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虚空恐怖无比。
随着陆吾的气息彻底消散,英招和饕鬄也彻底傻了眼。
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根本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走!”
两人眼中一狠,瞬间就准备爆退。
这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逃走是他们唯一的念头。
可是,他们想走,却是晚了。
就在两人身影一动的瞬间,却是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直接从虚空之上碾压而来。
四面八方,无边威压。
仿佛一个大钟,直接将他们给扣在此中一样。
“不!”
“龙庭,你敢!”
两人均是怒吼。
这力量,让他们一瞬间就想都了之前的陆吾。
因为此刻,他们完全已经明白,龙飞根本没有想过让他们走,炼化了陆吾还不满足,竟然连他们都要当众炼化。
“不敢?
天底下还没有我龙飞不敢做的事。”
龙飞冷冷说道。
杀一个是杀,杀三个也是杀。
反正已经是交恶,也已经不可能再有回缓的余地。
龙飞从来不是一个善人,尤其是现在还是三人主动挑衅,龙飞自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下一刻,龙飞双手一抬,太低熔炉再度出现。
不过这一次,更为恐怖,直接将英招和饕鬄的身影,全都笼罩在其中。
“不!”
“龙庭之主,你这是在逼迫妖族跟你翻脸,只是一个陆吾,妖族或许不会如何?
但,你要是敢连我们两个也动了。
圣人都会动怒!”
英招开口,慌乱无比。
是的,就是慌乱。
前车之鉴,陆吾的下场他们看在眼中,一生修为全都化为乌有,生生被炼化成一枚丹药。
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梦魇。
他们纵横无数岁月,是开天之后,除了圣人之外,最强大的一批,如今却要沦为一枚丹药。
这个结果,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一时之间,两人开始不断的挣扎。
只是可惜,挣扎无用。
当龙飞施展天地熔炉的时候,他们的下场就已经注定。
除非是圣人出手,否则,断然没有可能挣脱这力量的掌控。
下一刻,龙飞再度调动丹田之中的自然之火。
嗖。
火光已然。
顺着龙飞的双手直接迸发出去,直接涌入天地熔炉之内,将两人的身躯缠绕。
可就在此时,龙飞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虚弱感。
整个丹田之中都好像在缓缓闭合,停止力量供应。
“嗯?
怎么回事,难道这力量还有使用限制?”
龙飞一愣,心中瞬间纵横而过一万匹羊驼。
这种关键时刻,如果丹田中的力量无法动用,自然之火无法启动。
这玩笑,可特么开大了!不过好在,此刻缠绕在英招和饕鬄身上的火焰已经足够。
此刻,英招和饕鬄,两人被自然之火缠绕,全身的妖力已经被炼化。
气息更是从大罗巅峰,瞬间直下。
大罗后期,大罗中期,大罗初期!几乎每一个呼吸,两人的妖力本源,就会直接被炼化。
“龙庭之主,你不得好死。
等着吧,圣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娲皇归来,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不止是你,就算是整个龙庭,都将为你的错误买单。
等着吧,我妖族必然会踏平你龙庭。”
两人嘶吼着,无比绝望。
同样的一幕已经重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的回天之力。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陆吾在这种力量之下,被炼化成丹。
这时候心中除了绝望,已经没有别的想法。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虚空之上,一道紫色之光洗刷而至。
直接落在天地融入之上。
嗡!龙飞心头一沉,这一刹那竟然感觉到一种无名的威压降临在身上。
这气息极为狂暴,至高无上,仿佛是掌控天地的主宰力量,触摸到一种极致,凌驾在寻常力量之上。
“圣人?”
龙飞眼中一凝。
这气息一出现,龙飞心中就已经猜想到。
能够施展出这种力量的,唯独圣人无疑。
刹那间,龙飞双眼一凝。
抬头之间,正看到一道身影立于虚空之上。
是女娲!圣人之中,唯一的人族之圣,又是妖族之皇!“孽障,竟然将一尊妖神炼化成丹,本宫不管你从何而来,也不管你目的如何,今日,必然要将你诛杀,还天地清净。”
女娲冷冷开口,眸子里冷若冰霜。
尽管她此刻还在刻意压制,却依旧能够看得出,无边的怒火在喷发。
至于原因,不用想也能够知道。
因为女娲,虽然是因造人之功成圣,但归根到底,她是妖皇。
“女娲娘娘!”
龙飞负手而立,开口一声。
这一声娘娘,自然是因为龙飞是人族之身。
不管女娲造人到底与人族有何因果,这是功德,龙飞身为人族,自然要铭记。
女娲表情一愣,有些意外。
本以为龙飞会无限敌意,可没想到,龙飞竟然表现得如此的坦荡。
“女娲娘娘,你虽为妖族之圣,但别忘了,你可还是人族之母。
妖族统摄天地,苍生罹难的时候你都曾站在人族立场上开口,为何现在,却又摒弃人族于不顾?”
龙飞开口说道。
他所说的,自然是巫妖之战。
对于这一点,龙飞并没有太多认知。
但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女娲,凭借当时的人族而言,绝对是一场灾难。
可现在,女娲的态度也太过坚决,直接站在了妖族的立场之上。
虽然龙飞心中无惧圣人,但难免还是有些心寒。
“天道所趋而已。
本宫也无可奈何,但你之出现,却是天道变数,是道外之身,本已经是逆天而行。
如今更是屠戮妖族,炼化妖皇,更是叛经离道。”
女娲声音冰冷。
一句简单的天道所趋,直接将一切一笔带过。
“呵!”
龙飞冷笑一声,嘴角一抹冰冷一闪而逝。
“天道所趋?
娘娘,所谓天道,不过是一人之道。
他虽是先天之人,但不见得,他的道,就是正确的。”
“谁人规定,他的道,就是天?
谁人又规定,他的道,我就一定要守?”
“娘娘,可曾记,当年补天,泣血玄黄,你口中的天道,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