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他表示很无辜。
这话,他没说过。
这个庶女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他挖坑啊,有这么坑爹的女儿吗?
果然,在秦淮河那等鱼龙混杂地方长大的女儿,心计不容小觑。
只是,大都督也是她敢攀扯的吗?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有想过自立门户,可越是筹谋,越是知己知彼,他就越是清楚,自己翻不出刘喜的手掌心。
刘喜在明面上是东厂首领,皇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深受皇上宠信,在朝一手遮天。
背地里,刘喜武功深不可测,鲜有敌手。
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斗不过刘喜。
除非……
除非他有更大的靠山。
若玉燕方才那番话传入刘喜二中,恐怕他又少不了被教训责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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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东西啊……
江别鹤此刻脑海中似乎是有一个小人儿在捶胸顿足,无限懊恼。
貌似自从这个便宜女儿凭空冒出来之后,他的生活就开始变得一团糟了,貌似还有更糟的趋势,一发不可收拾。
先是经营了十数年的好名声岌岌可危,紧接着折损了一帮培养多年的手下,这些都还不算……
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又被绿了……
如今如今,怕是又要得罪大都督了。
扫把星……
还是专门克他的扫把星。
在此刻,江别鹤心中有了清楚的认知。
现在后悔当年秦淮河的温柔乡还来得及吗?
“父亲……”
“小女莽撞还望诸位海涵。”
江别鹤生怕笙歌再吐出什么石破天惊之言,连忙打断。
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人精,有刘喜和江别鹤首肯,谁也不敢再跳出来阻止移花宫名正言顺参加武林大会。
“父亲圣明,闻此消息,干爷爷定会大喜。”
大喜……
江别鹤犹如哑巴吃黄连,别人不知道刘喜的心思,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再怎么说,他也替刘喜办事近二十年了。
刘喜觊觎移花宫嫁衣神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移花宫臭名昭著,声名狼藉,刘喜没少在这里面发光发热。
毕竟,只有移花宫人人得而诛之,刘喜才能光明正大铲除魔教,心想事成。
好想掐死这个坑爹的女儿啊。
江别鹤看着笙歌,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心里却在骂骂咧咧。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
江别鹤暗暗问自己。