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新订做的衣服,为了迎接这个十九岁的生日。
不过从心情上来说,经历了太多次已经没有因为是新的所以开心的情绪滋生而出。
“所以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完美的欣赏着新装上阵的泷一,平井美纪又开口道。
“嗯?”
泷一迟疑了一声,疑惑的挑起眉头。
这无意之下的动作,令空气似乎受到了爆炸的声波上下冲击了一下。
他察觉到那两名侍奉在旁边的女佣纷纷垂下头颅,脸颊之上早已弥漫绯红的颜色。
“你需要一个真正给自己充电休假的机会。”
十九岁已是可以独立的年纪,但泷一独立的开端比起樱花国的一般孩子都要早上许多年。
在位于东京市文京区,被称之为世界一流大学的东京大学的法学系就读,在司法考试开始之前,泷一还经常参加法学系举办的研讨会。
在那段时间一直到今后的某个期间,他会迎来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忙碌的时刻。
因此即使在参加毕业典礼作为代表发言,泷一依旧需要阅读各种文献并制作报告资料,为了响应学校导师的要求,为后来的新生提供方便。
正因为如此,在听说韩国之行的提议,那一刻犹豫也变跟随着与之袭来。
从毕业申请得到学校的批准至彻底离开学校,办理完诸多手续。
想要不去影响研讨会与司考,对于泷一而言两者皆不像普通考试可以集中突击临阵磨枪,唯有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才能保证最终的结果与质量。
出于不想在提前去思索关于要不要旅游的考虑,泷一回答。
“虽然很感激,但我希望能在这些事情全都结束之后,再去决定是否要进行下一件事。”
“你太谨慎了,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平井美纪懂得他的忍耐,他绝对是个比起任何男生,都想要出去快快乐乐的放松自我的人。
那些东西却因为周围层层叠加的期待,而不得不暂压在心底。
由于不想令他们的脸面出丑,在过去泷一每日都在踏踏实实的努力学习。
与此同时,他便形成了就自己当下的事情认真分析思考的好习惯,不会在未做完当下的事情便会想着虚无缥缈的未来。
“知道吗?我和的你哦都桑已经帮你计划好了,只剩下机票没有订购了。”
平井美纪希望他能够在参加完司法考试后的翌日清晨,便登上从关西机场前往韩国的飞机。
很久以前o走过的路,现在自己也要沿着她的脚步走一次。
但无论是去向哪里,不管是在樱花国本土,亦或是海外。
啊其实自己还没有去过樱花国之外的国家。
不过他应该是会像以往出去旅行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经济舱的座位上,或是凝望窗外。
让一片片的景象从眼眸前划过,也或者是借助着书籍来跟随着时间跑步。
每一次的外出旅行,心里既没有激动,也没有特别不安。
没有了sakura的陪伴,这些一路上像个孤独患者一样,总是缺少了应有的激情。
即使每到一个地方,当地人的热情对待仍无法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
说起来,倘若掰掰手指去计算自己出行的经历。
这十几年的时光大概可以创造一个记录,将整个樱花国行走了一遍。
旅行专家,应该担当的起这样的称呼。
今天就餐的时间很晚,不过作为等价交换,前来见证这一场十九岁生日的客人非常多。
不过,本该到场的人却没有过来,这种难以言喻的空缺感。
每每看向泷一望着镜子的眼神,“去韩国散散心”这样的话,便从平井美纪的嘴里说了出来。
“哦都桑也这样同意吗?”
平井美纪的心思泷一是知道的,前院今年的樱花比起往年要盛开许多,但却少了一种意境。
此番景象却无法与sakura去观赏,细想下来,她今年的生日自己也一样的缺席了。
如果是往年,这是绝对不会错过的事情,被编辑在手机备忘录的首位。
望着镜子里的这幅面孔,泷一想到了五岁时候的自己。
那个无法动弹身子,被包裹宛如木乃伊一样的小孩。
一晃十九年过去,在唯独京都府京田边市的这里,被称为当地特色景点的加贺屋生活。
迎来第十九次的生日,整个加贺屋都在围绕着自己运转了起来。
庆祝宴席所需要的料理,重新修饰边幅定制的衣物鞋具,连自己都被带动着忙碌了起来。
但因为这些都不像是在学校考试可以临阵磨枪,而是纯粹的花费时间和劳动,才能保证它的顺利进行。
“你父亲也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平井美纪轻抚着他的脸颊。
“为了朝着我们期待的人生努力着,这么多年你已经做了太多。
不管喜欢或是不喜欢,现在我们都不想要再去强迫你去做着某件事情。”
这样的话极少会在外人面前提起,大概是觉得时机成熟,身旁的两个女佣皆是能够相信的人。
平井美纪走向窗前,这贤淑温婉的和风背影,一度被泷一视为日后物色配偶的标准。
“十九岁以前,sakura的出现让你自那场大火之后找寻到了生活下去的中心点。
因为她的存在,你不断的完善自己,认为只要那样做便是对的。
因为实在不想在她的眼眸里看到失望的目光,所以每天你都在踏踏实实的学习。”
手掌在窗台上的花花草草掠过,温柔似水,平井美纪站在那里突然对着他回头。
“只是这种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人生,taki,不用太沉浸在与sakura分手的悲伤中深陷下去。
就像以前,为了她去尝试了太多,现在为了自己,没有sakura,该如何继续生活。”
“我知道的,不用担心。”
握住母亲的手掌,泷一闭目柔声道。
其实很想要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彻底的抛开生理时钟睡一觉。
但扎根在身躯里的本能,却无法让他的大脑做出那样的行动。
因为成年了所以格外在意尊严跟脸面了吗?
好像真的不能再像小孩子那般任意跟父母撒娇,虽然一直都很想那样去做着。
“我们taki,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把内心的事情说出来的人,每每站在背后看着却不能做些什么,我和你哦都桑都感到非常的苦恼。
对了,有关于你和sakura的许多事情,有跟o她们说吗?”
“没有呢。”
每当提起两个妹妹的时候,大概这是唯一能够让泷一扬起嘴角弧度的时候了。
“o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所以她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呆在我的面前。
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很认真的听着,她说我这个欧尼酱的存在,就是上天派来引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