时候,他穿着粉色的衬衫,下身配上很普通的牛仔裤。
在之后我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只要是跟我一起出门,一直都是这幅打扮,好像他只有这么一身衣服一样。
还有,他的肌肤晒得很健康,身材很好。”
金智秀喋喋不休的说着的时候,会不停的咽着口水。
至于她自己,这一两年恰好可以被理解成是自己的人生低潮期。
出道遥遥无期,一次次的被推迟,与自己一同练相继离开。
连高中毕业的同学都在为了考取大学努力,住进了首尔的考试院,一边为了支付昂贵的费用一边打工。
打工啊这种词汇从金智秀出生开始就离她非常遥远。
虽然此前是住在果川的老家,父母给予了零花钱使得她根本不用担心生活费不够还要去打工满足自己开销这件事情。
到头来,对于打工这件事情也变得毫无热情。
觉得自己一旦找到了工作也会浑浑噩噩的度过一整天吧?
当然,如果把自己遇见他之前的【某种生活状态】用简短的词汇概括,大概就是“yg”“父母”“济州岛”“毕业”“社会”“出道”之类的。
金智秀曾经很懒散的度过一段时期,同样作为练习生的朴彩英对此深有同感。
她将这段时期称之为是“练习生的大姨妈时期”,每个月都会存在几天。
即使知道那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好好休息,躺在床上一整天不作任何事情,甚至不吃不喝。
所以一直到遇见那个人之前,那时的自己根本无法重新强迫自己怀揣着初心去继续经历练习生的生活。
“可能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这样高压的生活从一开始就不该去选择的。在学校里的生活要比在yg有趣多了。”
金智秀握着双脚低声道“有朋友与没朋友的区别。”
“简单的来说,就是我们不想一次性承受太多,在用自己的方式去闹别扭这么简单,对吧?”
朴彩英张了张嘴巴,指尖捏着零食距离嘴唇三公分处停了下来,又搁置在了小腿上。
“是这样。”金智秀叹了口气“一直都在说着‘首尔真的是太可怕了,这里的一切都让我在某个时刻艰难的无法呼吸’,连我有些时候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太窝囊了,所以啊”
也许是想到了谁,心情得到了转换,她逐渐露出了微笑。
“当我对那时的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出现了。
他温和如风,谦逊有加,每说出一句话或作出一个动作,虽是恰到好处的自然但都会在我眼里慢慢的放大。
然后我呢,就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新入某个领域,被妥善照顾和引领的新人一般。
同时不自觉的想要去靠近他,最好是把我们彼此的关系,再努力的升级一下。”
当时有了这种想法,感觉就像是骑着单车在路上的时候,突然迎面吹来了风,很久都没有这么舒适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